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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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王爷要求的,奴若是拒绝了可就显得过于不知好歹了些。”

褪去了外衫躺下的莲香没多久,便沉沉入了梦乡,特别是还在怀中抱着一人时,连唇角都噙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只是谁曾想,这府里大清早的又会迎来几位不速之客。

雅致的荷池白玉亭中,捧着茶水小抿了半口的时葑看着眼前各怀鬼胎的二人,心中冷笑连连,随轻掀了下眼皮子出声道:

“哦,那么依陛下的意思当是如何。”

“朕自然是遵从皇兄的选择,何况这婚姻大事非儿戏,朕又如何能做得了主,反倒是皇兄意下如何。”

时渊同样借着喝茶的间隙看着这不过几日,出落得越发妍丽之人,脸上的笑意也在不断加深。

“哦,那不知贵国摄政王又是怎想的。”时葑搁下喝了几口的青玉薄胎茶杯,望过去时的目光满是带着审视之味。

“本王自然是希望宸王能嫁到我国,以结百年秦晋之好,而本王愿在先前的彩礼上在多赠送两座城池,如此,宸王可还满意这份嫁妆。”

梁朝华见她杯中茶水已空,忙笑眯眯的重新给她斟满到七分,眼中的绵绵情意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一二。

梁朝华说的那两座城池草肥水美,加上边缘背靠草原,更是一个天然的马场,何况在加上先前所允诺的两座城池与那黄金万两,良马千匹与不少青阳国所产出之物。

而那么多的物资皆不过是用一个被关押在府里的废太子所换取的,想必只要是一个聪明人,应当都懂得何为取舍才对。

第43章 四十三、三访 “就是不知……

“就是不知此事过了许久, 阿雪的意思是如何抉择。”

“不知摄政王是打算在何时归国。”时葑并未回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自是等抱得美人归那日双双归国,否则就本王一人两手空空离去, 此番来朝恭贺不就相当于来了个寂寞吗。”

梁朝华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与对她的势在必得, 即使大周朝的皇帝还坐在边上。

“那么看摄政王的意思, 应当是不急。”

时葑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 遮住了眼眸中的那抹深沉漆黑之色,反倒是握着茶盏边缘的手在不断收紧, 似要将那脆弱的薄胎瓷杯给彻底碾碎一样。

“本王怎会不急, 这一日不能抱得美人睡,连带着本王近日都是睡都睡不好, 就连这原先的好胃口都消减了不知多少。”

梁朝华放在桌底下的手却是不时来回抚摸着身侧人的大腿, 面上端得却是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私底下的行为却不知有多么不堪。

时葑厌恶的拍开那只手, 来来回回好几次。

可那只手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不过好在只是将手搭在了腿上,并再无其他过激动作, 否则依她的性子早就拂袖离去, 又岂会像现在这样, 心平气和的同人打着太极。

“不过摄政王先前说的那些要求不过是给大周朝,却自始至终都未曾许诺给本王半分好处, 如此,本王可不依。”

“哦,不知阿雪想要什么好处,还是说现在的一个摄政王妃的身份满足不了阿雪。”

他这一次见人并未像先前拍开他的手,连带着他的动作比之先前更要大胆几分,可也仅限于那么几分。

“瞧摄政王这话说的, 本王爷若是真的应了成了那等被世人所唾弃的男妻,届时王爷三天两头往府里纳那些年轻漂亮的弟弟妹妹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要叫本王爷过去守活寡的命。”

时葑说话间,不忘伸出手轻拈了一块翡翠绿豆糕置于唇边咬下。

她话虽是对着梁朝华此人说的,可那双眼自始至终看向的都是时渊。

她在看,看她的这位好弟弟若是在她不愿与之交换利益的情况下,又会露出何等可笑的表情。

“哦,那么不知王爷的要求是什么?”梁朝笑眯眯的将她的手移到自己面前,直接就着她的手,咬下那块被她咬过了的翡翠绿豆糕。

“摄政王吃本王爷吃过的东西,也不嫌脏。”修眉微蹙的时葑憎恶的用帕子擦拭着手,即使对方刚才并没有碰到她。

“只要是宸王吃过的或是碰过的,本王哪里会嫌脏,嫌香都还来不及。”若是此处还顾忌着有他人在场,梁朝华恐是早已不受控制的将那两只手置于手中细玩。

他们之前的两次相见都是在夜间,唯一一次白日还是在对方脸上着了薄妆的情况下,哪里比得上今日来得浓艳之姿。

特别是他能很清楚的知道,包裹在这外衫下的,是一具如何魂与色授的躯体。

“反倒是阿雪若是不说明自己的要求是什么,本王倒会认为阿雪是想要今夜便同我行那洞房花烛夜之事。”

梁朝华见她刚才不但用帕子擦了手,还用那放温了的茶水洗了几遍手,连带着他内心的那点儿不可说的阴暗癖好,也在一点点的攀爬而上。

也不知届时自己的的气味侵染了美人的里里外外,到时美人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他可当真是拭目以待,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跃跃欲试。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知摄政王答应与否了。”时葑尽可能忽视那抹浓稠阴冷如毒蟒的视线,红唇半启,继而道:

“若是本王当真随了摄政王前去青阳国,那么本王府里养的这些美人又当何去何从,而这么多年了哪怕是养条猫猫狗狗在身边都会有了感情,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呢。”

“哦,那么不知阿雪的意思是?”梁朝华虽明知,但却是选择了装傻充愣这一招。

“本王的意思是,他们是属于本王的私有物,自然也得随本王一块前往青阳国去才可,就是不知摄政王此番意下如何。”

不远处的荷池中不知打哪儿飞来了一只白麻雀,其后还跟着几只灰扑扑,其貌不扬的灰麻雀。

泛着青灰,并缠绕着几株绿藤的墙角下,吃得肚大腿粗的黑白二色老猫则在鬼鬼祟祟的往前靠近,似在思考着哪一只最为肥美,或哪一只行动最为笨拙,好入了它的口。

等入了夜。

正打算解衣沐浴的时葑轻挑了挑眉,看着再一次不请自来之人,唇边的冷笑在不断扩大。

感情外边看守她的那些御林军是越来越垃圾了,否则岂会三天两头的任由他人爬墙而来。

“看来小生倒是赶到了一个好时辰,不过若是这时间在稍稍往后挪几分,说不定本王就能欣赏到美人清水出芙蓉之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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