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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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当他的脚步想要渐行渐远时,另一道娇媚入骨的嗓音随风传入了他的耳畔处,连带着他的身子都僵硬了几分,紧握着竹竿的指节更攥得泛白。

“你这大晚上的来寻本王,难道就不担心被你的那位好哥哥发现什么。”

身着一身艳丽红纱的时葑此时半披着发,整齐的衣襟早已凌乱成片,眉梢间满是带着勾人的艳秾海棠花色,白|嫩的手指则软软的搭在少年沉稳有力的肩膀处。

“还有去你的院子或是本王的房里哪一处不好,偏生还得选这黑灯瞎火之地,我的好弟弟,你就不担心这过多的蚊虫叮咬了本王可怎么办。”

“这么晚了,大哥肯定睡了,再说明日表哥就要走了,还不能让我偷偷的来寻表哥偷香一回吗。”红羽不满的嘟哝了几句,一双大手则是不断的向下揉搓着。

“还有表哥为何不带我走,偏生要带我那个半点不解风情的大哥,他那个人就像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的木头,哪里比得上我知情识趣,还会伺候表哥。”

少年越说到这个越是来气,最后更气得发狠的一口咬在了时葑白皙的肩膀处,似要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私人印记来才肯罢休。

不远处的林拂衣蹙着眉,不断听着那随风传到耳畔处的污言秽语,与那人娇媚入骨之音。

越是听到后头,他眉间凝聚的阴郁之色更盛,可这人却是迟迟不肯走过去,反倒脚步后移了几步。

显然,他即使看清了那在朦胧月影下,交缠得密不可分的二人长相,还有那在熟悉不过之音时仍是不愿相信。

只因他心里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不是真的,而是那人刻意做出来的,给他看的一个局。

正当林拂衣转身离开之时,空气中忽地随风飘来一道过于浓郁的竹香,连带着他握着竹竿的手在顷刻间变得僵硬无比,最后更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手,使得灯盏落地。

原先此香单闻非但无碍,还有清心安神的功效,可是一旦当这香遇上另一种香,二者相互碰撞后,则会产生一种使人陷入昏睡中的物质。

初闻时不觉得有何,更于平常中无二,可若是一旦闻久了,或是其中一香料再度加重几分时。

星空中正巧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底下区域所发生的一切,也许是在无声的默认了,任由黑暗滋生的一幕。

好不容易等那片乌云飘走后,原先藏在假山后的二人却早已消失不见,反倒是这茫茫草地中多了俩位不速之客。

见着已然晕倒在地之人,娇笑着的时葑伸出那玉|足轻踹了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之人。

“林大公子倒不失为一个好哥哥,可惜啊,他养的恐是一条,早已将他给记恨在心的白眼狼才对。”

“王爷难不成还心生了几分怜惜之心不曾。”撕下脸上人|皮面具的莲香冷笑不已。

“何来的怜惜,反倒是马上就要到丑时尾了,也不知那位林小公子是否按捺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

第48章 四十八、局中局 “说来那……

“说来那么久了, 王爷想要的东西倒是未曾变过分毫。”

“那么不知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专心还是死心眼。”时葑再一次推开了男人过近的距离,脸上却不再挂着先前的笑意。

“奴岂敢这么想,反倒是王爷此番一去, 日后可还会归来。”

“这里还有本王想要之物, 本王又岂甘愿如此轻易离去。”时葑见着夜色笼罩下, 开得正艳的一枝牡丹, 随粗鲁折下花枝。

“今夜倒是一个好时候,就是不知谁会中了那个陷阱。”

随着话落, 人便转身离去, 连带着那花枝落地时,层层叠叠的花瓣掉落几片嫣红。

“这长夜漫漫, 王爷难不成连戏都不看了。”

见人要走, 莲香半弯着身捡起了那朵牡丹花后,方才追赶上来, 并将其鬓在了女人发中,于那墨发留香。

“牡丹赠美人,国色天香。”

“那戏你去看过后, 明日再来复述给本王听不也是一样, 本王身为男子, 莲香给本王簪花,难不成也是将本王当成了那等被人圈养的女流之辈, 看着可真令人恶心。”

时葑再一次将那鬓间牡丹扔在地上,双眉间笼罩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郁之色,尤嫌憎恶的抬脚碾压了那牡丹好几下,方才解气。

“可有时候这戏,若是不能亲眼所见,可就失了那么几分乐趣, 反倒是王爷有些过于敏感了才是。”

眼眸半垂的莲香看了眼,那被她碾压成泥的牡丹,并未多言,可那紧抿的唇线却泄出了他的几分不喜。

人在离去时,执念的在折了一枝追上。

今夜的皇城中似乎格外不平静,躲藏在暗中之人更是蠢蠢欲动。

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清元殿中。

只随意着了件玄色龙纹外衫的时渊正紧蹙着眉,不时翻阅中手中书信,而边上则坐着另一抄录之人。

“陛下,这先皇信中所言可有几分真假,还有宸王身上到底藏有怎样的秘密。”正在抄录之人不是他人,而是刘言。

这信他不过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感到无尽的心惊,鬓角因着无意识冒出的冷汗而湿/濡一片,同时他看得不过是这几封之一,那么剩下的,到底写的又会是什么?

“刘爱卿可想知道。”

时渊淡淡的扫了一眼过去,随将他看完的信纸置于烛火中焚烧殆尽,直化为一缕青烟。

“此事事关先皇,臣不过是略感几分好奇,至于其他的,臣是万万不敢过于好奇半分。”刘言被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吓得慌忙跪地,连那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颤。

“爱卿何故如此怕朕,再说朕又非那等食人的猛虎。”

“臣并非是怕陛下,臣只是因陛下将臣置于心腹之位,更给臣看了如此机密之事而感到受宠若惊。”

刘言深知伴君如伴虎,更知眼前的这位陛下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和善,更像是一只阴晴不定,躲藏在暗中肆意玩/弄人心的恶狼。

否则当年身为大周第一世家,并扶持他上位的林家岂会在一夜之间尽数落马,更查出了不知多少子虚乌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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