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可是这些都不过是大哥你的猜测,口说无凭的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还有我知道的是,雪客姐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到了后面,扎克安许是不愿再从他嘴里听到任何贬低她的话,兀自掀帘走了出去。
可谁曾想,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一个,他最不想让其听到对话的人,一时之间,人愣愣得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皎洁的银灰色月光下,朦胧的光芒洒在这片陷入宁静的沙漠中,似给之镀上了一层带着清冷之意的银光。
“雪客姐,我哥刚才说的那些话,还希望雪客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我哥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
见着刚才话题讨论中的主人公出现在这里时,即便他刚才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她不好的扎克安,仍是不知要如何面对她。
何况刚才在里头同他争论的不是他人,正是他的亲哥哥,试问若是听见之人换成了你,你又会如何做想。
“我不过就是路过。”脸上一片平静之色的时葑顿了下,继而红唇微扬道:
“还有你哥哥说得很对,若是我在继续留在你们这支队伍里,难保会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
最重要的是,若是她在不走,谁知道那个叫扎克尔的少年会对她使出什么下作手段,有时候不怕君子和无赖,最怕的是那等令人防不胜防的小人。
“扎克安记得早点睡,别忘记了明日还需得早起。”
“可是雪客姐………”
“晚安,扎克安。”正当少年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时葑则先一步道了晚安,并往睡着的帐篷中走去,使得他原先想说的话都只能重新咽回了嗓子眼。
同时他内心深处更升腾起一抹极为强烈的不安感,好像在过不久之后,就会发生什么不好之事。
等第二日,翻来覆去一夜未曾安睡的扎克安带着两个黑眼圈掀开帐篷帘子出来的时候,营地中哪里还见那人的身影,以至于,他的心情一时之间复杂到了极点。
可是他要恨要怨的又应是何人,与其说怨和恨对方,不如痛恨自己来得为好。
等他们一行人简单的吃过早饭后便重新上了路,只是在半路的时候,扎克安总忍不住在附近搜索那人的身影,或是期待着在某一处看见一个小黑点。
可是他们行走了三天,他都仍不见那人,越是这样,他心里越发不安,生怕她会遭遇什么不测。
“杰克大叔,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原先行走中的商队,此时正因着其中一人而停下了脚步。
“我这罗盘检测到前面可能会发生沙尘暴,我们现在得要尽快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行。”
手上正拿着一样式古朴罗盘的杰克大叔满面凝重,显然这一次的情况在他三十多年生涯中是从未遇过的棘手。
“不过这一次却是透着几分古怪。”
“哪里古怪了,还有我瞧着这罗盘的样子还是好好的啊,就连这上面的指针都是分毫没有转动。”扎克尔嘴上虽是随意一问,可他却没有忘记杰克大叔吩咐的事。
很快,队伍停了下来,并且和之前一样躲在了离他们最近的石窟中,带来的商品货物则是放在了骆驼围起来的中间,还有些人则是躲在了骆驼身下,其中每个人脑海里的那根弦都在高度紧绷着。
可是这一次,他们等了许久也未见沙尘暴的来临,反倒是之前有不少躲在骆驼身下的人皆是被热得出了一身汗,更有少许被烫出了伤口。
久了,连带着杰克大叔也心泛狐疑,会不会是这罗盘出了问题?
可是转念一想,应该是不会的,只因这老伙计可是从他太爷爷的那一代传下来的,唯一的可能是………
“沙尘暴来了,你们快躲起来。”
正当杰克大叔想到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可能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音,同时伴随的还有女子的大声呼救。
而在女子的身后,则是那带着毁灭一切的龙卷风,底下则不知跑来了多少黑色的蝎子与沙鼠,远远看来,就像是有人在地上倒了一盆黑色石油。
那道龙卷风来势凶猛,过往木石狂飞,狂吼而笑,顶上不知掺夹飞舞了多少动物尸体。
在那带着毁灭一切的龙卷风面前,是一个身形渺小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卷入漩涡中的女人。
那女人,正是之前天还未亮,便离开了他们队伍的时葑。
原先的时葑本打算在石头阴凉处歇一下脚,谁曾想还没等她一个屁股坐下来,耳畔旁先一步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极了之前。
之前?之前是在哪里?还有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在这一瞬间,她已经顾不上思考其他,此时此刻脑海中只有那么一句,跑,跑得越远越好。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就那么巧的遇到了扎克安一行人,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
“我说,我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糟糕吧,该死。”时葑看着这朝他们席卷而来的沙尘暴时,除了破口大骂后,便是在难以想出其他字眼。
可这一次,还未等她带着骡子钻进他们的骆驼堆里时,那龙卷风先一步将她连带着骡子给吹得席卷而起,就像肆虐的火舌卷过柴禾,不留半分踪迹。
可是,她却迟迟没有产生那种令人恶心到反胃的眩晕感,反倒是那混合着沙石的狂风吹得她脸颊生疼,穿在身上的白袍子已然成了那些碎片条挂在身上。
同时,她能感觉到,在她即将被风吹出去的那一瞬间。有个人抓住了她的手,并且紧紧握着,不让她被狂风彻底吹走。
强忍着风沙会进眼睛风险的时葑缓缓地睁开了眼中一条缝,见到的是那躲在骆驼底下,仍不忘伸手抓住她的扎克安。
“雪客姐,你抓住我的手。”
“你先顾好你自己先,还有你要是在不放手,说不定我们俩个都会一起被风给刮走。”
同时,时葑也看见那躲在骆驼旁的扎克尔,此时他正满带恶意的注视着她,像极了那等躲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雪客姐,你抓住我的手,不要放手,我拉你进来。”
这一幕,总给时葑一种似曾相识之觉,好像在前不久,也是在这样的沙尘暴中,一个男人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并且要她不要松开。
可每一次当她想要回想起对方长什么样时,脑袋中便传来了一阵如针扎般的疼,使得她无奈之下只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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