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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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葑并不愿多说什么,生怕她自己会越说越错,何况她本就是一个嘴笨之人,有这口头解释的功夫,倒不如直接用行动来表明。

何况她心里实在是不安到了极点,迫切的,想要抓住他,才能换来那么几分安定感。

“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若初了,很想若初而已。”随着话落,时葑便低头吻上了男人那张略显坚毅的唇瓣,辗转反侧,或轻或重。

二人虽说当初第一次接吻时是青涩的,可是那么几次下来,总会有一方会无师自通。

上官蕴的理智在不断的催促着,想要让他推开她,可是他的身体却是那么诚实的,想要让她离他近一点,在近一点。

“…阿…阿雪…你…你起来。”面色突然爆红的上官蕴想要推开她,可手上的动作,临到了最后,反倒是变成了将人给紧紧拥在怀中的动作。

毕竟怀里的那具身体是那么的香,又是那么的软,更何况还是他从年少时,便一直放在心尖尖的人。

有时候喜欢便是喜欢,无关男女,更无关性别。

未曾紧闭的黄梨木雕花窗,不时有几缕清风吹进,却吹散不散里头的浓郁栗子花香半分。

脸颊带着一抹艳,眉梢间似晕染了一抹海棠花绯红之色的时葑,正身娇无力的趴在略显衣襟凌乱的少年身上,那只白皙如玉的指尖上,则还不断的往下残留着少许吃剩下的杏仁羊奶。

时葑在欲起身时,又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唇角,笑得就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阿雪…你…你…你………”回想起刚才那缱绻暧昧的一幕时,上官蕴连人带头发丝都红了个彻底。

“若初的味道尝起来倒是有些浓,也不知是憋了多久。”

时葑抬起那双含水的桃花眼直直望了过去,丝毫不嫌恶心的将那还沾着杏仁羊奶的手置于那张被啃咬得泛红的唇瓣中去,那一头浓密如海藻的秀发则随意披散而下,衬得那张脸儿越白,唇越红,像极了那等从深山野林中,专外出前来勾人的鬼魅等物。

从他的角度看来,似乎能看见那根丁香小舌,而她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则是他的。

莫名的,上官蕴内心深处浮现出一抹难以形容的复杂感,更多的是喜大过于惊。

“下次换我主动可好,阿雪。”随着他的话音才落,那人的唇再一次贴了上来。

这一次,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一股子生石灰味,其中更掺夹着独属于对方身上的馥郁花香。

一时之间,竟连那味道是谁的都已经分不清了。

二人是在橘黄色余晖洒满大地的傍晚时分开的,本来二人就在客栈中胡乱了一番,若是在见着一同出现,指不定得有多浮想联翩。

回了宫内的时葑伸手抚摸了下,那一碰便有些刺疼的唇,就跟在回味着什么极有趣之味,亦连那双眼眸都笑得弯弯如月牙。

似乎连周围吹来的风,都泛着丝丝缕缕的甜香。

偏生在她经过一处假山时,见到那正面色铁青得能拧出水来的少年时,那抹愉悦的欣喜之情到了最后,便只剩下无尽的冷然,厌恶。

“你怎么来了。”

“奴若是不来这里候着殿下,谁知道殿下会不会被外头的狐狸精给勾得连家的方向都给忘了。”

第108章 一百零八、父亲母亲 “殿……

“殿下今日怎的回来得那么晚, 若非宫里头还有门禁一说,殿下指不定都在宫外头待得乐不思蜀了,哪儿还管这殿里头苦苦等人归的糟糠之妻。”

今日心神不宁了一整日的莲香,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将人盼了回来。

谁曾想, 见她的会是她唇瓣红|肿, 眼眸含水, 一看便不知是被何人给浇灌后的娇艳之色。这宫里头自然是他,若是换成了宫外, 除了上官家的那位傻子后, 还会有谁。

“也不知殿下今日去了哪里玩乐,亦连这身上都沾了这闻着就令人作呕到了极点的臭味。不过殿下也真是的, 既然选择在外头打野食, 怎的都不将身上的衣衫给新换一套,或是洗干净了在回来, 免得污了里头的空气。”

莲香捂着鼻子凑近,似乎极难忍受着她身上的味道。

“孤做什么,或是去了哪里, 为何要同你一个下等的奴才解释。”修眉微蹙的时葑见他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时, 她又何曾不是厌恶对方到了极点。

若非如今的他们还有着合作的关系,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将这形如毒蛇一样狡猾的男人留在左右。

可不得不说的是,此人倒是极为好用, 好用到一度令她怀疑,他是另一人派来的细作,或是那等双面间谍。

莲香见她对他仍是满身戒备时,他也不恼,反倒笑眯眯的撩起她的一缕秀发,至于指尖处缠着卷玩, 突然妩媚一笑道:

“殿下可知,那位十殿下,于今日傍晚暴毙在匡元宫中。”

“方才白公公可是来了殿下此处,说是要请殿下过去一趟,谁知殿下就那么巧的不在宫中,又正好失了那不在场证据。”

时葑闻言,只是微拧着眉,并不做声,很快,耳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

“现在虽说晚了,不过这后到点也是无碍的,反倒是殿下已经迟到了那么久,哪怕是在迟一点儿去也不防,毕竟若是殿下带着这满身臭味前去,也不担心被其他鼻子灵的狗给闻出了味来。”

随着话落,莲香便扯着人往里头走去,也不顾及身后人是否会挣扎一样。

而这一次,等她离开那处处充满着令人压抑雅安殿时,天际的最后一抹余晖早已散尽,剩下的只有无边的夜色沉沦。

因着今日十皇子无缘无故突然暴毙,使得这群关系本就不大相处融洽的兄弟们倒是难得的聚在一起,猫哭耗子假慈悲。

时葑因为来得最晚,故而站在了最后的位置。

何况她不过就是一个顶着太子身份,却无权无势,甚至连朝堂都不曾踏进半分的皇子。说来若非有着这层太子的身份,说不定她更像是那等被赶到冷宫,任由其自生自灭的不受宠皇子才对。

因着找不出十皇子暴毙的原因,一时之间令太医们束手无策,加上天色已晚,使得最先到来的皇子皆是三三两两寻了事离去。

从进来后,一直半垂着头的时葑见着他们已然走了大半,她自然也不能免俗的随众。

可是在她转身时,并未注意到前面还有人,结果使得她的鼻子径直撞上了对方的后背,顿时疼得她眼眶微红,半垂的眼眸中,更是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朦胧水汽。

在她准备抬眸瞪去时,谁曾想,那罪魁祸首倒是先一步出了声,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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