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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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威胁我!”时葑眼眸半眯,里头盛满的皆是阴戾狰狞之色,藏在袖口中的匕首悄悄地出了鞘。

“在下怎么是在威胁公子呢,何况公子长得那么好看,加上这长夜漫漫,即便是让柳笛再睡那么一回也不愿吗。”柳笛说着话,那双手则搂着她的腰,并将人往里头带去。

“柳笛所求的不过就是那么一次,若是今夜过后,公子即便是在街上同柳笛相见,柳笛也不会贸贸然的上前说着与公子相识的傻话,前提是,公子莫要在起了那等对在下斩草除根的杀心,不然在下即便是死也得要拉着公子当那黄泉路上的相伴之人。”

“公子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何为对的选择,何况你我二人之间不知huan好了多少次,现在不过又是多加了一次,又有何关系。”

时葑被人带进去时,原先躲藏在黑暗中监视着她之人,也飞快地往那施府中跑去。

而此时的施府即便入了夜,仍是灯火通明一片。

许是那人还未回来的缘故,只随意披了件淡黄色竹枝缠红梅的莲香点了一盏小灯,正坐在桌旁给人细细缝制着一件新的小衣。

因着她喜好牡丹,他还在上面绣了牡丹红梅或是兰花等物,边上则摆放着一枚他新做不久,正欲拿来送人的竹青色牡丹纹香囊。

眼见着已快要到丑时,那人仍是没有回来,连带着他也有些坐不住脚,正当他准备提灯出门时。

谁曾想会先一步收到了那等令他雷霆之怒的消息,棕色眼眸中满是阴翳横生,手中的那张薄纸瞬间化为齑粉,归为天地间的一方养料。

好啊!好!当真是好得很!

他不过就是不在她身边那么一刻,她竟是大着胆子跑出去胡乱打野食。

看来还是他平日将人给喂得不够饱,这才给了她那颗拈花惹草的心,原先他不舍得用上的宝贝,这次却是如何都得用上了。

莲香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上扬的弧度在不断扩大,直形成一个诡异的扭曲程度。

此时的烟云栏二楼,一处雅致的房间中。

“姑娘吃多了香肠,不如今夜尝尝香蕉的味道如何。”他说着话,便将放在桌上果盆中的那根香蕉拿了过来,并剥去了外皮递到了她的嘴边。

“不了,我不大爱吃香蕉。”只觉得眉心有抹烦躁之意的时葑推开了这放在嘴边的香蕉,继而拿了一颗枣子放进嘴里。

“若是姑娘不喜食香蕉,我这里还有其他水果,总会有姑娘喜欢的,比如这猕猴桃和水蜜桃的味道倒是也不错。”

他担心她认为这水蜜桃的表层上有毛,还特意用茶水给清洗了一下,方才递到她的嘴边,亮晶晶的眼眸中,似要亲眼看见她吃了下去才行。

“不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现在没有多大胃口。”

时葑眼见着若是她再不回去,府里头的那个男人难保不会发疯,而且她现在真的是没有那种花前月下甚至是寻花问柳的兴致。

直觉告诉她,若是她再不走,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正当她准备起身往外离开时,谁曾想她的嘴边再一次递来了男人将外皮给剥开了的芭蕉。

“姑娘好不容易来柳笛这里一趟,总得要吃点东西在离开才行,要不然便是在下这里待客不周了。”

“若是姑娘不喜欢吃这香蕉,柳笛这里的桃子与猕猴桃味道也是一流,就连这个头不但比外头的大,就连这个甜度也是外边无法比拟的。”

林拂衣见她抗拒的漠然神色,脸上的笑意也在逐渐增加,直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时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若是换成往日她定然是早就应了下来,可现在,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情,甚至脑海里就像是被人给随意塞进了不知多少的线头,缠得她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了,你这里的果子成色那么好,想来定然有很多人想吃的。”人说完,便转身往外离开。

“可其他人柳笛都不想给,就只想着留给姑娘吃,反倒是姑娘在不吃,这水果若是放久了,难保会变了味,若是姑娘不喜欢这水果,我现在便去吩咐小厨房给姑娘端一盅温热的杏仁羊奶来可好。”

“不了,我想起来我家中还有事,先行………”

正当时葑还欲在说些什么拒绝的离开之话时,鼻间忽地飘来了一阵奇异的香,就连那香的味道,她还不止一次的闻到过。

等她两眼一黑,昏过去时,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边上男人森冷的笑意。

桌上的白玉果盆中,则在不断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红木雕花大床上的天青色缠枝绕莲纹帷帘被放下,似要遮挡内里的春光无限,水色流苏惠子则无风自动,不时相互缠绕,似那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铺了白绒毯的地上则凌乱的洒落着彼此间地衣物,大到外衫,小到那发中白玉兰花簪。

就连这屋里头的花香都渐浓,炙热得能烫伤人的温度也在寸寸攀升。

等莲香到来时,不顾龟公的劝阻,黑沉着一张能拧出铁水的脸便往楼上赶去。

“公子,你不能进去。”

“今夜柳笛里头可是有客人在招待,唉,公子你不能进去。”

“滚开。”

当莲香暴力的踹开那扇紧闭的黄梨木雕花门后,看见的便是这令他在怒不可遏的一幕,以及那不断充斥在他鼻间的缕缕甜香。

若是他还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那才是一个真的,彻头彻尾的傻子,掩在宽大云纹袖袍下的手紧攥成拳,不时发出令人牙根尽酸的‘咯咯’音。

“你们在做什么。”一字一句似从男人牙缝中硬挤出来无二,满是带着森冷血沫之气。

屋里头的男人,听到门推开后的声响时,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头来。

“能做什么,自然是做那等你情我愿的买卖之事。”

林拂衣见着这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早不少的男人,眼眸中的那抹笑意在不断加深,亦连攥着女人手腕的力度都大得恨不得在其上留下一圈刺眼红痕。

“反倒是公子于这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不知道今夜在下可是要在里头伺候一位贵客吗。”他嘴里的‘贵客’二字咬得格外之重,更带上了几分炫耀的口吻。

“呵,能来做什么,自然来寻人。”

“不过这里可没有公子要寻的人。”林拂衣起身将天青色帷帘放下,随意用着一旁的女子肚兜擦拭着那还精神奕奕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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