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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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际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中冒出头来,并笼罩着这座葫芦山时。正在相拥中的一人方才悠悠转醒,清隽的脸庞上则带着在满意不过的餍足之色。

而他的怀中还紧抱着另一人,他的手则放在了那纤细得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断的腰肢上,二人披散而下的青丝则在相互交缠着,似一幅色彩极浓的泼墨山水画。

林暮一直以为昨晚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光怪陆离却又桃色香艳的梦,连带着醒来后,都迟迟不愿睁开眼,生怕面对梦境外的残酷现实。

可是正当他准备起身时,手下却突然摸到了一手如羊脂白玉那样细腻光滑的肌肤,连带着昨晚上一直被他刻意压抑,甚至是认为做梦中的场景都在一帧帧,一幕幕的回放在他眼前。

一张脸,从里到外‘噌’的红了个彻底。

“那个,我………”林暮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喝酒做错事的一天,特别是在瞥见对方那身白雪皑皑之地盛放着的朵朵艳丽红梅时,恨不得能寻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何况这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本睡着之人也在此时睁开了眼,并且对此不以为然。

其实哪里有什么酒后乱性,不过就是一群本就想要的人借着酒来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罢了。

“还有你先起来给我烧点水,我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死了。”她说完,还特意翻了个身,只是谁曾想就那么好死不死的滚在了男人的身上。

“林喜见。”可当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时,忽地笑出了声来。

这不比昨夜醉酒后的状态,而是真实的,在清醒状态下发生的。

她略带薄凉的指腹缓缓地抚摸着男人的五官轮廓,笑得就像是那等勾人为食的牡丹花妖。

她更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她没有和那厌恶她至深的正主滚过,反倒是和这有着九分相似的赝品给滚过了,你说讽不讽刺,好不好笑。

她可是好笑得连眼角边都泛起了泪花,甚至是好笑得连嘴里都不断的叫出那个人的名字,目光溃散的望着他那张涨红的脸,以及那不时滴在她身上的汗,棉被下的手。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是在清醒的告诉她,这是真的,不是虚假的。

第130章 一百三十、为何想要走 等……

等洗完澡后, 因着室内烧了足够暖和的炭火,连带着她都像是一只光不溜秋的白斩鸡一样裹在棉被里头,湿漉漉的墨发则被坐在床边的男人, 正拿着白棉布温柔而细致的给她擦拭。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会娶你为妻的。”林暮的一张脸从早上醒来后, 便一直都是红的, 连色都未曾减退半分。

“不了,何况这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 谁都没有欠谁的。”

“可我是男人, 对你做了这样的事后本就应该负责,要不然还是什么男人。”林暮听到她这无所谓的语气, 只觉得一股火气直蹭蹭蹭的往头顶上冒。

“反正我林喜见是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无论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会娶你为妻。”林暮盯着她那漆黑的眼珠子,在认真不过的一字一句吐出。

“可我不愿, 你难不成还能强迫我不曾,何况等明年四月份这水退潮后我便要离开这里了,难不成你愿意丢下这里的一切跟我走吗。”时葑听着他这郑重其事的表白, 内心不但没有浮起半分感动, 反倒是好笑居多。

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抚摸上男人的脸, 随弯唇一笑,“我在外面可不止是有一个男人, 你说我又岂是那种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树林的愚蠢之人。”

“不过若是你情我愿的huan好,我倒是不介意。”

林暮刚想说出那等咬牙切齿的愤怒之言时,他的喉结却突然被女人亲吻而下,连带着他本才刚歇没多久的身子再度燥热起来。

“这可是你先惹我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继而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自从那个混乱的早晨过去后,林暮就跟铁了心一样要娶她为妻, 甚至就连这等闺房之事都格外热衷,连带着时葑有时候一到晚上便有些发悚。

她觉得要是在长久以来,她的身子真的会吃不消,特别是当她在一次拒绝男人的求婚后,她严重怀疑自己下一秒是不是就真的会死在床上了。

十二月份一过,便预示着四月份也马上就要来了。

一日午后,正搬着一张小竹凳,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的时葑只觉得最近的她好像胖了不少,不但胃口变好了很多不说,就连这平坦的小腹上都多了好些赘肉,最开始她只是以为这一个冬日过去后,她胖了而已。

可是当晚上,对方端着一盘子烧鸡和她最爱的糖醋肉来的时候,她的喉间不受抑制的浮现出一抹灭顶的恶心,飞快的跑到院中,只差将那胆汁给尽数吐出来才肯罢休。

她刚开始还能侥幸的说自己可能是下午的时候吹太久的风而着凉了,可是当林暮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露出那傻兮兮的笑时,她要是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才真是一个蠢的。

“…雪…雪客…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此时的林暮激动得就像是一个手舞足蹈的孩子,他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可是又担心他会弄得她不舒服。

“我林喜见要当爹了,雪客你也要当娘亲了。”

“…孩…孩子………”时葑听到孩子二字时,整个人仍是愣愣的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应该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才是,一只手悬在半空,不知是要伸手抚摸还是别到身后。

她以为她宫寒之症严重,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可是………

谁知道他会来得那么的巧,甚至他的生父还是一个同林拂衣长得相差无几的男人。

此事简直荒诞到了极点,更多的是,她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慌朝她袭来,就连最初来到这里后,想要迫切离开这里的心,也在一天天的消磨下,正在逐渐变淡。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刻时,她本不欲将这孩子生下来的,可是当她对上林暮那笑得傻兮兮的目光时,却又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这水在四月份时就能退潮,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的天。

只是她在于心不忍又如何,这肚子里头那块肉绝对不能留下来!!!

她又担心若是自己熬了堕胎药后会过于引他注目,只能不时在自己的吃食里面加上少许的寒性之物。

就那么一天一点,一天一点点,直到那块肉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下去。

可天往往不遂人愿,在第三天的时候,便被男人给发现了,甚至是被堵在了门口质问。

“你为什么要吃这种寒性之物,你不知道你现在肚子里头怀了我们的孩子吗,雪客。”猩红着眼的林暮急匆匆将她手中的药碗给打翻在地,大睁的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这孩子本就不应该存在,既是错误就趁早纠正。”眼眸半垂中的时葑也曾设想过。

她要是被他发现后会是如何一副撕心裂肺的面孔,可当现在真实发生后,她的表情和语气淡淡的,仿佛就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好像她肚子里头的不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更像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更甚者是一个错误。

“为什么是错误,存在即有他的道理,还有这可是雪客和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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