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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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话临到嘴边,却是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雪客你一定要相信我,还有我是不会骗你的。”楚琳见她一脸不信的时候,连带着音量都微微拔高了几分。

“我虽信公主,可是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过于无稽之谈了些,何况在下一介平民,又何来的本事能尚公主,还请公主日后莫要开这种玩笑可好。”

时葑微停了下话题,继而苦涩的笑了下,道:“还是说公主认为在下听见了这等玩笑话,定然会喜极而泣不曾,草民现虽被贬为平民,可也是有那么一点自尊心的。”

“不是,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一定要信我。”楚琳见她那抹苦涩的笑意时,脸上顿时紧张不已,好像她刚才在无意间,又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即便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可单凭其中一点,公主说在下是与公主成婚的那一日遇害的,那不正是说明,公主今日前来正是想要同在下划清界限的吗,何况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现如今被说得哑口无言的楚琳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了,只因对方刚才说的那个,确实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哦,公主不是这个意思,不知公主想表达的是什么。”时葑眉梢微挑,带着几分冷意。

“我想说的是,是………”可那话临到嘴边,她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唯有那一张脸涨红了个彻底。

“这汤圆若是再不吃便凉了。”时葑见她含糊不清时,连忙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头。

“可我………”

“汤圆若是凉了吃,可就失了那么几分味道。”

“我想让雪客当我的驸马爷,不知雪客可愿意。”

楚琳见她自始至终一副无所谓,甚至是不相信的表情时,终是涨红着脸,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她那句之前完全想都没有想过的话。

直到这时,时葑方才幽幽的抬起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冷声道:“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公主不觉得此举过于草率了吗,还是因为一个完全不知真假的梦撘上自己的下半辈子。”

“我分得清梦是梦,现实是现实,还有我要是心里不喜欢雪客,我又怎会对你说出这种话。”

“我楚琳现在就是想要问你施雪客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当我的驸马爷。”小姑娘许是话说得太快太急,就连人都有些被口水给呛到了。

时葑这一次并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使得楚琳的那颗心,渐渐地沉了下来,那双杏眸中则是悄悄地红了起来,掩藏在纱袖下的手也因害怕而紧握成拳。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她许是再也难以忍受她等下会脱口而出的拒绝,就要抹着眼泪跑出去的那一瞬间。

原先一直静默不语的人,却是先一步出了声。

“本来表白的话就应由我一个男子说出口的,怎的倒让公主抢先一步了。”时葑轻叹一句,话里带着的皆是浓浓的宠溺之色。

“小生不才,幸得姑娘青睐,此生愿待到繁花落尽,与你细水长流。”

那就那么普普通通的几句话,使得楚琳蓄满眼眶的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脸上却扬起了一个在灿烂不过的笑。

而另一边,远在楚国的神机阁中。

正在观察着那手中青龙玉案的清元子听见堂外的小童急匆匆的跑来,许是跑得过于匆忙,就连那口气都是喘不匀的。

“出了何事,如此冒冒失失。”

“回,回阁主的话,原先,原先放在灵阁中的那块白玉碎了。”小童的话还带着几分大喘气,显然刚才跑得累极了。

“什么,你说碎了!”清元子听到这个不可置信的消息时,双目圆瞪,音量不知拔高了几个度,就连脚下动作都快速的往那灵阁中走去。

“那块白玉是在何时碎的,又碎了多久。”

“徒儿是在午时分看见碎的,不过今早上还是好好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清元子对于小童的问话却是闭口不言,一张唇着紧抿成僵硬的直线,而等他赶到的时候,原先阁中的几位长老也一同到来了,此时就等着他。

“阁主,此时恐是大事不妙。”其中一个身着白玉袍的青年拧着眉,不安道。

何来的不安,应该说是灭顶之灾都不言过,只是这灭的非是他们神机阁,而是那人的命数。

本以为只要将人弄出权利的中心,便能答应那人的要求护住她一生平安顺遂,可谁曾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好像和他们作对的,一直都是那位老天爷。

如今这白玉已碎,这命数的走向也成为了那等不可逆转的绝路,除非有人同先人一样,愿为她以命改运。

等晚上,林拂衣回去的时候,便听到了公主派人请他到后院中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商。

只是当他来到后院时,见到的并不是楚琳,而是那抹不知消失了多久的朱红身影,在他准备出声时,那人反倒是先一步出了声。

“林大人,许久未见可别来无恙。”

如今套上了一个准驸马皮子的时葑显然是有恃无恐,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他付出他先前的所作所为。

林拂衣看着这不过才消失了几天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后,满腔欢喜之情不知如何安放,却也知此时的她已然和之前有了几分不同,就连那双眉间笼罩的厌恶都宛如实质。

“许久未见,这句话应当是我同雪客说才对。”林拂衣状若无意的移开眼,谁都不愿再提那半个多月时所发生之事。

“不知今夜我可否有机会请林大人在醉仙楼一聚。”时葑眼皮半掀,漆黑的眼眸中盛满了盈盈笑意。

“既是雪客相邀,我又岂有不去之理。”哪怕他知道,等待他前来的不过是那鸿门宴又如何。

只因想成大事者,需得置之死地而后生。

随那月团团,星点点的月色笼罩下。

醉仙阁中,时葑端起酒水殷勤的给人满上。

“你说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才好,林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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