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他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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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点点头,看看我,又看看海珠:“海董,那我这就去按照易哥说的办?”

海珠点点头:“嗯。去吧。一切听他的。”

副总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你为什么突然对政府单位的业务感兴趣了?”海珠看着我:“难道就仅仅是为了多赚钱?就是为了开辟新的经济增长点?”

我说:“不全是。我还想借机多摸索熟悉下这方面官场的道道。”

“这是老黎给你的点子吧?”海珠看着我。

我看着海珠:“你知道老黎和我的关系?”

海珠点点头:“在迪拜期间老黎和我聊过几次。他说和你是忘年交的朋友,说经常和你谈天说地,什么都聊。言谈中,我感觉他是个做事经验很丰富的人,经历阅历都极其丰富,你和他多交往,会学到很多东西的。”

听海珠话里的意思,她挺支持我和老黎交往。

“嗯,不错,昨天和老黎一起喝茶,他给了我这个建议,让我们尝试开辟新的发财途径。”我说。

“其实他的真正用意,恐怕是想借这个来锻炼你,增加你的阅历吧。”海珠说:“其实,做政府单位的业务,虽然价格高,但是利润却并不高,多赚的钱扣除送出去的钱,其实剩下的和做哪些个人企业团队的差不多,甚至还比不上。这年头,和政府单位打交道,不送钱什么都做不成。”

海珠的话让我颇有同感,点点头:”嗯。”

“当然,能增加一些新客户,毕竟不是坏事。”海珠又说:“政府单位的好处是不压价,只要你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开发票,只要给他个人充分的好处,价格高低无所谓。只要别太离谱就行。”

我说:“这些你也懂了。什么时候你开始了解政府单位这些事情的?”

海珠说:“在迪拜这些日子,老黎给我灌输过不少这一类的东西。而且,他还对我们的旅游行业很感兴趣,也向我咨询了很多旅游方面的内容。看得出,他是一个博学而好学的人。”

我点点头:“哦。”

海珠然后垂下眼皮。

我沉默了片刻,说:“阿珠,这些日子,你气色好多了。”

“是吗?”海珠看着我。

“嗯,是的。”我说:“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好!”海珠又垂下眼皮。

“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很明显,我有些没话找话说了。

此时,我不能挑破自己知道海珠在远程诊疗的事情。

“你也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海珠说。

我看了会海珠,终于一时找不到话头,于是就转身离开。

出了海珠的公司门口,我站在马路边舒展了一下身体,边随意往四周扫视了一遍。

突然,我的目光停住了,我看到在马路斜对过大约100米的地方,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车旁站着一个穿黑风衣戴口罩的男子,似乎这男子是我在小雪幼儿园门口见过的。

此刻,那男子正站在这边,似乎有意无意地看着海珠的公司这边。

奶奶个笔,这人是干嘛的?

我大步穿过马路,向他走去。

见我走过去,那黑风衣男子接着就钻进车子,车子直接就开走了。

那车子没有车牌。

看那车子开走,我站在马路边,回头又看看海珠的公司,心里隐隐有一些不安,我不由想起了白老三,想起了伍德。

正琢磨着,海峰来了电话,说中午有个沈阳过来的大酒量的客户,他怕陪不了,让我去替他陪陪客人。

我靠,我成了海峰的酒陪了。

中午,我过去了。

这位客人看起来大约40多岁的样子,长得很硬朗,眉宇言谈间带着典型的东北人的豪爽,却又不乏机关中人的气质。

喝酒谈吐间,得知此人果然曾经是体制内的,后来辞职下海经商,现在在沈阳拥有自己的公司。

我不由问了一句:“老兄,看来,你以前在体制内混的时候,也是曾经风光过吧?”

一听此话,此公神色有些黯然,又喝了一口闷酒,摇摇头:“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呶。当年你老哥我,在体制内,确实风光过,当时还不是一般的风光。只是……”

“只是什么?出了经济问题?”我说。

“那倒不是。”此公摇头,然后苦笑,接着说:“老哥我当年在本省某地级市供职,当时可谓是少年得志,精乖能干,八面玲珑,一路从基层科员混到某实权部门干副处级,还四十岁不到,可谓前途大大的有。

可惜刚升上副处级不久,我就干了一件蠢事,就在这一年上,各县政府换届选举,我虽未被提名候选,但在一班昔日弟兄的鼓动下,起意跳票,想到下面弄个副县长来干干。

密谋既妥,携礼下乡访旧,串联去也。没想到刚露头就被聪明的组织发觉了,乖乖不得了,立马被扣以非法串联的大帽,剥夺实权,削为闲职,降级使用。”

“可惜可惜。”我和海峰叹息道。

“最可惜的还有呢。我后来从知情者那里得知,其实组织对我当时考虑是另有重用安排的,经此一事,那还安排个屁?老哥我从此意志消沉,万念俱灰,不再问政,办公室点卯都懒得去,后来干脆辞职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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