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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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秋桐告诉了我事情的原委。

事情果然出在今天上午的现场参观上,果然出在报亭上。

上午的参观是分了三条线路,都是我给设计安排的。

与会者兵分三路参观报亭,秋桐跟随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和报协领导的那一路,因为我没有赶回来,她亲自做讲解。

按照我的安排,这三条线路基本能贯穿绝大部分的报亭,每条线路安排了8个停车点,在停车点做具体重点介绍,其他的则不停车,从窗外观看一下就行。

秋桐跟的这一路,到了第一个停车点,大家都下车参观,秋桐刚要给大家做讲解介绍,突然大家都发现出了问题。

报亭里放置的商品,除了我们专门配送的报纸杂志,竟然还有成人用品,而且还不少,有的甚至还摆放在显眼位置,有各种性器具,性药,男女器官,情趣内衣,甚至还有充气娃娃。

当初我们设置报亭的时候,严格规定是不许卖性用品的,理由很简单,报亭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阵地,是陶冶文化情操的场所,是给市民提供高尚文化用品的,而性用品,是不能上这个地方来卖的,这是对精神文明建设的亵渎。

这些报亭和我们都有合同,我们平时监管的也很严格,大家基本也都是遵守规定的,偶尔有违反的,发现之后及时制止也都改正了。

可是,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竟然就出现了大量的这玩意儿,公开摆放出售,这些东西很多不但都是三无伪劣产品,而且也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格格不入。这显然是大煞风景。

这次现场会之所以要在这里召开,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报亭的纯洁性,会议本来是想把这一点在在全省做重点推广的。没想到第一个参观点就出现了这个东西。这叫大家情何以堪啊。

当时大家都愣了,省领导的脸上就变得难看了,陪同的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和孙东凯的脸上更难看,与会者都窃窃私语,十分惊异。

秋桐更是瞠目结舌,无法解说了。

接下来继续参观,在第二个报亭参观点又发现了这些性用品在公开出售。

勉强走完8个参观点,竟然有5家报亭在出售性用品。

大家脸上都很难看,参观草草结束,秋桐也无法进行正常的讲解。

回到宾馆,其他两路参观的情况一反馈,竟然也是这样,有一大半的报亭都在卖性用品。

这事大了,丢脸丢大了,不但丢了市里集团的脸,省里几位领导的脸也丢大了,这可是省里主办的会议,这位省里来的副部长是兼着省文明办主任的,他是想借这个会议在全省推广星海模式的,今天看到的情况,让他如何去推广呢。

报协领导的脸更难看,他们自知是无法向上交代的。

听秋桐说完,我愣了,马尔隔壁的,这些报亭是怎么回事,平时都好好的,怎么关键时刻给老子出漏子,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这就抓住那几个承包报亭的人打个半死。

可是,我又十分困惑,平时这些人都很规矩,不但不卖这些性用品,连非正规渠道的报纸杂志都拒绝卖,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

“出鬼了,会什么会这样!”我说。

秋桐紧紧抿住嘴唇,半天说:“我也很奇怪。我安排四哥去调查了。估计很快他能给我回复。”

我说:“你和我说下在哪几个报亭发现了这些性用品?”

秋桐大致和我说了下报亭的地点,我一听,操,卖性用品的这些报亭,都是我没来得及去落实的,那几个没有卖的,是曹腾都落实过的。

“这事我疏漏了,都怪我,我昨天应该问问你报亭都落实地怎么样了,没有落实好的,我该替你去看一遍的。”秋桐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自责。

“也怪我,曹腾请假了,我该把他的那一部分工作接替过来。”云朵也自责地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怎么能怪你们?只能怪我,我昨天在医院忙的晕头转向,压根就把这事忘记了。这事漏子捅大了,责任都在我。我负完全的责任,和你们没有关系。”

秋桐忧心忡忡地说:“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目前急需要解决的是如何将这个会开下去。上午的这个参观结果,下午的既定发言,还能讲下去吗?省里来的领导如何主持这个会议,市里的领导如何再讲话?怎么讲?而且,下午的会议,市委副书记也要来参加,还要讲话。”

我一听,秋桐说的有道理,是啊,就上午这参观结果,下午如何听取星海的经验介绍,这些经验如何还能说得出口呢?与会者心里会怎么想呢?

秋桐往窗外看了一眼,接着说:“市委副书记来了。”

我往外一看,看到市委副书记下了车,急匆匆往楼里走去。

“市委副书记一定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一定是常务副部长给他汇报了,他赶来和省里的人商议如何开下午的会的。”秋桐说:“开现场会,结果现场砸锅了,不但没有任何说服力,反而成了反面教材,这交流发言如何讲呢?会议的主题如何贯彻呢?这都是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说完,秋桐紧紧抿住嘴唇,沉思着。

我说:“那。这现场会就这么砸了?一个失败的现场会!”

“现场会砸了,如何向上面交代?会议主办者是要承担责任的。”秋桐说:“这不是小事,是牵扯到很多人的。他们必须要找到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

“什么事稳妥的解决办法?”我说。

“在事实已经是如此的情况下,找到一个让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让这会议既能开下去,还又能让他们尽量减少责任,还能让大家面子上都说得过去。即使不能完全说得过去,但起码也不要太难看。”秋桐说。

“秋姐,有这样的办法吗?”云朵问秋桐。

我也带着同样的疑问看着秋桐。

秋桐没有立刻回答,又继续沉思着。

正在这时,秋桐的电话响了,秋桐看了下号码:“四哥打来的!”

“用免提接!”我说。

秋桐按了免提键,接听四哥的电话。

我和云朵都凑到秋桐跟前,听着。

“四哥,事情查清了吗?”秋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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