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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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痛苦,已经伴随你延续了很久,是吗?”她又说。

我不由自主又点点头。

“只是,我当时不认识你,不了解你,不然,我会告诉你,人这一生,必须要学会承受痛苦。”她说。

我看着秋桐沉静的面孔。

“生命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可是,当我们勇敢地面对时就会发现,那些曾经的伤疤会让我们生命的河流,流得更宽、更远,更加清澈无比。”她轻声说。

我缓缓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痛苦教会我们为人处世的道理。在所有的痛苦中,破产和失恋会让人迷茫与绝望。然而,在无尽的苦难中,我们也许该明白:该来的早晚要来。人总要学会承受痛苦,既然无法逃避,就勇敢地接受。你会发现,当你坦然接受后,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礼物出现在痛苦的尾巴上。”秋桐说完,冲我微微一笑。

秋桐的笑是如此美丽。

我也笑了下,说:“其实,一个人在痛苦和迷惘的时候,很容易颓废,很容易堕落。”

“那时的你或许没有堕落,但你一定很颓废,是不是?”秋桐说。

“是的。暂时没有堕落,但确实很颓废!”我说。

秋桐轻轻呼了一口气,看着我:“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堕落,即使颓废也不要堕落。”

我说:“不管是以前还是今后,我都不会堕落!”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发虚,我不承认自己有过堕落,不承认自己正在堕落,可是,我做过和正在做的一些事,那是不是堕落呢?我说这话,是不是等于自己打自己耳光呢?

我心里不由就感到了巨大的矛盾和纠结。

看着身边的秋桐,想着经历过的海珠冬儿夏雨,想着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想着自己追随李顺干的那些勾当,我不由就在迷惘和困顿中感到了一阵杂乱的痛。

我的痛,只有自己懂。

船靠岸后,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我和四哥还有秋桐沿着江边小道随意走着。

秋桐不时入神地看着江对岸,我不时看着秋桐沉默的表情,四哥不时带着警惕的目光往四周看着。

回到酒店的房间,四哥对我说:“刚才我们在江边散步的时候,有人在跟踪我们。”

“哦。”我看着四哥:“什么样的人?”

“两个戴墨镜的小伙子,我发觉之后就有意放缓了脚步,然后转身冲他们走过去,他们看到我过去,突然拔腿加速就往沿江马路上跑去,接着上了一辆当地的出租车,然后就快速离开了。”四哥说。

听四哥说完,我陷入了沉思,我此时不好断定跟踪的人是哪部分的,可能是伍德派的,也有可能是海珠花钱雇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冬儿搞的洋动静。

但不管是那一部分的,不管是带着什么目的,我都必须要小心,要注意我和秋桐的安全,更要注意我和秋桐的言行举止,不能被人看出我和秋桐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这把柄落到谁手里都会让我不好受,特别会对秋桐不利。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我的心里突然隐隐有些不安,想了半天,这不安似乎来自于海珠。

此次我出差,海珠的表现有些异常,没有像以前那样每天几个电话来问候我关照我。到现在为止,海珠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

联想到最近出事之后海珠的某些细微表现,我的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但我不知道海珠为什么有如此的异常表现,难道是这次事件让她的心理发生了某些变化?难道是海珠还没有从这次惊吓中缓过神来?抑或是其他别的原因?

我摸出手机想给海珠打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

辗转反侧,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往回赶。

此时,我不会知道,就在星海,有一个惊人的消息正在等着我。

回星海的路上,我不时通过观后镜往后看,看是否有车子跟踪我们。看了一路,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我不由有些困惑,不时看一眼四哥。

四哥面无表情地开车,不理会我。

中途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趁秋桐不在跟前,四哥对我说:“我们出酒店的时候被人跟踪的,但上了高速之后,那车子就没有再跟上来。”

“为什么?”我问四哥。

四哥皱皱眉头,摇了摇头:“想不出。”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四哥:“我们去丹东的时候,后面有没有车子跟踪?”

四哥摇摇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没有。”

“这就奇怪了。”我说。

“去的时候没有被跟踪不代表在丹东跟踪我们的人不是从星海去的。”四哥说了一句。

我锁起眉头。

休息之后,继续往回赶,很快到了星海,下了高速,进入市区,路上,我继续观察后面,似乎还是没有什么车子跟踪我们。

回到单位,我惦记着几天没有联系的海珠,处理完公务,直接打车去了旅行社。

到了旅行社门口,我吃了一惊,旅行社大门紧闭,卷帘门都没开,门前没有一个人,这和平时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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