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顺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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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微微有些不安,看着金景秀:“金姑姑,那个孔昆,现在如何了?”

“她拿着你的亲笔介绍信到了韩国,直接找到了敬泽,敬泽当然要安排好了。”金景秀说:“因为有你的这层关系,敬泽对孔昆的安排是很重视的,先和我说了下,然后根据孔昆的特长,初步考察后,做了合理的安置。”

“怎么安置的?”我说。

“我们集团刚成立了今日国际旅行社,其中的海外地接业务,重点是做中国大陆市场,正缺少了解中国旅游市场的人员,她就来了,而且之前还是在中国做旅行社老总的,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在我的建议下,孔昆担任了旅行社地接中心国际业务部的总监,专门负责做针对海外特别是中国旅游团队的地接业务。”金景秀说。

“哦。”我点了点头,没想到孔昆的安排如此顺利。

秋桐似懂非懂地听着我和金景秀的谈话,不时看看我,又看看金景秀。

她当然听懂了金景秀的话,但她一定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懂,但这会儿她却不问我。秋桐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问题,不合适的场合,她不会问不合适的话题。

“你们看,我和敬泽对孔昆,你们的这位朋友安排的还算可以吗?”金景秀说。

“当然满意,出乎意料地满意!”我忙点头说。

秋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笑了下。

“谢谢金姑姑,谢谢敬泽!”我又补充了一句。

“大家都是朋友,谢就客气了,换回来说,我和敬泽该谢谢你呢,我们正缺这方面的合适的人呢,你恰好久给我们介绍来了,这真是雪中送炭!”金景秀说:“孔昆这孩子,我第一印象就不错,谈吐举止很稳重,看起来很面善。当然了,我对她的好印象也是基于对小易的印象,小易是个面善之人,爱屋及乌嘛!现在知道孔昆是你和秋桐共同的朋友,那我就更加放心了,你们俩都是心底善良的好孩子,你们是如此,那你们的朋友肯定更错不了!”

我有苦难言,又感到有些不安和担心。

我的担心来自于孔昆,我担心她今后别利用了金景秀和金敬泽基于对我和秋桐的友善而对她建立起来的信任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我等于是坑了金敬泽和金景秀。

我没有想到金敬泽和金景秀会对孔昆安排地如此妥当,直接委以重任。

心里有些感动,这感动更多是来自于他们对我的信任,同时还有些隐隐的不安,这不安来自于对孔昆今后的把握不定,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就此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能做一个真正有良心有道德的人。

秋桐这会儿眉头紧锁,侧眼看着我,我装作没有看到。

桌子底下秋桐的脚碰到了我的脚,接着她狠狠踩了我的脚面一下。

我轻微一咧嘴,没有出声。

这会儿,金景秀不断提到善这个字眼:我和秋桐心地善良,孔昆看起来面善,似乎,在她的用人字典里,是很注重善这方面的。

我说:“金姑姑,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看人用人,还是要观其言,察其行,特别是行!”

金景秀呵呵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注意这一点的,其实我今天的意思是想说我对孔昆的第一印象不错,很大成分是基于对你的好感,当然,考察一个人,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看出来的,特别是一个人的内心。但是,能有良好的第一印象,总比没有好吧,起码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是的,你说的对!”我稍微有些安心了。

金景秀不是平庸之辈,她虽然看在我的面子上委以孔昆重任,虽然今后她或许会继续看在我和秋桐的面子上对她继续重用,但事在人为,孔昆能不能在韩国站住脚,能不能获得金景秀和金敬泽的最后信任,还是要靠自己,靠自己的能力,靠自己的良心和内心。

在金景秀的眼皮底下要想捣鼓事,恐怕很难。金景秀能做到跨国集团的大老板,没有几把刷子是不可能的,她看人的眼光必定是十分犀利的,有些话她虽然没有说,但她的心里一定都是有数的。

又闲聊了一会儿,大家离开饭店。

金景秀又想到江边走走,我和秋桐陪着她。

夜晚风挺大,有些冷,金景秀和秋桐穿的都不多,我建议回酒店房间去。

她们都很听话。

回到房间,我半躺在床头,默默抽烟,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今晚和金景秀的谈话,想着金景秀意外提到的孔昆之事。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我说。

门没有关死。

秋桐进来了。

我半躺在那里没有动,看着秋桐。

“起来——坐好!”秋桐说。

我于是坐在床边,秋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目光大大地看着我。

“金姑姑休息了?”我说。

“在洗澡!”秋桐不苟言笑地说。

“她在洗澡,你就没地方洗澡了,想来我这边借地方洗澡的吧?”我和她开玩笑。

秋桐没有笑:“少嬉皮笑脸!”

我一咧嘴,看着秋桐。

“把烟掐死!”秋桐说。

“干嘛?”我说。

“掐死!”秋桐说。

我老老实实把烟掐死,然后看着秋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秋桐说。

我知道秋桐问的是什么,心里一时有些斟酌和犹豫。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秋桐接着补充了一句:“说实话!不许撒谎!”

我不再犹豫了,抬头看着秋桐:“不错,之前我没对你说实话,她的离去,我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还是我一手安排的!”

“为什么?”秋桐说。

“很简单!她不离开,就得死——”我声音低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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