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安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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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我们要过去吗?”

老秦摇摇头:“不,我们不能过去,总司令的父母不知道你也来了这里。我们就在这里等总司令。估计他会和父母一起吃晚饭,晚饭后会过来。”

如果老李两口子知道我也来了这里,距离他们只有百米之遥,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两座别墅都被我们包下来了,包括这两座别墅周围的四座别墅,也都被我们包了,里面都住着我们的人。这座别墅就是我们的临时指挥部,总司令走到那里,临时指挥部就跟到哪里。这酒店周围的所有路口和制高点,也都被我们的人控制了,安全是绝对保证没有任何问题的。”老秦又说。

我点点头,看着老秦:“现在说说吧,情况怎么样了?”

老秦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掏出烟,递给我一支,自己也点着一支,吸了两口,说:“这几天,出现了一些新情况,考虑到你即将到来,就暂时没有通知你,想等你来一并告知。”

我边吸烟边看着老秦,听他继续往下说。

“首先,伍德和阿来的下落打听到了。”老秦说。

“哦。找到这俩龟孙的下落了!”我眼神一亮。

“是的。”老秦点点头:“伍德在曼谷失踪后,阿来在仰光消失后,我动用了我们所有的驻泰国和缅甸的情报人员,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打探这二人的下落,到前天,终于知道了他们的下落。”

“他们现在何处?”我问老秦。

老秦说:“伍德突然出现在泰北山区,阿来则出现在缅北克钦族部落聚居地。”

老秦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泰北山区,缅北克钦族部落聚居地。”我重复了一遍,一时没有领会到这代表着什么,也不明白老秦为何一副忧虑的神态。

“泰北山区有一支十分强悍的武装力量,叫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老秦说:“据我们的情报人员报告,伍德正是出现在了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驻地。和他们的首领接触频繁。”

“哦,你是担心?”我试探地说:“你是担心伍德利用这支自卫队来进攻我们?”

老秦点点头:“是的。”

“这个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武装力量,实力怎么样?”我说。

老秦说:“说起这支武装力量,要从1949年国民党兵败大陆说起,当时解放大军进军大西南,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解放军采取大迂回的战略,想将残留国军全部消灭在境内,但到底还是有一部分国民党残军逃出了解放军的战略包围圈。

其中就有国民党第八军的一个团,在团长李国辉的带领下越过国境线逃进了金三角,另外还有另一个军的副团长谭忠带领部分溃败国军也逃进了金三角。

这两支部队成为后来在金三角兴风作浪几十年国民党军队的基础,他们以金三角为根据地,妄图反攻大陆,但反攻的基础是要在金三角站住脚跟。

经过几次战役,他们以微弱的兵力打败了驱赶他们的人数占绝对优势的缅甸政府军,名声大震。这也引起了美国人和在台湾的老蒋的重视,老蒋于是派原第八军军长李弥来这里指挥这支部队。

美国人和台湾给予了大力支持,空投了很多物资装备,李弥也带来了很多指挥官,在金三角成立了反共复国基地,大肆在当地招兵买马,主要招的是流窜到金三角的国民党游兵散勇以及东南亚华侨子弟。

队伍迅速扩大,多的时候达到6万多人,对外号称30万人马,分成五个军,下设若干师旅团等,还有专门的战备机场,成为境外骚扰刚刚成立的新中国的一支巨大力量。

这支队伍的壮大,引起了缅甸政府的高度不安,进行了更大规模的围剿,但每次围剿都以失败而告终,每次围剿都让反攻救国军的地盘扩大不少,力量也越来越壮大,成为缅甸政府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也引起了毗邻泰国和老挝政府的极大不安。

很快机会来了,多次围剿不得成功的缅甸政府军后来求助于中国政府,中国出动解放军和缅甸政府军联合从北西两面进攻,大战之后,缅甸政府军一面大力追缴残军,一面在国际上大造舆论,到联合国去控告台湾,结果引起了国际舆论的强烈谴责,搞得老蒋十分被动。在美国人的压力下,一二四军残留人员撤往台湾,三、五军则成为了弃儿,遭到缅甸政府军的猛烈围剿,缅甸人大有痛打落水狗的架势。

不得已,遭受重大损失的第三军军长段希文和第五军军长李文焕率领残留的三千多人马逃到了同属金三角地区的泰北山区,在那里驻扎下来。这支部队进入泰北山区后,引起了泰国政府的极度不安,视为心腹大患,想围剿之,但政府内部也有不同意见的人,主张安抚收编。

最后和平派占了上风,经过多年艰苦的反反复复打打停停的谈判,终于在70年代中期,这支走投无路的武装力量宣布放弃反共救国军的理想,宣布集体放弃中国国籍,全部集体加入泰国国籍,效忠泰国国王,做泰国国王的臣民。

但同时他们并不上缴武器,这也是谈判的结果。他们成立了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实际还是一支武装力量,但这支武装力量必须要服从泰国国王的命令,也就是要听命于泰国政府。其后这支队伍参加了泰国政府军围剿泰国共产党武装力量的战斗,出了大力,生擒了泰共游击队的政委,也得到泰国政府的褒奖。

发展到现在,这支武装力量长期拥有一千多人,武器精良,同时,他们的家属则发展到了数十万人。这些人虽然都是泰国国籍,但其实都是华人,其中还有不少人是文革期间越境过来的云南知青,我那时候的一起插队的知青就有不少在这里的,他们有的参军,有的做了教师,有的做了医生……”

听老秦说到这里,我不由感慨万千,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次打听到伍德的下落,是不是通过你以前认识的这些知青朋友呢?”

老秦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吸了一口烟,然后说:“以前我们和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的管辖区域并不接壤,但最近随着我们地盘的不断扩大,我们的辖区已经只隔了一条河,等于是以河为界,这条河也是泰国和缅甸的界河。虽然只隔了一条河,已经成为邻居,但我们双方却并无任何来往,甚至偶尔还爆发一些小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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