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他弹得一手好钢琴,却从不弹给她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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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墨很有耐心,“那好,晚上再说。”

在床上可就泪眼婆娑地爱说他要听的了。

温故瞪了他一眼,又又又来了。

秦苏墨在苏黎世的别墅就沿着利马特河,推开窗便能欣赏到河畔美丽优雅的景致,连栋的白色建筑,简约又大气。虽然并不需要住酒店,不过晚饭倒是在酒店吃的,吃过之后,温故回到住处匆匆洗了个澡,累得倒头就睡。

于是,秦苏墨也听不到他爱听的了。

难得有点人性,见她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忍心将人弄醒。

替温故盖好被子,却听她忽然呢喃了一句,“好看。”

“什么?”

秦苏墨垂下身体,试图再听一遍,听清楚这句没来由的话。

温故将头蹭了蹭被褥,“照片,唔,好看。”

“我知道。”他笑了笑,俯身,吻在她的额头上,“睡吧。”

夜间,天空深邃,戴月披星,光芒如绸缎一般光滑皎洁,缓缓注入中世纪风情的窗户,萦绕着絮絮叨叨的白灰。

温故半梦半醒,似乎听见有人在弹钢琴。

她睁开眼,尽管卧室除了月光,便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她倒是不觉得有多害怕,反而很静谧。

弹钢琴的人是秦苏墨。

她知道他弹得一手很好的钢琴,却从来不弹给她听。

记忆模糊,温故想起,大概是三年前,她第一次听到。

那个时候,她浑身都陷入锥心刺骨的疼痛之中,那首曲子却宁静得很异样。

她痛得蜷缩成一团,曲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

良久,额间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涩涩开口,“妈…妈妈。。你在哪里。。我。。疼。”

她听见他冷声开口,“死了。”

世界混沌,可温故的身体还是顿了顿,愈发变得寒冷。

那个男声又从高处传来,他到底还是问她,“哪里疼?”

其实,那个时候连秦苏墨自己都糊涂了,女孩正昏迷不清,又怎么可能会回答?

从那以后,温故再没听过秦苏墨弹钢琴。

直至今天。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听完了整首肖邦的圆舞曲。

温故其实对钢琴有些惧怕感。

那些黑白琴键既可以弹出世界上最优美动听的曲子,也能够发出凄厉可怕的声音。

当你被人狠狠地按在上面,被狠狠索取的时候,便会知道,本该纯洁灵动的东西,也会成为为地狱提供舞台。

温故一个激灵,不由得裹紧了被子,北欧的天气一贯比较冷,现在她觉得,即便卧室空调的温度再高,还是觉得凉飕飕的。

钢琴曲渐渐平息,转而传来秦苏墨的脚步声,她立即倒下去在,装睡。

大概是演技实在拙劣,加上心里发虚,温故闭着眼,觉得浑身都不安,偏偏,他进了房间,却什么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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