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都很傻,想要相信爱情。以为会得到救赎。
作者有话说:
于仇恨之中,他选择了爱。
第31章 深夜陪聊是收费项目
白辉觉得这天晚上的周朗夜和以往有些不同。
说不上来为什么,白辉心里涨出一种陌生的钝痛感,同时又觉得自己对周朗夜产生了一种强烈且无端的迷恋。好像他们初见的那个傍晚。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能准确描摹周朗夜身上散发的气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以后,白辉已经知道自己心动的原因。
他爱的是周朗夜的危险和不确定,爱他衣冠楚楚的表面之下那颗难以捉摸的心。在过去那个属于白辉的世界里,得到的每一件东西似乎都太轻易了,亲人的宠爱、朋友的吹捧,甚至随便参演一部电影都能入选国际影展;唯独周朗夜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定律,让白辉辗转于长久的爱而不得。
大概是因为刚在露台上接过一通电话,周朗夜身上的烟味被风吹散了,整个人显得清爽很多。他半蹲着,手搭在膝盖上,衬衣领上的两颗扣子已经解开,露出线条清晰的喉结。
白辉暗自咽了一下,手撑在敞开的箱子里,探过身去,对周朗夜说,“朗夜哥,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周朗夜垂眼看着慢慢靠近的白辉,声音淡而性感,“说过,但不如你说的这么好听。”
“那我多说一次。”白辉隐隐含着笑,让自己的嘴唇几乎贴着周朗夜的双唇,很轻地发出撩人的气声,“......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说完,就主动吻住了周朗夜。
周朗夜蹲着没动,甚至没有完全阖上眼。
白辉的这个姿势难以保持平衡,并不适合深吻。他与周朗夜短暂地厮磨了几秒,准备退开的一瞬,周朗夜突然伸手将他稳住,对他说,“白辉,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还会原谅我吗?”
笑容在白辉的唇角凝住,他眼神闪动,难掩疑惑地看着周朗夜,“学长?”
“会吗?”周朗夜突然露出一种少见的执拗。
白辉本来想说,要看是哪一种伤害,可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最后出口的话却是,“会的吧。”
他觉得自己无法对周朗夜狠心。而且当他说出“会的”以后,周朗夜脸上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些,原先略显冷暗的眼神也多了一点温度。
“但是希望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白辉看着周朗夜,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谁都没办法视而不见。”
周朗夜也看着他,态度比白辉更为平和,他说,“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白辉没有再追问“不会走到”的那一步究竟是哪一步,因为自从上次离开白家以后,他也向姐姐白翎打听过有关父辈的事情,得到了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白翎或许真的不知情,又或许是对白辉有所隐瞒,总之他们的聊天总是以白翎劝告白辉尽快离开周朗夜,但白辉拒绝接受建议而告终。
后来周朗夜主动帮白辉收拾了一个小时的随身物品,还给白辉列了一个清单,特别备注要带上足够的防晒喷雾和过敏药。他们两个都是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少爷,做这种细碎的活并不怎么得心应手,但是白辉感到非常开心,根本舍不得结束,不断地提出要往箱子里再加些东西。
最后好不容易被周朗夜哄着上床睡觉了,他又缠着周朗夜想再聊一会儿天。
他很少这么任性,可是周朗夜也很纵容他,陪他聊了很久,回答了一些让周朗夜频频叹气的问题,其中包括“第一任女朋友是什么时候交往的”,“高中毕业舞会的舞伴是谁”,还有“分开的三年里有没有想起过白辉”等等各式各样的送命题。
周朗夜避重就轻地答了,看着白辉在自己怀里渐渐变得迷糊、困乏,直至最终睡去。
白辉穿的是一件浅灰色的丝质睡衣,质地略显轻薄,领口也敞得很开。由于前一晚他被周朗夜弄得很厉害,肩颈上的痕迹还没有消退,周朗夜视线所及之处,都能看到那些深深浅浅的夹杂了青紫色的吻痕。
周朗夜发觉自己很容易对白辉产生一些不常有的邪念。比如现在,白辉已经睡着了,他却开始慢慢解他睡衣的扣子。
白辉完全没有反抗,周朗夜如愿地借着床头灯的柔光,看到了他毫无保留的样子。继而把他压回枕上,俯下身亲吻他,吻得很慢却很深入,一点一点汲取白辉身上清淡的香气。
白辉此前是硬撑着意识想和周朗夜多呆一会,现在一经睡去,整个人就沉得很深。
周朗夜舔/弄他的耳垂,搓揉他细嫩的皮肤,他发出细微的哼声,双颊渐渐染上红晕,可是又没有完全醒来。
“学长...我好困......”他半眯着眼,发出哀求。
可是周朗夜置若罔闻,凑在他耳边说,“宝贝,深夜陪聊是收费项目,现在我来兑现了。”
白辉没有办法抵抗,周朗夜一贯对他有予取予求的权利,而他总是甘愿奉献自己。
男人亲吻了他身上的很多地方,白辉感到呼吸困难,仰着头、虚虚地喘着。
......
眩晕的白光持续了好一阵子,白辉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觉得又羞又困。周朗夜抱着他去清理,他有气无力地趴在男人肩上,小声抱怨,“你知道乔姐和我说什么么?她说入组前三天和你分房睡,别让你兽性大发整夜折腾我......”继而蹙着眉颤了颤,又说,“要不我刚一进到剧组,化妆师就都知道了。”
周朗夜觉得白辉真是单纯得可爱,其实何须担心化妆师知不知道,这个圈子里根本没有秘密可言。狗仔早就拍到过无数次白辉与周朗夜同乘一车的照片,甚至还有他们之间更加亲密的举动足以爆掉热搜,周朗夜都是直接花钱买断照片,或用其他更为隐秘且威慑的手段让对方封口。
这一切只是没让白辉知道而已。
周朗夜拿过一条浴巾将白辉裹起来,又把他抱回卧室。白辉的确累了,闭眼蜷进被子里,半湿的黑发在枕上散开。
周朗夜熄了灯,在他身边躺下,用另一条毛巾给他擦拭发梢。
白辉靠在他怀里,和他说,“学长,晚安。”——带着一点鼻音,声音轻缓。
也许周朗夜自己还未察觉,又或是察觉了还不愿面对。对于白辉,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程度的依恋,他开始患得患失,不再是过去那个来去自如的周朗夜了。
这一晚白辉睡得很好,反倒是周朗夜因为噩梦惊醒了一次。
他在凌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对着两扇透出微光的窗户想了很久,最后对自己说:尽快结束这一切周朗夜,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失去身边这个人了。
白辉在外拍戏的两个多月里,周朗夜去看过他三次。
前两次都是深夜到达,隔天一早就走。第三次购买机票前,白辉要求周朗夜多留一天,理由是自己的戏快要杀青了,在剧组不是很忙,有时间和周朗夜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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