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白辉一边点头,一边给周朗夜发信:落地了,我好想你。
分别才不过四五天,他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自从那场车祸以后,周朗夜一直对他很好。白辉喜欢了周朗夜长达五年,其间经历各种起起落落,只有这两个月是他爱得最心安的一段时间。
白辉取出托运的行李,迅速从vip通道离开,他穿着黑色夹克,戴一顶棒球帽,拖着箱子走得很快,还没走完出口通道,就看见周朗夜的车缓停在自动门外,于是立刻跑了过去。
他先绕到车尾,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因为顾虑狗仔偷拍,周朗夜并没有下车露面。白辉放好了东西,手里提着一个小纸袋,再回到副驾一侧,周朗夜已经倾身替他开了门。
白辉坐进车里,不待周朗夜说话,就主动抱住了对方,“主办方还留我多玩两天,我太想你就先回来了。”
周朗夜一手扶着他身后的座位,一手抚着他的背,白辉仰起脸要吻他,他没有拒绝,也俯身下去,压着怀中人的唇慢慢地舔/弄厮缠。
吻了好一会儿,白辉有点喘了,周朗夜才把他松开,然后发动了车,往回家的方向开去。白辉在一旁安静坐了片刻,就开始和周朗夜聊自己在日本的工作,又把放在袋里的伴手礼拿出来,说,“我从北海道带的御果子抹茶卷和布朗尼都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点?”
周朗夜笑说,“回家再吃吧。”一面打灯并道上了绕城高速。
白辉用车里的消毒液抹了抹手,转而把盒子打开了,掰出一小块布朗尼递到他嘴边,周朗夜只能张嘴被喂。白辉收回手,又舔了舔自己指上沾着的一点巧克力,说,“好甜。”
周朗夜嘴里咬着那块点心,转头看了一眼身边人,白辉在闪动的光影里含着笑,颈上带着铂金细链,手里捧着给周朗夜带的伴手礼,一脸的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说:
刀快来了
第34章 半年好么?最多半年
从机场到青屏半山的别墅,夜间行车50分钟。周朗夜以为白辉在外面连轴转了几天,坐在车里一定会睡着,然而白辉没有。
他把周朗夜为他准备的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又连续给周朗夜喂了几块布朗尼。
周朗夜吃不惯甜食,但是白辉喂的他会吃50分钟的路程也不长,开车进小区时,周朗夜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想回这个家。他把车停进车库,帮白辉把行李提进屋。白辉跟在他身后,两手插在衣兜里,有点懒倦地感叹,“下个月又要进组了,真的不想走。”
周朗夜转身去揉他的头,喉间却泛起难咽的酸涩。
白辉到家后先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发现周朗夜坐在卧室窗边的沙发里翻看杂志,正是上个月白辉作为封面人物的一刊。
白辉慢慢走过去,将他手里的杂志抽走了,扔在一旁,然后两手扶着男人的肩,主动地跨坐在对方腿上。
“真人就在你面前,还用得着看照片?”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眼中漾起暗魅的水纹。
周朗夜看着他,在白辉几乎要贴在唇上的一瞬,说,“辉儿,我们先聊聊。”
白辉一怔,心里不知为何颤了一下,随即就退开了一点。
周朗夜这样叫他的时候很少,在床上意乱情迷时有过那么几次。
白辉的嘴唇张了张,半晌,才发出一声“好”。
很奇怪的,明明周朗夜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周朗夜面沉如水,话说得清晰而缓慢,“我和韩琳可能要订婚了。”
白辉起先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没有说话、没有挪动,连呼吸都像静止了一样。
周朗夜的心也提着,等着白辉缓过神来,又看着他眼底的热度渐渐熄灭下去,变为一种陌生而冷黯的瞳色。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白辉牵了牵嘴角,话未说完,已有了起身的动作。
周朗夜扣住他的腰,将他摁在自己腿上,又说,“只是形式上的订婚,过不了多久就会解除婚约。”
白辉垂着眼,淡声说,“放手。”
周朗夜并不比他好受,可是这其中的错综复杂他也无法对白辉解释。
白辉又说了一次“放手”,继而开始挣扎。周朗夜的力气始终比他大得多,反将他压进怀里,哄着他,“我也是不得已,如果这时候不同意订婚,前面做过的一切都可能付之东流。”
周朗夜能感觉出来,白辉没有尽力反抗,或是顾虑到周朗夜刚刚车祸手术后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在利用白辉的同情心,可是他一时已没有别的办法。
“海市的车祸不是意外,沈卓也告诉过你是不是?辉儿,我不能再冒这个险了,如果没有得到周泽的信任和扶持,往后的每一步都可能有危险。”
“韩琳有她的打算,她母亲过世得早,给她留了一笔基金,但是必须在她婚后才能动用。如果不履行婚约,她就拿不到这笔钱。”
“而我需要在周泽面前周旋下去,就不能在这件大事上一再地违背他。”
“我刚回平州两年,根基不深。如果有人要对我不利,不管是周维琛还是吴萱,都只会让我腹背受敌。”
周朗夜说到这里,将白辉抱得更紧了,又一次叫他,“辉儿,你相信我,也许再有半年一年我就能给我母亲一个交代。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白辉挣脱的动作小了些,几个月前的那场车祸一直是他的心结。他自觉亏欠了周朗夜,他们之间有一个生死大恩,不容许他任凭着自尊心行事。
他呼吸很乱,想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能用一种像是指责又像是哀求的口气说,“你都要订婚了还留着我做什么?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我走了,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
周朗夜起先不说话,紧紧摁着他,去吻他的脖颈和耳垂。白辉避不开,不知道是因为气极了还是羞愧难当,整个人抖得厉害。
他拿出了几乎是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勇气,说,“你既然有你的难处,我就成全你。爱情这种事,总要名正言顺,我没有要求你爱得和我一样,最起码不要这么作践我......”
周朗夜始终不肯松手,一连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白辉终于不再挣扎了,在他怀里安静下去,周朗夜又抱了他很久,最后说,“你也累了,睡觉吧。”
于是把白辉抱起来,走了几步,轻放在床上,还替他把睡衣松开的扣子扣好。然后熄了灯,在他身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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