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危险(1 / 2)
“信!”谢九刀不曾犹豫,此话出,连凤丫微愣,她一眼瞥过去,这二楞头平时倒是机灵,今天却给她拆台。
那一眼望向谢九刀,连凤丫并不是自卑,也不是自谦,只是,以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她在世人眼中,是一个“克死”夫君的寡妇,是一个带着孩子被“和离”的妇人,
而袁云凉,翩翩君子模样,身条模样也是鹤立鸡群。
若把她和袁云凉放在一起,怕是世人心中多半偏向了后者。
而谢九刀却是毫无犹豫,她问他,袁云凉心悦于她,她问谢九刀信不信,只以为谢九刀会和世人一般,偏向于后者。
就算是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谢九刀回答这个问题时,也该犹豫一下。
这家伙却是毫不犹豫,一个字——信。
斩墨闻言,眼中一丝轻视,他主子人中龙凤,怎么会心悦一个村姑?
这样的女子,不甚出众,放在人群当中,立即淹没人海,寻踪不见。
可笑!
“我信。”谢九刀那七尺壮硕的身躯,魁梧如山,瞭起眼皮,冲着那被窗外阳光拢在光圈中的俊美男子冷哼一声,瓮声即道:
“但他,”谢九刀一指不加犹豫,直指袁云凉:“配不上这么好的大娘子!”
连凤丫忽地眼中沁出笑意……“好九刀,说得好。”
一旁斩墨已经怒了,“大个儿,你哪只眼睛瞎了?”
边说,也把手指指向连凤丫:“就她……”
只可惜,斩墨话未说完,就被他主子抬手止住,斩墨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嘴,只是望着谢九刀,眼里带着丝丝狠色。
“袁公子今日要请我吃饭,饭,我吃了。可以走了吧。”连凤丫话落,抬脚离去:“九刀,我们走。”
“慢着!”一道身影,快如闪电,竟直朝着连凤丫,一只修长手臂,狠狠朝着她抓来,谢九刀亦快如闪电,劈身挡住那只险些抓住连凤丫肩膀的手臂:
“小白脸,我家当家的,不是你可以碰的!”那七尺壮硕身躯,豁然,全身迸发出吓人煞气。
他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座黑云笼罩煞气萦绕的山头,不动如山,便是如此。
袁云凉脸色一寒,这谢九刀一口一个的小白脸,他忍了许久,现如今,还真当他怕了他?
薄唇溢出一声冷笑,忽地,便势如破竹,招招致命,谢九刀也不遑多让,二人对招,快如闪电,霹雳风行。
显见的,若论武力,袁云凉招式古怪刁钻,而谢九刀大开大合拳力惊天。
连凤丫站在一旁观看,清眸里,却快速盘算着,袁云凉的古怪招式,和谢九刀的大开大合,起初时,谢九刀还能够占了优势……女子眉心渐渐拢起,越皱越紧……只怕时间一久,谢九刀必入下风!
斩墨也在一旁,连凤丫能够看出来的,斩墨当然也能够看出来,冷笑一声……任凭这个大块头武力惊人,也不是他主子对手。
此刻那二人缠斗已经有了百来招,再过百招,那大块头定然落下风……斩墨轻嗤了一声。
哗啦——!
漫天酒水洒下!
异变陡生!
一切,快得几乎来不及预测!
袁云凉那一掌来不及打出,便飞快地闪身后退,即使包厢雅座里,无风无雨,那一身衣衫袍角,也随这速推之势,翻飞猎猎!
等他身形再次站定,侧身立在包厢墙角,阴沉着一张俊美的脸,垂眸扫一眼衣袍一角,那里,一滴酒水湿润的痕迹,不仔细看,便会忽略而去。
随即,缓缓抬起头,黑眸陡然落在那不知何时,回到桌案边,立在桌边那道纤细身影。
黑眸眯起:“我待姑娘至诚,姑娘不接受便罢了,何苦糟践小生这一番深情浓意?”
连凤丫缓缓放下手中酒杯,那酒杯里,已经没有酒水,杯子落在桌面上,她抬眸,清眸里淡淡:
“不知袁公子的至诚指的是什么?”她道:“是金陵河畔软玉温香凌霄阁里春帐如意?”
她说的语速并不快,眼中冷峭毅然:“袁公子的深情浓意,我不敢收。”
此话,换个环境,换个女子,初听仿佛是女子家拈酸吃醋,可换做这里,换做连凤丫嘴里说出来……袁云凉眼中冷光倏地尖锐,如刀尖猛刺向桌旁的连凤丫而去!
周身如有实质的烈风起,那双狭长黑眸里的寒霜,锐利,几乎化作实质,要把那桌畔女子搅碎不可!
“你调查我?”此刻,那张薄唇里吐出的字眼,已经没有了前一刻的温文尔雅,只透着无限的阴冷。
连凤丫收起手,双手拢于袖中,唇角一翘,清眸同样不惧,射向那浑身阴冷的男子:
“彼此彼此。”
与袁云凉相交,是与虎谋皮,对方无来由的接近,她可不会相信……这所谓的“真爱”,呵,哄哄没脑子的小姑娘去吧。
袁云凉阴沉的眼眸,忽烁忽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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