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婆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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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江去是和谢九刀一起出任务的,他二人向来针尖对麦芒,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两人还有些较劲。

但真的在一起做任务时,撇去其他不谈,两人却少见的默契,不知道这二人平时针锋相对的关系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相处多年的老伙计。

江去和谢九刀跟踪的本事也是一流,一路从监狱大牢跟到了偏僻处的乱葬岗。

两人看到夜色中,抬着尸体的人消失离开,才一前一后地从一座尸山后现身,确认那具尸体的身份,二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无需多言,江去先行回来禀报消息。

谢九刀是在江去回来之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回到了柳南巷子。

月落日升,东边一缕朝阳,驱散春夜的寒气,照亮京都城的大街小巷,金陵河,柳条垂岸,碧波无暇。

不远处,起早摆早市的市井人们,在十字街道口,发现了醉酒的邋遢汉。

有人不满这邋遢的酒鬼占了道,赶驴的驴夫停了下来,甩下手中的麻绳,踢踢踏踏地走到十字路中央,换了单鞋的脚,沾了泥泞,想来是起早从城外进城来的农夫,

用力踢了踢占道的家伙,嘴里骂骂咧咧:

“死酒鬼,闪一边去,大好的人生,就知道喝酒,谁的人生如意了,难不成一不如意就喝成这鬼样子?”驴夫骂骂咧咧,嘴里没一句好坏,还是个话痨。

脚下踢了几下,没有踢动,那酒鬼的身子,跟个石头一样,又沉又硬。

这下可把驴夫气坏了,心想,这邋遢酒鬼,好好说话,居然还藐视起自己来,是的,在驴夫的眼中,酒鬼现在这个模样,就是没把自己当回事。

带着三分恼怒,三分生活的不如意,四分常年耙耳朵的不爽,恶气丛生,一脚用了七分力气,狠狠踢在酒鬼身上:

“你有病吧,要晕要死,都闪一边去……嘶~”

话落口,他猛然脸色刷白,血色肉眼可见地从脸上退去,随即,眼中的惊恐,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死,死人了!……死人了!!!”

一声尖叫,打破这京都城里,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清晨。

街道上,起早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闻言,齐刷刷冲十字路口看了过去,

春闱刚结束,各地的考生还没有一散而尽,这一清晨,也有读书人起早,也许是多年的习性,寒窗苦读的习惯,他们比一般人起得早,

也有的是做早课,或者是这次科考失意的学子,反正没有中第,这里的繁华,与他们无关,不如早日归家。

这里头,就有南阳书院的学子,认出了那倒在路中央挡路的尸体。

“吴玉?”一人认出了,问身份的伙伴:“这不是吴玉吗?”

旁边的人说:“不会吧,你认错了吧,吴玉不是被抓紧大狱了吗?听闻今天审理。”

“不,真的是吴玉,你快看!”

旁边的人半信半疑地冲着地上尸体看了过去,猛地睁大了眼睛,惊恐地叫道:“真的是他!”

又一脸茫然:“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应该在大狱里关押着?”

越老越多的人围观过来。

也有巡早的官差看了,其中,有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不着痕迹,匆匆跑开。

不多时,这二人又回来了,身后领着七八个捕快。

官差们匆匆将尸体收敛,抬手抬脚,扔到一平板车上而去。

这件事不大不小,在今天的清晨,引来一丝喧然。

事后,这件事被查出来,是因为昨夜当值的大狱官差贪酒,被这吴玉哄骗了,喝醉后,不知怎么就叫这吴玉拿到了钥匙,开了牢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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