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2 / 2)
话落,便再不看那众人眼中缥缈出尘的女子一眼,从她身边一越而过。
其他人见太子殿下如是说道,立即道“是”,于是乎,众星捧月着,一派宾主皆欢,和乐融融的场面。
却也依旧有心思更敏锐,观察甚微的世家子们察觉到太子殿下那句话的别样。
孤岂能怪罪……岂能?
怎么能怪罪,却不是,怎么会怪罪。
岂能,岂会,一字之差,差之毫厘。
陆平跟在太子萧瑾身后,在路过沈微莲时,一时不忍,顿下了脚步,按着规矩,低声说了句:沈二小姐莫要多想,殿下今日朝中事忙,难免有些牵连他人。
沈微莲扬起清雅的面庞,对着陆平微躬身:“多谢陆大人提点。”
前方萧瑾眼角余光掠过这二人,眉心微抬了一下,随即收起目光,又是对着身边之人启唇一笑:
“孤是许久没有参加这样热闹的宴会了。诸位不如一同移步前厅。”
“愿随殿下前去。”一人站出,一礼。
其他人皆一礼:“愿随殿下前去。”
一众人,浩浩荡荡移步而去,这湖畔,顿时清冷一片,很难想象,前一刻热闹非凡,下一刻,萧索寒凉。
人去楼空,背光的假山之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一双寒眸冷似冰,漠然如是。
司徒渊负手而立,看着那已经空荡荡的湖畔,黑夜中,一双眼在夜色中,更加清冷,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倏地,背转身,头也不回,举步离去。
前厅
宁安公主惴惴不安,仿佛很有心事,时不时往人群里看,又往四周围瞧,好像是在找什么。
身边已经换了个侍女,小心服侍左右,早前那溺死的侍女,是她的小姐妹,小侍女此刻想起小姐妹的死,此刻都心有余悸。
忍不住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萧瑾的凤眼,从宁安公主的身上,一转而过,眼底一丝深究一闪即逝,随即举杯:“共饮之。”
“喏!”
萧瑾此刻,身上已经换下了湿衣,一身干爽的宽袍下,胸膛健硕,英姿飒爽。
前厅之中,推杯换盏。
一道人影“呼——”的一下子落在萧瑾身后,小身侧耳道:
“县主的车马已经先行离去。”
萧瑾眸中没有露出一分意外,像是心知肚明,早已经猜到那女人的做派。
果不其然,前头守备的侍卫后觉后到,在厅堂之中一跪:“禀殿下,凤淮县主着人来报,她身体不适,与殿下告罪回府。”
萧瑾挥了挥手:“孤已知,退下。”
那侍卫刚刚退下,另一个侍卫与他擦肩而过:“禀殿下,陆家着人禀明殿下,陆小姐身体不适,陆家三公子陪同陆小姐告罪回府。”
萧瑾淡漠地挥了挥手,就垂下了眼眸,手中的酒杯,黄橙橙的酒水,澄澈眀透,修长的手指,晃动了几下,
陡抬起酒杯,一口饮尽。
忽起身,在陆风身侧经过时,低沉的声音道:
“这段时日,你盯着点宁安。”
陆风肩膀微僵,随即,俯首嗡道:“属下,得令。”
“孤不甚酒力,诸位尽饮。”
萧瑾醉态微醺,对众人道一句,便在陆平的搀扶之下离开了这热闹之处。
一出前厅
冷风一吹,酒气尽散。
男人一双凤眼,此刻不见一丝醉态,清醒无比,冷风中,低沉的声音响起:
“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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