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集体自杀（2 / 2）

此刻，顾北华站在医院大门外面，看着这幢冰冷的玻璃建筑从灯火辉煌到偃旗息鼓，嘴角慢慢浮起了个冰冷而锐利的笑容。

没了灯光的庇护，整个医院成了一块通体纯黑的焦炭，安安静静地摆放在麦城市中心的位置，继续扮演着它该扮演的角色。

就在几秒钟之前，这幢建筑还是灯火通明，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钻石——与焦炭在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苏大勇粗重而低哑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老板，现在就进行下一步吗？”

顾北华慢条斯理地回答说，“一切按照原计划执行，记着我说的，千万不能伤害小孩子。至于大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

对面又传来了滋滋啦啦一阵细碎声响，片刻之后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顾北华将对讲机收好，微微眯了一下眸子。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意味不明的笑容，瞳孔像两块破碎的玻璃片，镶嵌在他眼眶里，折射着冰冷而锐利的光芒。

视线穿破黑暗，直直地朝着医院大楼外侧的某个窗口射过去。

他辛辛苦苦地躲在暗处潜伏了这么久，过着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现在终于能尝到一点甜头了。

这种嗜血性的成就让他很快地兴奋起来，脉管里冰凉的血液一点点升温，直至沸腾。

苏大勇带着两个人一起，猫着腰从供电室里小跑出来，身上穿着工作人员的服装，一只手里还煞有介事地提了个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供电室里面的某个角落里，三个被扒光了工作服的男人正缩在一起，惊恐地看着周围，嘴巴上全部被贴上了一张宽大的黑色胶布，求救声和恐惧的叫喊声一起湮没在“呜呜”的挣扎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