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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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苛而又锐利,张弛有度而又咄咄逼人,一开口,便不自觉地将人往那条不归路上引领而去,让猎物自己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之下心甘情愿地钻进他早已经布置好了的陷阱之中。

此刻,萧景夜就是这只不明所以的猎物,被惊诧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朝着萧景琰布好的天罗地网张牙舞爪地就冲了过来。

沉默良久之后,萧景琰轻轻地笑了一声,“说啊,我胡思乱想什么了?”

萧景夜也是个 直肠子,从来都是肚子里边藏不住话,被他这个不冷不热的轻蔑语气激得喉头一滞,登时火气就奔上了脑门。

他额角那根细小的青筋狠狠地颤了颤,憋在喉头的话语不顾一切地就说了出来,“你不就是想今天这场意外和我订婚这事有关系吗?直接说就是了,大哥,你跟我什么时候还需要这么拐弯抹角?这几年在部队里面待着,你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算得上是在愤怒地低吼了,听在萧景琰耳朵里,便莫名地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来。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看向自家弟弟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下,变得有些玩味。

“行啊,”他摘下脑袋上一直扣着的大檐帽,露出了精神的板寸,“我弟弟真是长大了,已经是大人了,都知道替他哥哥总结成长经验了。”

语气中慢慢的都是再鲜明不过的讽刺,听起来像是某种轻蔑又冷淡的嘲讽。

萧景夜被这种将说不说、若即若离的朦胧话语绕的很不舒服,像是在阴雨连绵的梅雨时节往身上穿了一件没来得及晾干的衣裳似的。

清冷的水汽细细密密地顺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往里面钻,一部分侵入骨髓,一部分渗进心脏。

他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拳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过重了些,于是将声音压低了些许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我就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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