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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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华子建说:“文秘书长,你给样市长打个电话,请他来趟我办公室,我想和他商议一下下一阶段的工作。”

华子建叫杨市长来,除了谈工作外,还想趁机摸摸杨市长的“脉”,杨喻义在北江市工作时间长,又是北江市人,他在北江市的社会关系可以说是盘根错节。自己这个市委书记要想在北江市有所作为,没有杨喻义这个市长的配合,那肯定是一事无成的。

所以,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弄清杨喻义的真实想法。

文秘书长正要去打电话,华子建的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华子建一看来电号码,是市长办公室的电话,文秘书长要去接,被华子建拦住了,说:”我来接吧,很可能是杨市长打来的。”

没错,打来电话的正是杨喻义,说有事情要当面向华子建汇报。

“杨市长要过来?”华子建挂完电话后,文秘书长问道。

华子建点点头,说:“是啊,说有事找我谈。”

文秘书长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那幅字,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这一举动被华子建看到了:“秘书长,在想什么呢?”

“华书记,我在想等下杨市长看到这幅字后会说些什么呢。”停了一会儿又说道,“华书记,杨市长找您是什么事情呢?”‘

华子建摇摇头说:“没说,我也没问,来了才知道。”

两人又谈了一会,杨喻义过来了,华子建注意到,杨喻义进门看到那幅字时,脸上的表情瞬间浮过几丝异样。不过,杨喻义很快就把那几丝异样之色收起来了。

进了办公室后,杨喻义没有马上坐下,而是走近那幅字,看了几秒钟后方坐了下来。

“华书记,那幅字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杨喻义指着字幅问道。他非常清楚,这堵墙一直是空白的。他也曾跟秋紫云提过挂幅字画什么的,可秋紫云说什么都不挂,简简单单,洁白无瑕,跟做官做人一样,最好。

“今天刚挂的。感觉那墙有些空,就叫文秘书长给我选了首诗给挂这了。”华子建离座,走到办公室中央看了看那幅字,然后,和杨喻义坐在同一张会客沙发上。

文秘书长马上听出了华子建的意思,说:“是我选的。杨市长,觉得这诗怎么样?跟华书记的办公室的风格还匹配吧?”

华子建看着杨喻义,等待杨喻义回答这一问题。

杨喻义笑笑,说:“文秘书长,这你可问错人了。我就是一个诗盲。不管是古体诗还是现代诗我一概不懂。”停了会儿,接着说道:“诗我不懂,但对字还是略有研究的。宫老先生的行草在北江是出了名的,就是在我们省也是数一数二的。他的行草用墨酣畅、笔法明快,沉实遒劲,古朴厚重,拙中见巧,宽博大度,放纵开张,凝重洗练,让人印象深刻,过目不忘。而且宫老先生这人除了写得一手好字之外,也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由他来书写这一佳作,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华子建见杨喻义只评字不评诗,便说:“说起诗我也不是很懂,无非就是言物咏志,再说我只是用来装饰一下办公室,应该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文秘书长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他选的诗,肯定是好诗,这点华书记大可放心。”杨喻义看了眼文秘书长,说道:“华书记,今天我来找您是想跟您汇报一下省钢搬迁的事。”

杨喻义不再谈诗说字,开始切入正题。文秘书长觉得华子建跟杨喻义谈事他待在旁边不太妥当,况且杨喻义刚才给他的那个眼神似乎也有让他回避之意,便借故离开了。

华子建给杨喻义发上了一支烟,杨喻义却装作在思考问题,并没有帮华子建点上,华子建暗自一笑,自己点上后把打火机从茶几推给了杨喻义,说:“我也在考虑省钢的问题,最近几天太忙,还没顾的上过去看看,也不知道他们重组谈判的怎么样了。”

杨喻义慢慢的拿起了打火机,给自己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才说:“谈判已经结束,合约也签了,外资方也把启动资金打过来了,那面新厂车间也开始修了,按说老厂的设备搬迁也应该动手准备了,光是拆卸设备,恐怕都要三两个月才能完成,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什么时候搬迁,省钢在这个问题上和对方有一点分歧啊,所以我想抽机会请华书记亲自和对方谈谈,尽快促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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