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本立(1 / 2)
华子建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别说你认识的领导,就是我认识的领导当中,也数李书记的毛笔字好。前几天我到李书记家里去,正好看到他墙上的一副字啊,真不错,你给我说说,李云中书记的毛笔字有些什么特点。”
文秘书长就认真的想了想,后来还是摇头说:“什么特点我还真说不清,但他的字跟一个人的字很像,可到底像谁的我还真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是不是跟挂有我办公室的那幅很像?”华子建抬手指了指对面墙上的那首诗。
文秘书长一拍脑袋,说道:“对呀,很像,李书记的字还真是挺像宫老先生的,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宫老先生的字时觉得那字很熟悉,原来他的字和李书记的字是那么的像。”
“据说,李云中书记曾拜宫老先生为师,写得字当然像宫老先生的罗,不过,从书法角度上看,云中书记的字比老先生的字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其实这也不是据说,华子建是有准确的消息的,否则,就算华子建能够尊师重道,也不可能亲自过来拜访宫老先生的。
“嗯,确实,宫老先生是名家,又常常练习,而李书记只是纯粹作为一种爱好,当然不是一个水平了。”文秘书长给华子建的水杯加满水,说:“真没想到,宫老先生还和李书记有这层关系。”
“我也没想到啊。”华子建说:“若不是车本立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
“车本立?”
“对啊,车本立这人能量挺大的,北江市的大事小事他都是了如指掌,他跟我说李云中书记很早以前就认识宫老先生的。至于怎么认识的,就不得而知了,起初我也是怀疑的,但当我到李书记的家里看到他的那副字的时候,我可以确定,他的话是真的了。”
文秘书想了想说:“华书记,您说老先生为什么不愿意给人题字啊?”
这个问题华子建早想过了,他觉得宫老先生不愿给人题字与李云中书记是有很大关系的,据华子建了解,原来宫老先生是经常给人题字题匾的,但李云中书记的官做大之后,宫老先生就不再轻易给人题字了。
什么原因呢?官场忌讳。
他是怕别人拿他的字与李云中书记的字相提并论而伤及李云中书记的面子。这些只是华子建的揣测,毫无根据,自然也就不能和文秘书长说。
“文人嘛,都是这样,清高自傲。何况老先生非常清楚,领导干部求字无非就是附庸风雅,装饰门面,真正懂得欣赏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所以他们这些当文人的也就不愿意写了。相反,如果他遇到一个懂书法的,会欣赏他的字,就是不用开口他也会主动相送的,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便是如此。”华子建为这个行为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文秘书长一笑,说:“常听别人说文人酸,什么叫酸,他们这样清高自傲就是酸。”
华子建却不同意文秘书长的说法,说:“我也喜欢唐诗宋词,也算得上半个文人,难不成我也有股酸气不成。”说完了,又嘱咐文秘书长等下老先生到了,不要乱插话乱说话。
过了一会,华子建一看时间,差不多快到5点了,赶紧要文秘书长开车去接宫老先生。
在北江宾馆的贵宾套房里,华子建与宫老先生面对面而坐。他们谈论的话题自然是从诗词歌赋谈起,对这些,华子建也是有一定的造诣的,这些年用的少了,但过去,华子建还是有很扎实的基础,二人谈得很投机,一谈就谈了一个多小时。
宫老先生看已到晚饭时间,起身说要告辞,被华子建拦住了:“老先生,我已叫文秘书长备好了酒菜,我们边吃边聊。”
老先生推辞着,说老太太还在家里,无论如何他得回去。
“这个老先生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叫文秘书长去接您夫人了,差不多应该也到了。”
宫老先生见华子建早有准备,便不再说什么。
华子建就把话转到了李云中的身上,说:“听闻李云中书记的字也是和老先生学的?”
老先生好一会没说话,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后来说:“李书记的字自成一格,已经很好了,不用和我学。”
华子建就一笑说:“你们师徒究竟谁的字好,我这个外行人可就评判不了了,依我之见,是各有千秋吧,老先生是天生灵气,写的字洒脱飘逸,浑然天成,而李书记是后天修为,字里行间蕴含的多是人生的轨迹。”
宫老先生没想到华子建如此会说话,也只好点头赞许一句:“很好,概括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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