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 / 2)
沈励跟一堆朋友在俱乐部玩牌,今天手气特别背,连输几把,气得他牌一摔,自己抱着手机玩游戏去了。
边上有几个朋友没打牌,也在玩手机,突然几个人凑在一起,卧槽卧槽的喊了起来。
沈励刚好结束一局,也凑过去看,见他们正在看一张照片,漂亮的腿漂亮的礼服全被弄脏了,不知道就戳中这些下流胚的哪个g点了,哇哇的怪叫。
沈励对这个倒是不太感兴趣,随口问了一句,几人就热情澎湃地跟他分享了起来。
“这是时柔啊。好像土妞生日,她给做了一蛋糕,结果土妞可能不喜欢。两人就莫名其妙干架了,俩女的也能打起来呢。”
他们围观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全被时柔的朋友圈带着节奏走。
“她俩都不是一重量级的,多半是校花被碾压。”
想起时翘的体型,一伙男生又哈哈笑了起来。
“励哥,没想到土妞这么野啊,看她平时走路,恨不得脑袋埋地上的样子,真不像敢动手的人啊。”
沈励撇了撇嘴,莫名想起周五在学校时胖胖怼人的样子,是有点野。
对,还有医院外面突然沉着脸喊他名字的样子。
一想,他都有点上火,这时胖胖的胆子是跟着体重走的吧?还敢跟他闹脾气,还敢埋怨他,不仅人肥,胆儿也很肥。
他烦躁地掏了支烟出来,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时胖胖是因为时柔在跟他闹气,现在又跟时柔干架。所以是因爱生恨??
还说对他死心了?看来就是嘴上说的死心吧?
沈励心里的烦躁莫名消散了点,还隐隐有点虚荣心被满足的得意。
他拿起手机,给时柔转了十万。
沈励:【不开心就去买点东西】
时柔看着转账消息,心情好了一点,等了一天,终于来了。
这边折腾了半天,时商也应酬回来了,他原以为家人都睡了,却看见妻子在客厅气得浑身哆嗦。
他原本心情就很不好,公司最近遇到点问题,正是秋装上市季,原料商张建成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坐地起价,但言语间却透露出想跟时家交好的意思。
他后来打听了一下,原来张建成的儿子张怀舍也在崇德读书,还在追求时柔。不过被时柔拒绝了。张家条件也不错,跟时家背景也相当,算是门当户对,但时商要的可不是门当户对,时柔漂亮得体,必须要找一个比时家更好的才行。
而且张怀舍长得也确实有很一般。
估计张怀舍心怀怨恨,撺掇他爸在这种关键时刻给时家使袢子。放平时,时商是不怕张家的,他们看来早计划好了,就等着这个时机。虽然不情愿,但时商还是决定动员一下时柔,让她暂时应付一下张怀舍,等缓过这段再说。
还没来得及说服时柔,就听时母说了时翘晚上动手的事,当即气得暴跳如雷,在家摔凳子砸桌子的发脾气。
时柔从房间出来,站在二楼,紧握着手机,怯怯看着楼下发火的时商,“爸?”
时商缓了缓,毕竟还要说服时柔,神色温和了很多,“下来,爸爸有点事找你商量。”
时柔应了一声,小跑了下去,但还没等时商说话,她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爸,怎么办,我好害怕。”
时商以为时柔知道了张怀舍的事,一时有点语塞,想不到说辞来说服她了。
时柔满脸担忧焦急,似乎没注意到时商的异常,她自顾把手机递到时商面前,“爸,沈励突然给我转了十万,我不敢收,但也不敢拒绝,怎么办?”
时柔说着,眼眶红了,都快要急哭了。
时商瞪大了眼看着转账信息,暗暗后怕,幸好张怀舍的事还没说,万一沈太子爷真的对柔柔有点意思,他让柔柔跟张怀舍来往,不就得罪了沈家?
时商郁闷了几天的心情豁然就愉快了起来,“乖女儿,别急,他给你你就拿着。不过记得,回一个差不多的礼物。一会儿找你妈要钱去买去。这十万你自己拿着花,别在同学面前表现得小家子气。”
时柔似乎安心了,收了沈励的钱,才问:“爸,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怕你没钱不好意思开口要,叮嘱你一句,几十万还是能让你花的,别在同学面前表现的太小气。”时商说着,拿起了外套又要出门。
“爸,你去哪儿?”
“去医院看看你妹妹。”
今天天气不好,一直阴沉沉的,半夜居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此时已将近十二点,整个输液大厅只有时翘一人,她原本想办住院,却想起自己钱不够,只能输完液再回去。
因为除了她没别人了,护士也没守着,去了值班室,整个大厅的灯都关了,只亮了她头顶的那一盏。
清冷的光衬托得她格外凄凉悲惨。
刚才时商来过,说实话,看到时商的一瞬间,她心里居然有些暖。也许是因为现在太渴望关心和温暖了,所以对人渣也抱了不合时宜的期待。
她以为时商多少有点人性,但很快就搞明白了,他冒雨过来看她,居然是想让她联姻。他嘴上自然不会说得这么不好听,说是跟张怀舍交交朋友。对于时翘她们这个年纪,说联姻太早,但基本两家已经默认,在各种场合互动,明眼人也就知道了,资源可以相互引流。
时翘当时都气笑了,问他:“你觉得人张怀舍看得上我吗?”
时商:“这是你的问题。你要反省一下自己。你也知道张怀舍看不上你,所以你跟他交朋友,是你的福气,这是我辛苦争取来的!你自己想想,这算是借着时家的背景高攀了,难道你觉得自己还能找到比张怀舍更好的?”
其实时商也知道张怀舍估计看不上时翘,但他一想到时柔跟沈励关系那么好,肯定不能让时柔去讨好张怀舍。再说张怀舍也许不愿意,但张建成就不一样了,他们这个年纪的,更看重实际利益,能跟时家交好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时翘好不好看的,反正张怀舍以后肯定不会只有时翘一个,他也准备在跟张建成谈判时,言语间默许这件事。
时商气极败坏的骂了一通,时翘嘴里都是疱,说话都疼,也懒得反驳了。时商见她不说话,嫌她上不了台面,留下一张两万块存款的银行卡,就自己走了。
时翘心头哇凉,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偏心是多大的事,因为她是被偏爱的那个,一直有恃无恐。可现在,她真切的体会到了鲜活的心被一脚踩进泥里的感觉。
而她只是在时商进医院门时抱了那么一点点期望,现在被打碎,就这么难受。原主对自己的亲父母抱了多大的希望,在希望被打碎时,又该多么难受?
时翘坐在空荡荡的输液大厅,看着玻璃窗外的小雨,心情无比阴郁。她怕黑,也怕阴冷,现在却是黑暗和阴冷陪着她,冷冰冰的药水流进血管,好像带着整个人都在发冷。
她只想完成任务好好过日子,但按目前这个节奏看来,可能还没得到沈知舟的那句“我爱你”,尸体就已经凉透了。
过了十二点,护士换班,新来的护士交接完,来输液大厅看一眼,顺便给唯一的输液病人换液。
虽然已经交接,知道是个小姑娘,但看见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孤零零坐在空荡的输液大厅输液时,那画面还是比较有冲击力的。
护士多少有些不忍心,边换液边叹气,“自己来的啊?这大半夜的,怎么也没个家属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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