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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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芭蕾时的激动、颤栗,是其他任何舞种都给不了的,包括刚刚跳完的敦煌舞。

练习完所有她现在能练的芭蕾基本训练,她伸展着肢体放松肌肉,心想,就冲着可以重新跳舞这一点,不管什么事她都可以忍受!

正想着呢,文工团里一个女生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喊她:“哎呀,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

“怎么了?”这女生她认识,但根本不熟。

“廖主席他们在你宿舍呢,我被派来喊你回去的,你快跟我走。”

沈娇宁来不及多想,匆匆换好衣服鞋子,就跟着她往宿舍走。

这样子看起来不像什么小事,她尝试套话:“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你……”女生支支吾吾的,“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沈娇宁心下微沉,最近她也就“是否跟赵嘉石有不良关系”这一件比较严重的事,照理来说这件事应该不会被查出什么来,就算他们去秀水村调查到赵嘉石本人面前也一样。

在她看来,这件事本来就只是原主单方面情窦初开,截止到她穿过来为止,赵嘉石都只是用掉了原主的钱票粮食而已,至于喜不喜欢的,他也许有暗示,但那也是为了吊着原主持续给他钱。

按照书里的走向,那可是个原主为了保护他残废了,都能狠心不收留的人啊。

如果不是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宿舍里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甄雪刚搬到她们宿舍,昨天宗小琴还污蔑她们弄丢一瓶雪花霜,是宿舍里面出事也有可能……

她理清楚思绪,终于到了。

宿舍门口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有些是她脸熟的,有些甚至都不认识,可能是唱歌或者演奏的。

廖主席和另一位主管人事行政方面的领导都在,两人脸色都很不好,廖主席手上还拿着一个小本子。

她思绪飞转间,廖主席已经怒气冲冲地把本子摊开举到她面前了:“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沈娇宁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居然是她准备用来记录舞蹈创意的小本子!

那天晚上已经关了灯,她借着星光草草写下这几个字,直到这会儿,她才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字迹。

那是画着方格的小本子,很薄一本,几个铅笔字斜斜地写成一排,那字有力而漂亮,全然没有因为不与水平线平行而受到什么影响,反而更让人觉得这字写得真好看,如果是用钢笔写的就更好了。

“是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一出来,廖主席的脸又黑了三分,谭小秋在旁边急得都想跺脚了,小宁怎么就看不到老师的脸色呢,这么直接承认了,不就把自己的路全给堵死了吗?

甄雪和宗小琴心中暗喜,沈娇宁今天大概是事出突然脑子犯晕,居然直接认了,她们倒要看看这次她还怎么辩解。

廖主席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旁边那位领导替他说:“你跟一个地主的儿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现在已经有了物证,加上之前有人看到你们在一起,算是人证物证齐全,文工团不收作风有问题的人。”

“你会被文工团除名。”

沈娇宁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她写个舞蹈,怎么还能跟作风扯上关系?

一看周围,大家好像都是这么想的,她简直想把这些人的脑袋拆开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脑回路!

“廖主席,您刚刚让我解释是吧?我还没开始解释呢,现在还能说吧?”

“你说。”

“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我特别喜欢舞蹈,不是说文艺工作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吗?我觉得舞蹈也应该有自己的编排。您看,京市和沪市的舞蹈学校都排出了以舞蹈为主要呈现方式的舞台剧,还拍成了电影,大家都知道的有《红色娘子军》和……”

“你别转移话题!现在在说你这封情书!”那位领导打断她的话。

沈娇宁听到“情书”简直啼笑皆非,难怪说这是物证。

不过她刚刚已经铺垫完了,也没再废话,干脆地抛出结论:“所以我这上面写的,是我自己想编排的新舞蹈!《夏夜,一颗星星》,这是舞蹈的名字,要打书名号的!”

这话一出来,大家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

这居然不是那种苏联风格的情书,而是一支舞蹈?

第11章 扇子舞5 舞者,唯一的依靠就是舞蹈……

沈娇宁的解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宗小琴和甄雪,她们一个想拉下她好自己去跳独舞,一个想拉下她找回自己的场子,听她这么说,脸都青了。

甄雪开口嘲讽:“什么独舞,就你?能自己写舞蹈了?这么厉害怎么还被送到咱们这小县城来了?”

众所周知,部队的文工团是公开招人的,要真这么厉害,怎么没考上部队呢?

廖主席先是惊讶于学生的才华,随后又自惭形秽,是他的思想不够向上,就凭几个字居然就被带着走,以为是个情书了。

不过听了甄雪的话,他又冷静了一点:“你说这是个舞蹈名,能证明吗?”

“对呀,起码也得把舞跳出来吧,还要切合题意的舞蹈。”甄雪立刻说。

廖主席看了甄雪一眼,却没阻止,只是目含期待地看着沈娇宁。要是他们这小文工团里,真有人能自己创作,那是多了不起的事啊:“要是跳得好,这次独舞就是你的,还能立刻把你的档案转到文工团来。”

沈娇宁手指微微收紧,她想到这个舞蹈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芭蕾,编的自然也是芭蕾舞,即便不跳芭蕾,她觉得这个名字也更适用于现代舞,但显然,廖主席期待的不会是除古典舞之外的其他舞种。

甄雪看她连连眨眼,就是不说话,以为自己说对了:“让你说大话,自己脸疼不?”

廖主席也有些失望,是了,才十几岁的孩子,哪里那么容易就能自己创作出一支舞蹈。听张老师说,会跳舞和会编舞根本不是一回事,就算是她那样在古典舞领域已经出名的指导老师,都不敢说自己会编舞呢。

“可以,但是这个舞我还没有实际练过,需要两天时间自己练习一下。”沈娇宁说,“还需要一把扇子,团扇。”

廖主席正想说不会就不会,没想到紧接着就听她说可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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