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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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的太近,近得她甚至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哪怕用了淡淡的古龙水掩盖,她让人嗅得出记忆里那少年最本质的气息,清爽,干净,像金丝楠木最天然淳朴的味道。

她将脸转过去,道:“我只是担心那块地会发生的危险罢了,如果你要建造小区,住进去,会有很多人无辜受害。”

她没看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的模样,这些年她唱多了昆曲,练就一种深藏不露的本领,面上仿佛有种厚厚的油彩在伪装,有了这面具,哪怕自己内心滚烫如炙,她也能端出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许是这模样勾起了霍歧川的回忆,他自嘲,“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江小姐还是像当年一样,不会哭不会笑,冷漠无情,说走就走。”

她没有回话,指尖扣住了衣袖。

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一霎他平静的眼里似有巨浪泛起,有什么情绪撕裂开来。他褪去了那个充满嘲讽的“江小姐”称呼,第一次清晰地唤她的名字,“江幼青,当初我那么挽留你,可是你还是走了,根本不管我,奶奶不记得你,你就真的走了,所以当初,在病房外面,你接受的那枚戒指,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奶奶?”

他将她的手腕却捏越紧,像是要恨不能捏碎她,摧毁她,又像是想捏碎了,揉进骨血里得到她。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想问问你,你的心去哪了?嗯?当年在病房外面,你拿着戒指,你答应我说好,你的心呢?”

江幼青的手被霍歧川掐成了红色,明明有痛意,仍是平静的模样,她拂开霍歧川的手,“霍总,瓜田李下,以后你还是别来这了。”

她话落拿起包出了车门,霍歧川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怔然,这一刻安静的车厢只听见他的呼吸,空气沉重得像要凝结。末了,霍歧川将身子缓缓后移,头仰在真皮靠椅上,无声笑了笑,满满的自嘲。

夏末的风从巷子里吹来,巷子一侧开到茶蘼的月季被风吹过,摇摇晃晃落在地上。夕阳西下,晚霞渐靡,一地破碎的光影。

此后很久一段时间,霍歧川没再出现,江幼青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在沉闷的大多数时间与少数希翼的周末里辗转而过。与她相比,江妙玲就忙碌的多,他她把那块地卖给了霍歧川后,果然瞄准了东城那块“准地王”,整日就跟老陈几个人想着如何将地竞标到手,一定要做出点成绩给江渊看看。

对于此事,江渊强烈反对,上次江妙玲偷着将自己有问题的地卖给了霍歧川,江渊知道后大发一通脾气,奈何合同已签无力回天。这次江妙玲又要逞强吞下地王,他当然不依,说:“玲玲,这块地本太高,以你就别再勉强了。”

“爸!”江妙玲反而劝他,“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咱那还有些钱,先去交个保证金,竞标成功后等霍歧川的尾款一到,我再找人挪一点,向银行贷点,也不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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