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资格去苛责她(1 / 2)
李管家在迟家三十年了,他看着这个家起起落落,也看着这个家兴衰聚散。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他认为曾经的迟麓麟做的太过分,也认为后来的迟南雪太过睚眦必报。
他是个老实人,也始终期待有朝一日,迟麓麟和迟南雪的关系会好起来。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是真的回不去了。
“老爷怎么能作出这种事……”李管家的脸色是说不出的难堪与痛苦。
迟南雪微微蹙眉,许久方才道:“其实从前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您在我们家里待了那么多年,是长辈也是家人。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或许您和父亲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李管家的脸色顿时变得相当痛苦,摇摇头道:“小姐,您这真的是误会了,这些年,小姐和老爷的事情我也都看在眼里,我的确是想要息事宁人,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司明远本来静静站在一边,一只手闲适地搭在迟南雪的椅背上,是个相当慵懒的姿态。
而此时听了李管家的话,他的神色就添了三分讽刺,负手道:“这番话李管家对迟麓麟说过吗?”
他的语气相当不客气,李管家听着有点别扭,倒是也没说什么,只道:“这种事情,小辈应该多想一想……”
“这是什么逻辑?做父亲的能将那么小的孩子关在酒窖里面,能不顾及孩子的感受另娶他人,能十年如一日地将孩子作为假想敌,小辈就要一如既往不计前嫌?您对小辈的要求可是相当高。”司明远冷笑道。
李管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许久方才尴尬道:“也不是,我只是……”
只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站在迟南雪的角度去想问题而已,只是习惯性地认为迟麓麟没必要那么迁就迟南雪罢了。
他第一次认真地思考,是不是司明远说的其实是对的,至少……他的话让自己哑口无言。
良久,迟南雪方才轻声开口:“我不知道这些年是什么蒙蔽了您的眼睛,但是……以后如果还是这种事情,您就不必过来了。”
李管家浑身一颤。
“父亲想要针对我,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而我……”迟南雪微微笑了笑,道:“而李管家却希望我永远选择原谅,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我的父亲吗?”
迟南雪的语气不疾不徐,李管家的脸色愈发泛红,良久方才尴尬道:“我也是没有想到……”
李管家沉默良久,想要起身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咬咬牙,低声问道:“之前媒体曝过的那个酒窖的事情,是真的吗?”
后来建工队那边也是不了了之了,李管家知道中间迟麓麟做了很多工作,可是纵使如此,他依然没有问过半句。
他总觉得,作为迟南雪的父亲,迟麓麟不会做出那种事,可是到了现在,他忽然就有点不敢肯定了。
“你觉得呢?”司明远冷笑一声,拿起了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窃听器:“能够将这种东西放在礼物里,送给一个不足月的孩子,李管家觉得这种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李管家沉默良久,这才咬咬牙低声道:“我……是我的问题,我之前也的确是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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