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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入室,谢青旬便像只冬眠初醒的小金花松鼠,开始不安分地在谢青匀怀里闹起来,双手在谢青匀身上到处点火,察觉他胸前比硬邦邦的肩臂柔软许多,便逮住了一个劲地揉。
谢青匀还未走到拔步床边,被这几下突然袭击弄得浑身一软,险些摔了怀里的小魔头,他连忙大步流星地走到床侧将人稳稳放下,可谢青旬却不肯这般轻易饶过他,隔着衣袍又是揉又是揪。
因宴饮之由,谢青匀短衫与中衣外头除了吉服外还有件黑狐皮的端罩,故而谢青旬无法发觉,他自己却清清楚楚,那两点红缨早热烫难耐地挺立起来,隔着厚重而端严的天子服制,将短衫顶起两个情色暧昧的尖锥来。
眼看他便要情潮失控,谢青旬又停了手,在谢青匀火灼而黑沉的双目下,脱了靴子将足尖实实在在地踏在谢青匀胯间禁不住高耸的巨物上,谢青匀自然吃痛,可十分痛里头又掰出七分欲来,随着谢青旬足尖挪移而甘愿被引着往殷红黏腻的无间地狱去。
那孽根愈发烫而肿胀,几乎与谢青旬右足的脚掌一般大,隐在衣物间不得释放,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
谢青匀愈发迫近谢青旬,正待狠狠夺下一个吻,可谢青旬又失了兴致,足尖撤下来,一扯锦衾盖上,睡得迅速而沉酣。
室中徒留谢青匀突兀而沉闷的喘息,他尚未从汹涌欲念里抽身而出,丢了魂一般瞧着床上那个小鼓包,以及里头那个说玩就玩、说走就走的小郎君。
这般对峙少顷,谢青匀渐渐反应过来,心知今次指望不得这小祖宗,于是在自个儿正正经经的生辰里,迫不得已顶着上下两处蚀骨的煎熬,沉声命门外上夜的小黄门抬了满满一桶冷水来,凄凄惨惨戚戚地泡了半宿。
泡完还得给小祖宗拧帕子擦身、换衣裳、亲自去厨房煮上醒酒汤喂他喝下,且得目光炯炯地看顾着,以妨他夜里发了热无人察觉,直熬得谢青匀双目血丝遍布,眼下青黑如服了数月的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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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谢青旬艰难地张开双眼,觉得头脑一股子沉甸甸的闷痛,他撑着床沿起身,自小几上倒了杯天目青顶,温热茶水蔓过喉间与脏腑后落入胃中,这才稍觉半分清明,抬目便见窗外头仿佛有团白花花的小山,谢青旬不解地走过去,竟是纪予回跪在外头。
便纵此刻雪势已弱了许多,可昨夜骤雪甚剧,鹅毛一般积了厚厚一层,几乎压弯了庭中遒劲的梧桐新枝,人这般挺着腰杆子跪上近乎一整夜,没当即废了已属万幸,眼见纪予回肩头与膝下俱是白茫茫一片,谢青旬不由蹙额。
昨夜他虽醉得胡天胡地,可到底不过才饮了一杯,桩桩件件倒不曾忘却,便有些无奈地缓步出门去,走至纪予回跟前,伸手扶在他肘间使了点力欲拉起他来,纪予回只恐将人拽倒,因而丝毫不敢抵抗,便如提线木偶般,顺着谢青旬的手上力道被拽了起来。
纵然纪予回身体底子极好,这般死死扛着经受一夜,浑身也几乎没了知觉,站得亦是十分勉强。他虚虚扶着谢青旬手臂,忐忑地望了一眼眼前人的面容,却一下怔然,忧虑道:“殿下仿佛面色不大好。”
谢青旬正要答,好巧不巧谢青匀刚下了早朝回来,昨夜之景本便如梦魇般挥之不去,此时见两人挽着手臂仿佛亲密无间,愈发醋得他几欲提剑杀了纪予回,又深恨自己昨夜将谢青旬亲手交到这豺狼手里。
谢青匀疾走如飞,上前摔开纪予回,便急于证明什么一般牵起谢青旬右手,可谢青旬忽然晃了晃,下一瞬身子便不受控地往后仰,谢青匀当即大惊失色,连忙搀着人护在身前,焦急唤道:“阿旬!”
不见回应,谢青匀将人打横抱起后冲入卧房内,心急如焚地一探他额头,并未发热,相反整个人比平日愈发冷些。谢青匀瞧不出症候,忙命人召了郑汇,试脉过后,郑汇禀道:“陛下莫急,殿下只是饮酒身热,冬夜里外出着了风寒,所幸并未高烧,只因体弱与宿醉之故,反应才格外剧烈,只吃药修养几日便好。”
谢青匀稍稍放心,也无心再发落纪予回,只不耐地命小黄门传话与他:“让纪予回滚回府去,面壁七日……七日之后再行定夺。”
——
次日谢青旬虽清醒过来,却觉喉间一片刺痒,不禁倚在床头撕心裂肺地咳起来,谢青匀给他不住地顺着背脊,却不见丝毫停止的苗头。
此时室内忽然闯入一通体漆黑的小犬,对着谢青旬将尾巴摇得欢畅,见他咳得止不住,又焦炙一般转来转去,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谢青旬,口中吠个不停。
菱枝随之急急入内道:“陛下,这小犬灵活得很,奴婢们无能拦不住它,这才惊扰二位主子,这便带它下去。”
谢青匀一见这黑犬便有些没来由的反感,烦躁道:“立刻带它出去。”
可那小犬对着一拥而上的小黄门们便十分凶神恶煞,尽管个头不大,可他龇着尖锐锋利的牙齿,目中迸出雪亮寒芒,竟唬得几人一时不敢上前。
此时谢青旬缓缓止了咳嗽,蓦然虚弱道:“等等。”
他伸手招了招那小犬:“过来。”
那小犬立时收了浑身逆鳞,极力表现得跟温顺的兔子一般,摇着尾巴就凑了上去,谢青旬见它毛绒密实的尾巴仿佛都要摇出虚影来,觉得实在诙谐,便上手薅了一把,那小犬尾巴梢最最敏感,被这一下激得原地蹦了蹦,不明所以地望着谢青旬。
谢青旬收回手,简明扼要道:“我有咳疾,你会掉毛,不能留下。”
那小犬闻言又跟受了冤屈一般不住汪汪叫唤,还急速蹦跶起来,仿若想证明自己并不掉毛,可谢青旬瞧着它,面色无丝毫动容,只是一挥手,又指了指门外。
小黑犬失落至极地耷拉下两只尖尖的耳朵,也不要人带,自己乌龟似的逆着地毯一点点往外蹭,时不时回头望谢青旬,好似要等他忽然回心转意留下它,可谢青旬已阖了眼继续休息,谢青匀更不可能给它机会,最终它还是万般不舍地出了思贤殿,避过几个小黄门的视线,而后竟陡然没了踪迹。
夜里,谢青旬喝了药,可身上实在不好受,便睡得不甚安稳,谢青匀倒想陪他,可他嫌谢青匀吵,便将人赶回了西一次间。
此刻梦境杂乱无章,谢青旬眉心不由微微颦蹙,恍惚间觉得好似有什么毛茸茸又热气腾腾的东西钻进了被窝里,那温度熨帖至极,谢青旬无意识地将凉丝丝的双颊埋进去,麻痒的喉间也仿佛安分了许多,浑身不知不觉便放松下来,有些醺醺然地沉入了黑甜乡。
——
卧床两日后,谢青旬精神稍好几分,正欲去园子里折几枝梅花,却见谢青匀推门而入。
谢青旬正系完蹀躞带,坐在海兽浦桃镜前,一壁拿一条蜜褐色发带束发,一壁不经意问道:“皇兄所来为何?”
谢青匀也不答,只上前接过他手中发带,轻轻柔柔给他系上,两人目光在镜中相对,谢青旬只觉谢青匀眸如深潭,眼底暗流涌动,似乎要罔顾挣扎、拖着人直直陷进去,他有些排斥这样的感觉,便要转过身去,却被谢青匀不轻不重地掌住双肩。
谢青匀对着镜中心上人柔和而冷淡的眼神,终于轻声道:“阿旬,纪予回行径卑鄙,趁你醉酒冒犯了你,你觉得哥哥该怎么罚他?”
谢青旬理了理袖口,无甚所谓道:“纪统领在皇兄手底下十几年,向来没什么大纰漏,此番臣弟酒后失态,纪统领奉命纾解,有何可惩戒之过?况人已在大雪里跪到天亮,倒也不必再苛责。”
谢青匀搭在他肩头的十指骤然收紧,妒意积在胸口教人按捺不得:“你为了他,竟说这样多的话来驳我?”
谢青旬一时啼笑皆非,他本是觉得这俩人乌眼鸡似的瞧着碍眼,才想尽早了结这桩事,可谢青匀却不待谢青旬后话,忽然深吸口气,视死如归般道:“阿旬,哥哥将一棵树从小养到大,眼看他从种子长成了乔木,如今树结了果子,哥哥想摘来一尝……且那树十分珍贵,哥哥丝毫不愿让别人也摘了这果子,阿旬觉得可行吗?”
谢青旬何等慧黠,自然懂这弦外之音,于是他不闪不避,迎着谢青匀静待审判似的局促神色,无动于衷道:“那便要看皇兄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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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不是狗)
匀哥:这个生日我过得格外扎心
旬旬做饭:人菜瘾大
旬旬喝酒:人菜瘾大
后续:匀哥一边心里苦情戏一边对旬旬这般那般
然后小黑猴这般那般
然后小红毛这般那般
然后老纪只能在旁边酸溜溜看着并负责端茶递水
好,全文完下本再见(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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