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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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对他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索性闭嘴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

乌利亚得了便宜还卖乖:“而且咱们这不是刚‘重聚’,多抱抱才有氛围。”

兰斯洛特想起这段时间不知道是谁仗着突如其来的易感期,从早到晚就粘着他。

早上差点迟到就是因为这人从早上起床就一直挂在自己身上,干什么都不方便:“元帅大人还真就演上了呗,我看影帝不是我应该是你才对。”

乌利亚学他道:“我也没演。”

“那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精神力2s,3s的人标记完之后还能互相感应的?精神力还能当gps用的。”

刚刚乌利亚这么说出的时候兰斯洛特都震惊了,精神力再高也不可能有这么精确的定位能力吧。

还真就一个敢说一个敢信,真就仗着自己精神力高就能为所欲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乌利亚在他这已经一点脸都不要了:“我不管,我就想抱着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这样子要是被帝国人民,被以乌利亚元帅为荣耀,为救世英雄的人们看到,说乌利亚这是中了邪他们都信。

兰斯洛特拍掉乌利亚的手:“抱就抱了,别乱摸。”

乌利亚的低笑声在他耳边响着:“不过你没立马追出去找伊德里我倒是有些意外。”

兰斯洛特回道:“要是现在出去是最好的时机,那我们肯定不在这。”

乌利亚先是一愣,笑道,“反推法用的不错啊,那优等生能猜到为什么不现在出去呢?”

兰斯洛特:“伊德里原本的计划是让我背锅,是导致你不能醒来的罪魁祸首,但是你其实一开始就已经醒过来了,这已经将了他一军,如果要做的更绝一点......”他略微停顿,继续推测道,“那就等他放出消息,等舆论再扩大一些再出现,这样不仅能说明我没有害你,而且还坐实了他想拖我下水的事。”

兰斯洛特分析得没错。

如果没有乌利亚这一个不确定因素在,伊德里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借刀杀人还能一石二鸟。

可偏偏兰斯洛特不按套路出牌,乌利亚也不是什么善茬。

乌利亚称赞道:“真不愧是军部的优等生啊。”

乌利亚还是把人抱着不松手:“你怎么叫伊德里啊?”

“伊德里?”

“嗯。”

“之前就是叫哥哥或者哥吧。”

乌利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觉得哥哥这个称呼怎么样?”

“现在觉得不怎么样。”

“但是我觉得还挺不错啊。”

兰斯洛特:“......”

乌利亚继续道:“那我叫你哥哥怎么样?”

兰斯洛特:“易感期把脑子烧坏了吗?你大还是我大?”

乌利亚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大。”

说罢又补充道:“各种意义上的。”

兰斯洛特现在真的挺想给他来一拳。

乌利亚发出得逞的坏笑:“你小时候还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大哥哥呢,现在怎么不叫了?”

这都多大的人了,现在叫出口的“哥哥”和小时候的比较,怎么都觉得镀了层奇怪的色彩。

乌利亚继续道:“既然你肯定不会叫我,那让我叫叫你总行了吧。”

不得不说,乌利亚在把歪理讲的头头是道的方面十分之有天赋。

而且对于兰斯洛特这样必须要靠理论说服的人还格外地奏效。

“不行。”兰斯洛特回道。

乌利亚看出来兰斯洛特动摇了,继续穷追猛打:“你不让我叫你,那你叫我。”

兰斯洛特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来什么能反驳他的话:“不在这叫。”他这话说得毫无底气可言。

乌利亚:“不在这叫,那在哪叫?等会出去当着众人的面叫?真没看出来太子殿下还有这种癖好。”

反客为主向来是乌利亚的强项。

虽然兰斯洛特是个理性的人,但是乌利亚知道他的性格。

即使表面上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但他这个人对于家人的情感还有十分看重的。

之前在经历老皇帝和他另一位真实的父亲的事时,乌利亚看他的样子觉得好像这人已经释然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不仅没有释然,甚至是沉浸在悲伤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缓过来。

他的不在乎只是伪装出来的罢了。

所以当再一次被“背叛”,乌利亚想要有所行动。有时治疗心灵创伤最好的良药不是时间,而是代替。有时在悲伤中的人往往就是需要这样的安慰,轻松的玩笑话没有刻意为之带来的压力,就算只是口头开出的玩笑也有着一定的心里引导暗示。

兰斯洛特有些气急败坏:“回去再说。我们什么时候走?”

乌利亚知道欺负的有点过头了,见好就收道:“再等一会儿吧,得演员都到场了演出才能开始。”

地下室里静悄悄的,乌利亚感觉什么时候都抱不够他,一直缠着兰斯洛特不松开,看他情绪一直有些低落,于是开口问道:“我来之前伊德里都和你说什么了?”

兰斯洛特缓缓开口与乌利亚复述着伊德里的所作所为,他父皇的实验,乌利亚的失踪都有他的参与。

乌利亚静静地听着,在讲到伊德里为什么想要皇位的时候,兰斯洛特突然停住了。

乌利亚问道:“不想说了?”

兰斯洛特摇摇头:“他说他是为了我。”

乌利亚抱住他的手收紧了一点:“一开始我就说你这哥哥是个变态你还不信,我是alpha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要不是看在你说是因为他的话才下定决心进的军部,我早一拳招呼上去了。”

兰斯洛特想说其实那几句一直埋在他心底的话不是伊德里说的,而是他照搬乌利亚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是感觉别人为了我付出很多,但是我没有办法报答他,这个感情不是出于爱情或者亲情,就是好像我亏欠别人什么.....你能理解我说的意思吗?”兰斯洛特的声音很低落,疑问句的尾调也没怎么升高。

乌利亚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是所有人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的,世上的一厢情愿太多了。”

乌利亚把人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自己,他表情十分严肃:“你再好好想想,他说他是为了你,真的是这样吗?”

一次次的利用,一次次地将他往刀尖上推,甚至要将他的声誉尊严粉碎以此达到控制他的目的。

爱从来都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目的的彼岸不会是远观的爱的伊甸园,只会是布满荆棘和毒蛇的沼泽。

“他不过是为自己的私欲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它成为你精神的枷锁。”

“他想要皇位从来都只是为了他自己。”

乌利亚的话好像一瞬间让他清醒了。

长久以来地压抑,知道真相后的失望,都在这一刻决了堤,就算是万众瞩目的帝国太子也会委屈,也会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这眼泪中有委屈有不甘,但是也有感动。

还好他遇到了乌利亚,或许一切都不是巧合,一切都是必然的偶然。

乌利亚对于伊德里的行为没有任何过多的评价或是褒贬,他只用了一句结尾。

“见不到光的东西都会腐烂变质,欲望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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