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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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如火如荼上演。

最后还是米氏拉开了父女两、和被锦欢护在身后的时迁。

锦欢委屈得一说话就要抽噎,时迁只得帮着解释:“锦欢姑娘和我是被村里的一条野狗追,不小心慌不择路、落了河。”

锦欢声音又断断续续地补充了一句,说是时迁带着她跑,她才没被狗咬到。

至于其它的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得知前后因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锦欢也没被欺负,魏三深深地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米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而后热情招待时迁:“我家姑娘今儿可多亏时迁你了。我瞧你这身上也是一身的水,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家洗个热水澡,换件干爽的衣裳?我这就去烧水。”

又交代魏三:“三哥,好好招待咱闺女的恩人。”

“嗯。”魏三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等米氏烧开水后,时迁也去了魏旭房里洗了洗,又换上了魏三的一件衣裳。

留下魏三一脸悻悻然,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时迁换了衣裳出来,就要告辞。

天色已经黄昏,家里发生了事儿,他心里不平,一时冲动跑了出来,只怕这会儿娘急疯了。

他心里隐约有点儿后悔,急着要回家。

锦欢急匆匆地冲了澡出来送他,见他连一眼都没看她,只顾着跟爹娘说话,说完就走,锦欢心里有些闷闷的。

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她一扭头索性就进了门。

哼,我也不想看见你。

却不知道她撒娇不爽等等的表情都从一人从眼角的余光里瞥及。

他转过头出门,心里却在想着余光中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心头涌起一点奇异感。

时迁走后,米氏指着锦欢脖子里明显的红痕盘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锦欢洗完澡脱下了披风,痕迹自然遮不住了。

锦欢也没想瞒着爹娘,她把荷花故意害自己从树上摔下来,又给自己壶里的水加了蓝茵草草汁害自己头脑昏沉、浑身无力,之后又引得野狗来咬她等等全都说了个干净。

魏三气得跳了起来,拿着把刀就冲去荷花家里。

米氏叫锦欢和魏旭在家里头好好待着,她也跟了魏三一道去。

锦欢知道她爹娘都不是啥会吃亏的人,由着两人给自己讨公道去,她却是折腾了一天,再加上蓝茵草的药性,到头就睡了过去。

魏三和米氏冲进荷花家里,就见荷花爹娘还有儿子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并没见荷花。

魏三啥都没说,直接上前把桌子给掀了,桌子上的碗筷碟子啥的“哗哗哗”地往下砸了一地。

这操作把那三口人给惊住了,还是荷花娘率先反应过来,指着魏三就要骂,米氏随手从他家架子上挂着的黑乎乎的抹布往她最后一塞。

荷花娘哪里能忍?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来就要往米氏脸上抓,米氏脚上使了个巧劲儿往她腿边一拌,荷花娘就摔了个狗吃屎。

脸刚好全盖在了洒在地上的苞米粥上面,依稀还冒着热气。

荷花爹见媳妇受了欺负,就要动手,魏三把刀往他跟前一伸,他就怂了,连忙摆手往后退,脸上囊起笑脸:“三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拿刀作甚,伤感情。”

“我呸,谁跟你有感情?快把你家荷花交出来。敢害我闺女,还抢她东西,你最好赶紧叫她出来。否则——”

说话间,魏三又把刀往前送了送。

荷花爹娘这才知道是荷花闯的祸。

荷花娘从地上爬起来,骂了句死丫头,说是人从今儿下午起就没在家里,不知道上哪去疯去了。

怕魏三、米氏不信,荷花娘领着两人去家里几间屋子去一间间地看。

这一看,才发现不得了,家里招贼了,荷花娘放银子的柜子居然被开开了,攒了好几年得有四五两的银子全没了。

荷花娘“嗷呜”一嗓子嚎开了,哭爹喊娘的,那叫一个凄厉。

米氏觉得不对,那锁不是撬开的,是钥匙开开的。

不像是外贼,倒像是内贼。

米氏想到锦欢说的荷花今儿的肆无忌惮的那些动作,明显是压根就不怕锦欢知道是她下的手,米氏心里就有了猜想。

她又叫荷花娘带他们去荷花的屋子。到屋里一看,果然发现荷花房里的衣裳啥的都被带走了。

她这是卷了全家的钱跑了,连一分都没留。可见,这孩子对她家里人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要有,只怕也全是恨意。

可是,她为什么要卷钱跑路?

就为了欺负锦欢一顿?

不可能。没有这个道理,离家在外的日子哪有那么好过?不是被逼无奈,谁也不会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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