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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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回宫,他再次被大臣和太后催促,提醒他多多宠幸宫妃,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绿头牌拿在手里,泛着一种清凉坚硬的质感。李怀懿挑了几个,都不满意,他忽然问道:“宓妃的牌子呢?”

侍立在一旁的宫人回道:“陛下,您先前吩咐,宓妃的牌子,日后不必再呈上来了。”

李怀懿的心头滚过一阵烦闷。

阖宫上下,也就那个越女,还算能入眼的美人。

宫人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奴才可要把宓妃的牌子呈上来?”

李怀懿哼了一声,作勉为其难状,“可。”

宫人连忙退下,稍顷,便将姜鸾的绿头牌带上来,轻轻放在了朱红色托盘里。

李怀懿的手指干净而修长,慢吞吞地伸上去,将姜鸾的绿头牌翻过来。

“就她了。”

低沉清淡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像松枝上落下的一片轻雪。

……

“好热啊。”姜鸾躺在榻上,一旁的宫女拿着一把芭蕉扇,为她扇着风。

时值盛夏,各宫都有冰块除暑。只有长乐宫,冬日没地龙,夏日没冰块,先前姜鸾被软禁时,诸多宫人纷纷请辞,内务府也没有将人补足的打算。

好在长乐宫清闲,每日里没什么事务,还算能应付得过去。

宫女一边为姜鸾打扇,一边擦着额角的汗,“娘娘,这几日的天气似乎格外热。”

姜鸾颔首道,“三伏天里,确实更热一些。”她看了眼宫女满脸的汗,“好了,你下去歇着吧,换含霜来。”

宫女高兴地应是,放下芭蕉扇,正欲出殿,含霜就从外头进来了。

“娘娘,”含霜疾步走近,到了跟前,稳稳地行了个蹲安,起身方道,“承乾宫的宫人来了。”

姜鸾目露讶色,从榻上坐起来,“现在?”

她侧头看了看窗外,苍茫无边的夜色里,玫瑰花丛随风摇曳,树影憧憧。

含霜上前,一边帮姜鸾整理衣裳上躺出来的褶皱,一边道:“天色这么晚了,陛下应是要让您侍寝。”

姜鸾的眼底闪过惊讶,她迎出去,接待了承乾宫的宫人,那宫人笑眯眯地道:“陛下吩咐咱家传话,让娘娘准备侍寝。”

姜鸾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这是怎么回事?

姜鸾的心绪错乱纷杂,她给了赏银,把承乾宫的宫人打发走,随后去行汤沐。

汤泉之中,水汽氤氲缭绕。姜鸾洗浴完,从汤泉中出来,含霜已经端着托盘等待。

姜鸾走上前,见托盘中盛着一件丁香色鸟衔花草纹中衣,不由问道:“上回那套呢?”

含霜道:“陛下说,先前的轻薄寝衣有伤风化,下令改了。”

姜鸾点了点头,头一回觉得秦王干了回人事。

那种放荡寝衣,确实有伤风化。

她在含霜的服侍下,穿上中衣,而后躺到寝宫的床榻上等待。

宫女们鱼贯而出,将殿门掩住。

帐幔低低垂落,琉璃灯火细细摇曳,在墙上投出一个美丽的帐中侧影。

姜鸾盯了一会儿自己的影子,心中忍不住产生各种猜疑。

她是知道秦越两国目前的形势的,比之在近年来迅猛发展的秦国,越国具备更深厚的根基,在此次齐国征战中,越王更是拿到了更多的好处,越国势力进一步壮大。

正因如此,姜鸾今天才敢对李怀懿甩脸,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

难道,秦王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能忍自安,他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来折辱于她?

姜鸾正辗转间,忽闻殿外宫女请安的声音。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抚了抚自己的青丝,严阵以待。

李怀懿踏入殿中,便见到不远处的床榻之上,层层叠叠的帐幔垂落在地,如晨雾一般朦胧。姜鸾坐于帐中,隐约可见腰若约素,艳美绝伦。

李怀懿的剑眉微微一挑,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去。

他撩开帐幔,只见姜鸾略带戒备,仰头直视着他。她的乌发落在肩头,一双眸子含烟惹雾,像在里头藏了整个春天。

仙姿玉色,倾国倾城。

李怀懿露出微笑,俯视着她,问道:“头还晕吗?”

长久的帝王教育,让他的微笑很有几分矜贵倜傥的意味。但姜鸾莫名觉得,他的这个笑,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带着一股令人脊背生寒的威压之感。

第11章 香娇玉嫩他流鼻血了。

“不晕了。”姜鸾斟酌了一会儿,回道,“多谢陛下关心。”

“不晕就好。”李怀懿似乎并没有追究她的打算,他的眼睫纤长而浓密,淡淡地垂下来,视线停在她的身上,“把罗裳解了。”

姜鸾错愕,仰脸看他,柔和明亮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肌肤细嫩白皙,清眸流盼,月貌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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