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她的态度太好,好的不正常。太子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姑娘那眼底的心思藏的太浅。
他揉了揉眉心,径直走向围房,吩咐道:“进来吧。”
阮菱乖乖跟上。
围房里白气升腾,一侧的奉台上摆着巾帕,胰子,还有换洗衣物。
太子低头去解腰封,可却被一双嫩白如玉的小手握住,他一抬眼就看见阮菱脆生生的小脸冲他笑。
“殿下,我来吧。”
太子面上扔绷着,眼底却渐渐浮现笑意。他也不拆穿他,伸直了手,让她去解。
褪去了外袍后,他穿着亵衣,领口松松垮垮的,墨发散了下来,他抬手松了一颗扣子,饶有兴致问道:“要留下来伺候孤?”
稀松平常的话透过烟云缭绕,顿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阮菱小脸一红,抬手抹了下睫毛上的水珠,点了点头。
太子挑眉,漫不经心的继续解开第二颗扣子,阮菱惊得眼睫一颤,慌忙垂下头。
半晌,头顶上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阮菱懵然的抬起了头,素净的小脸被蒸的湿漉漉的,像一只小鹿一样,仰头看着他。
太子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他捏了捏阮菱的鼻子:“伺候个人跟上刑场一样,还想不想求孤了?”
被他戳中心事,阮菱小脸尴尬,眨了眨眼睛,心里丧丧的叹了口气。
她蹲坐在后边,拿巾帕给裴澜擦拭着后背,动作一下轻一下缓的,憋在唇边的话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是她不能求他,是她这些殷勤的小动作都被裴澜看在眼里,他却如同猫戏耗子一样,戏谑的陪着她演。
那种挫败感令她有些伤自尊。
太子依靠在桶沿,闭着眼,若无其事道:“说吧,看你藏了一晚上的话了。”
他都主动说了,自己若不说便显得矫情。阮菱清了清嗓子,边揉着肩膀边道:“殿下,曲鹤常年屈居宋庆彦等人下边,备受折磨,方才在席间他跟我说他手里有他们的罪证,此刻他的死肯定是宋等人所为。”
太子淡淡道:“孤知道。”
见他有听下去的兴致,阮菱得到了鼓励,小手揉捏的越发勤快:“曲鹤死了,可他还有个女儿,他们相依为命,他知道的事儿,他女儿必定知道。只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被……”
“被林锡金掳走了。”太子不疾不缓的补上一句。
“殿下怎么知道?”阮菱美眸瞪圆,满脸的惊讶,按摩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了一下,正好掐到他肩颈处的筋了,疼的裴澜闷哼一声。
她顿时放轻了手法,徐而缓的揉捏着。
太子不耐,一把攥过她的腕子,而后偏过脸,漆黑的眸被水雾涂染,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个人看上去禁.欲又野性。
他睨着她,不悦质问:“说起曲鹤的那个遗女,你比什么似的都激动。她比孤重要?”
若说方才,阮菱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可最后那句话她是听清了。
这人吃醋了?
不太可能。阮菱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压根未曾对自己动过情,何谈吃醋,应该只是她下手重了,裴澜身份异常特殊,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怠慢。
想到这儿,阮菱挣了挣手腕,挣脱无果,她试着解释:“当然没有殿下重要,您误会了。”
她低垂着的眼睛眨啊眨的,声音有些发虚。
太子唇角挂起一抹讥讽,小姑娘撒谎时睫毛就会一个劲儿的抖。她这话明显不真。
心中漾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向来无所愁的太子殿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今儿这么殷勤,是不是想求孤把曲鹤遗女从林锡金手里救出来?”
阮菱诚实的点头:“是。”
怕他不同意,阮菱又补了一句:“林锡金那人暴虐无度,他的那位妻子就是受不了他的毒打,以死相逼也要和离的,曲家姑娘还未出阁就被他掳了去,实在太可怜了。况且曲鹤死了,她是咱们唯一的线索,希望殿下能救救她。”
阮菱越说,太子的脸色就越沉。
合着她小嘴喋喋不休的考虑的都是别人,这一日下来,倒不见她来关心自己。
太子越看越气,直直向前倾过身子堵住那张粉唇。
阮菱惊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在耳侧,一股温热袭来,再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都摔到了他的怀里。
惩罚似的,太子狠狠的吮吸了几口,漆黑的眸透着光亮:“孤答应了你,那你要怎么报答孤呢?”
第22章 沐浴 漂亮如花瓣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
“你要怎么报答孤呢?”
话说着, 他的墨发倾泻而下,几缕顺着水面缠到了阮菱脖颈上,痒痒的, 惹得她心跳更快了些。
水温吞吞的,可她却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周遭哪里都热的发烫, 可这哪里又都不如太子殿下眼中的温度。
裴澜的意图, 她十分明白。
可既做了人家的外室, 就没办法再立牌坊。
阮菱两条软软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带出哗哗的水声。她睫毛轻颤了颤, 身子向上托了托,蜻蜓点水般, 吻了吻他的唇。
太子眼底欲色越来越重, 几乎是一瞬将阮菱的腰肢扣得收紧。灼热的感知霎时蔓延全身,阮菱惊呼一声, 紧紧攀附着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