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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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菱捂着嘴,哭的更伤心了:“呜呜呜,大坏蛋要欺负人!没人心疼我了,菱菱好可怜呜呜呜!”

太子忍不住,“砰”的一声,酒壶被他摔到桌上。他几乎是咬着牙吼道:“阮菱,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有病?!”

阮菱被他吼的一颤,有些清醒的睁开眼,如葡萄一样黑亮的眼眸眨了眨,不说话了。

太子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之间,有病的是他。他作甚在这儿跟一个病人驴唇不对马嘴废话半天。

他拿起酒壶,仰首饮了一口,随后在阮菱小鹿一样呆呆的目光下,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倾身覆上,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瓣。

阮菱小手挣扎了两下,就身子一软摊在他怀里了。

太子用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呛人的酒液顺着她的口腔流入。酒很辣,可她唇里很甜,而且听话的任他亲的样子,实在是太乖了。

他另一手放下酒壶,将她平躺在床上,加深了这个吻。似是不够一般,他咬着,吸吮着,看着阮菱锁骨上的小痣发红,发烫。

有时候他也奇怪,她这软软香香的身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轻易的勾起他心里的火。

素日沉稳肃重的太子殿下在风月之事上,从不吝啬骨子里那点劣根性。

阮菱呼吸急促,有些喘不上气,呛了两声。她闭着眼,也知道眼前的男人要对她做什么,心里骤然有些清醒了。

她抱着裴澜精装结实的手臂,低低求饶:“殿下,明日好不好,怕给您过了病气。”

太子眼底□□散了些,其实方才她咳嗽那两声他就醒了。

他怜惜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哑着嗓子问:“明日什么?”

阮菱咬唇,小手勾着他的掌心,羞赧道:“殿下明知故问。”

柔柔颤颤的小奶音,太子喉咙动了动,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不再看她。

他怕他控制不住。

有的时候他也在想,就这么个不大丁点的小姑娘,怎么就那么令他着迷。

着迷到初见她以后,就想抢过来占为己有。

阮家女,东京城的人间富贵花。他从前是聋了还是瞎了?竟任由她长到十六岁,还许了婚约?

太子眼眸闪烁,他倒是应该感谢坤宁宫那场夜宴,那碗沾着鹤顶红的酒杯却好巧不巧的放到了阮菱母亲桌上。

若阮母没出事,阮菱怎么可能走投无路。

即便现在她跟着自己,也是不甘心的吧。

心脏骤然像是缺失了一块,太子眯起了眼,抬手顺了顺胸膛,掩去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拔步床上渐渐响起微弱的呼吸声,太子回头望去,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两个小手揣到胸前,看起来又纯又乖。

心底里那点柔情被勾了起来,太子耐着性子去给她掖了掖被角。

他脚步刚动,眼睛突然一凛,一把抄过桌上的长剑,手腕翻转。“叮”一声,清脆的回音,长剑挡掉了一枚冷箭。

他看向窗外,楹窗上显然破了个洞,月光照进来,清晰可见外头房檐上密密麻麻的黑影。或持剑,或搭弓。

他的唇边弯成凉薄的弧度。啧,来的还挺快。

“顾忍!”

“殿下!”

极为默契,主仆二人同一时间呼唤对方。

裴澜持剑开了门,小顾将军一脸紧张,低声禀报:“殿下,刺客都在房檐上,咱们的羽林卫巡街来报,宋庆彦带着官兵换上土匪的装饰,拿着火折子和油冲咱们这边来了!”

小顾将军咬牙愤恨:“这个狗贼是想将咱们烧死在沁园。”

太子瞥了眼院子里伺机而动的羽林卫,迅速做出了决断:“一□□林卫去半路游击,切记不可恋战,要拖延。剩下的人,尽快解决眼前,然后离开沁园。”

顾忍得令,迅速与那羽林卫首领耳语几句,院子里顿时走没一大半人。

风声鹤唳,院子里鸦雀无声,雪花纷纷扬扬,无声的下着。

小顾将军眼底涌上了一抹兴奋的血色,来金陵这么久了,这一站终于来了。

他大喝一声,抽出长剑,足尖一点,飞上了房檐。充满力量的长臂一挥,寂静的黑影里传来兵器相撞,“刺啦刺啦”的声音。刺客们蜂拥而上,不断有鲜血泼洒在雪地里。

与此同时,房子后边绕了几个刺客。裴澜的视力和耳力在夜里一场清晰,余光瞥见刀剑闪烁的银光,他登时踹开了门,朝阮菱床边飞快奔去,手中长剑直直刺入那正举刀的刺客。一股温热的血喷到丝衾上,阮菱的脸上,她吓得尖叫一声,猛地醒来。

阮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哆嗦的说不出话。

太子耳朵动了动,眼神一紧,厉声喝道:“下来!”

说着,就上去扯过阮菱的手臂,一息的功夫将她拽到了地上,几乎是一瞬间,一柄长剑自床底下贯穿床身,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意。

阮菱顿时反应过来,这是遇刺了。

可前世这段是发生在回东京的路上,怎么提前了?

容不得她多想,太子带着她冲出了门。

房檐上,小顾将军以一敌十,厮杀的厉害,可架不住刺客实在是太多了。

裴澜看明白了,他们这是打算拖延着将他们耗死在这里。

不能这么被耗在这儿,再等会儿,宋庆彦他们就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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