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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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止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那双狼一样的眼眸满是恨意:“哥哥,阿止不就是个例子吗?”

像是有什么记忆一瞬插进了太子的胸腔里。幼年时,那个五岁的小团子哭着跑着喊四哥哥,可却还是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押上了车。

而那时候的他,母后崩逝,羽翼未丰,面对听进周皇后谗言的父皇,他的说辞微不足道。他贵为太子,可却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

那会儿的阿止才五岁,他该有多绝望啊……

太子渐渐松开了手,那张修长白皙的手在裴止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语气颓然:“阿止,别怨哥哥,哥哥也有不得已。”

裴止甩开了他的手,冷笑了声:“你是我四哥,是未来的储君,我岂敢怨你。只是四哥,我也喜欢阿姐,也想要她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人。以后,咱们就各凭本事吧!”

太子漠然的看着他:“非要如此固执吗?”

“别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裴止憎恨道:“十年前,你就是这么看着我。十年后,我们是不是该换换了。”

裴止凑近了些,在他耳边轻笑道:“哥哥,你的皇位我要,阿姐,我也要。”

“你若不给,阿止便只能抢了。”

第66章 听话 太子刮了刮她的鼻尖:“拿着孤的……

阮菱自那日回了娘家后, 心情好了不少。回宫去太子书房那日,正好碰上了淮州的捷报。

“殿下,陈大人不负众望, 淮州的水患,止住了!”

案上玄色龙纹长袍的男人头也微抬, 皱着眉, 淡淡道:“孤知道了, 退下吧。”

嵌玉屏风后,那信使旁还站着从娘家回来的阮菱。

她与清音对视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担忧。

殿下的心情不是很好。

阮菱接过清音手里的粟米百合红枣羹,缓步朝里走去。

太子听见这轻且柔的脚步声, 放下手中的笔, 淡淡道:“回来了。”

阮菱把盅放在了桌上,随后素手轻轻探到他的太阳穴处, 轻轻替他按着, 声音温婉:“几日不见,殿下瘦了。”

“想你想的。”太子阖眼, 声音有些疲惫。

阮菱瞥了眼案上,积压的公文全是与此次水患有关。

南方的水患止住了, 眼下就是京城周围的了, 难免层出不穷, 天子脚下尚且这样,更别提看不见的地方了,怪不得他烦心。

阮菱轻轻道:“殿下身子又不是铁做的, 还是歇歇吧。菱菱给你炖了一碗羹,喝了润润嗓。”

太子睁开眼,眼尾上挑, 微微弯唇:“菱菱回家一趟,倒是懂事不少。”

阮菱脸上涌着霞色,嗔了他一眼。不得不感叹,他的手段真是高明。

回家头两日,祖母和母亲欢喜不已。可住的日子长了,她们便撵着她回去。说什么太子宠着你,可你却不能不知道分寸,做了人家的妻子,哪有天天回娘家的道理。一来二去,贤名全成了他的,可没人知道,那日他是怎么气自己的。

阮菱递过红枣羹,心中回想着祖母教的,唇边甜甜道:“夫君请慢用。”

太子被她逗得无奈笑笑,一把将那娇软的身子搂坐在自己怀里,胡茬蹭了蹭她的小脸:“孤的菱菱何时这般体贴了?”

他大掌揉搓着月胸前柔软的发丝,女子雪白的锁骨在他眼前,白的晃眼,他哑着嗓子道:“那夜,孤连菱菱的床都没上去呢。”

阮菱低低哼了声,表示不满。

瞧瞧,这便是她最不能对付的男人。

明面上让她回娘家散心,可实则是自己不能教育她,让外祖母和母亲轮番轰炸她去了。

“夫君好坏。”阮菱娇嗔了声,小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有五个月了。”太子手轻轻抚着她的肚皮,突然道。

阮菱不知何意,便也顺着他的话道:“是呀,太医说现在胎像很稳固呢,就是身子越发沉了。”

“哦?”太子大掌按着她的肩膀,低低笑道:“孤的菱菱这么善解人意啊。”

“殿下?”阮菱疑惑问了声,随后在男人眼底游刃有余的情.欲里突然意识到她这句话有多么勾人……

她脸颊顿时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脆生道:“不行。”

“什么不行?”男人在她耳边吹着起,暧昧道:“哪里不行?”

阮菱羞怩的十根如花瓣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声如蚊呐道:“总之,就是不行呀。”

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食指抵着她的唇瓣,低低威胁道:“你说孤不行?”

“哎呀!”阮菱被他弄的快哭了,干脆搂着他的脖颈趴着就不松开,软糯的声音可怜巴巴的:“太医说不能同房呐。”

“好了,孤逗你的。”太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啧”了声,软软香香的身子就这么往怀里送,这谁顶得住。

两人正闹着,外头传来纮玉的声音。

“殿下,苏公公来了,说是圣人请您去一趟福宁殿。”

阮菱眨了眨眼:“这个时候找殿下去,能是什么事儿呢?”

太子吻了吻她的唇瓣:“乖,去榻上躺会儿,晚上孤回来陪你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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