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二三事(2 / 2)
付子时扶住她的纤腰,闭上眼睛微微抬头,那顺从乖乖模样明明看得她心尖颤。
擦好后他又像小孩一般幸福地笑:“阿欢,你好贤惠。”
华落欢娇娇骂他:“油嘴滑舌。”
江毅见此就在一边暗叹,明明那么登对,奈何这位华小姐太过死心眼直心肠。
吃过饭以后,付子时要下床,他朝华落欢伸出双手想让她扶:“我要尿尿。”
华落欢脸上一红,觉得不能放纵他,否则他只会越来越过分。就后退一步,“你一座山一样,我扶不住你,让江伯帮你。”
付子时顿时那么委屈。
而江毅突然那么识趣,起身就往外走,“华小姐晚上要宿在这里,我让英姨给你送几套衣服过来。”
门关上,华落欢脸上更红,付子时则笑道:“阿欢,我都瘦了,你扶得住。”
华落欢只能让他揽住自己的肩膀,感觉他手上力道其实很轻,情知他只是攻心计,要和她亲密互动。
到了卫生间,她本来想出去,被他暗暗揽紧,只能将脸埋在他的颈侧,感觉他咧嘴一笑,听到拉裤子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水声,然后头顶传来他的声音:“阿欢,你要不要尿?”
华落欢真想张口咬他的喉结,最后只能气恼道:“我不急!”
冲马桶的声音也没掩盖他暗暗地笑声。
但对华落欢来说,晚上才是最大考验。
付子时爱干净要擦身,江毅会预测先机一般早早撤离,所以这工作又落在了她身上。
进了卫生间华落欢莫名地紧张,就恳诚和他商量:“不如我帮你擦擦背你就睡吧。”
“擦都擦了,为什么不擦干净一点,阿欢你知道我有洁癖。”
华落欢只能恨恨瞪他一眼,先帮他脱了上衣,然后给他擦脸、擦颈项、擦背,擦肚腹,擦好以后给他穿上上衣。
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帮他脱裤子擦下身。
付子时低首看着面红耳赤的她,委屈里藏着一丝坏笑:“阿欢,我也帮你洗过很多次。”
华落欢脸上更红,狠剐他一眼,褪了他的裤子,尽量平静地给他擦敏感地带之外的其他地方。
付子时不依不饶:“阿欢,你的毛巾对我的身子公平一点嘛!”
华落欢就将毛巾快速擦过他肌肉线条紧致的臀瓣,就要收工。
付子时及时提醒她:“阿欢,还有地方没擦。”
“你自己擦!”她红着脸将毛巾递给他。
“我是病人,没有力气。”
华落欢和他打一阵眼光仗,但很快败下阵来,只能脸红耳赤咬着唇蹲下来给他擦他的下体。想着速战速决早死早超生自己是护工人道主义援助还有最后几天,再无顾忌,仔细给他擦一擦,却没想到那条相熟的命根一到她手上,即使隔着毛巾,突然勃发,几乎戳到她的脸。
那样坚巨、强健,布满青筋充满力量,和它受了伤略显虚弱的主人实在不在一个频道。
她顿时惊愕不已,大大眼睛不可置信瞪圆,小脸更红,下意识咽口水,然后抬头看着他骂道:“变态,你疯了吗?”
付子时面有腆色,有点无辜地道:“阿欢,不怪我,你知道你一碰到它就会那样。”
华落欢记起速战速决,隔着毛巾给他擦一擦,又听到他那熟悉的暗暗的吸气声,脸红蔓延到修长脖颈,又忍不住骂:“真正大色狼,受了伤还有力气想那种事!”
付子时就情意绵绵地说起情色情话:“太久了阿欢,两个多月像两个多世纪,我和它都太想你。”
华落欢脸更烫间暗暗坚定心防,不再说话,快速给他穿好裤子。
付子时却在她站起来时趁机揽紧她,托起她的下巴,又苦苦哀求:“阿欢,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答应我,回到我身边。”
华落欢再次避无可避,只能旧调重弹:“都说了等你养好伤再说。”
付子时眼里有压不住的痛色,“阿欢,你现在就答应我。”
华落欢看着他,突然又主动凑上去轻咬他的唇,“先好好养伤。”
明明看到他浓浓的失落,她当做没见到,揽住他的腰说:“出去睡觉吧。”
付子时深知逼迫没用,只能由她搀着回到病床上,又要她陪着睡。
他声音委屈:“我已经习惯抱着你睡,我一个人睡不着,睡着了也睡不踏实。”
但华落欢还是没肯依他,她哄小宝宝一样耐心解释:“你知道我睡觉很闹的,我怕弄到你的伤口。我睡小床,就隔半米,你一转头就能看到我。”
这才终于把他哄好。
华落欢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付子时长臂跨过那半米握着自己的手,正侧着头看着她,嘴角还有一丝满足笑意,竟比她醒得早。
“阿欢。”
“醒了很久了?”
他的精神眼见比昨天要好,“刚醒没多久。”
她又问他:“感觉怎么样,伤口还很痛吗?”
付子时本来想夸大其词,但最后归于情深脉脉,“有阿欢在身边,甜大于痛。”
华落欢又忍不住微微脸红,“油嘴滑舌。”
她想起床,他不肯放手,“再陪我躺一会。”
华落欢就又故意煞他的风景,“我急,要上卫生间。”
付子时有应对策略:“伤口突然发痛,要阿欢的抚慰。”
华落欢只能在躲进卫生间前先凑上唇去施予他一吻。
照顾付子时的第叁天,华落欢接到冯佳钦的电话,她心口忍不住一跳,不动声色和付子时及江毅说一声“公司打来,我出去接一下。”然后出了病房。
她深呼吸一下,然后才接通电话,“佳钦。”
“你现在哪里?”
华落欢说不出谎话,“我在医院。付子时因为我受了伤,所以我要照顾他几天。”
听到冯佳钦一声忍无可忍的冷笑,“难怪我二哥这几天那么不开心!华落欢,你不久前才保证不再和那个人来往的,现在你已经和我二哥谈恋爱,转身就又投进那个人的怀抱,你没有病吧!”
华落欢觉得自己的解释那么苍白无力,还是要说道:“佳钦,他真的是为我受的伤,我和他的协议又还有几天才到期,所以我才选择留下来照顾他,还有剩下不到叁天,协议期到我就会彻底离开。”
“华落欢我对你真的太失望,既然你们协议期未到,那当时就不要那么快和我二哥开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脚踏两只船踏上瘾了?我告诉你,我二哥不是你的备胎!”
她早已伤害了冯铭,华落欢无比地愧疚,她也觉得自己太荒唐,不可饶恕,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变成了这样。
她流下泪来:“对不起佳钦,我真的……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冯铭的……我知道自己配不起他了,我……”
冯佳钦又冷笑:“你终于意识到了?从五年前你选择让那个人包养的时候,你就已经背叛了我二哥,你就已经配不起我二哥!如果不是看在我二哥喜欢你的份上,你以为我还会和你多说一句话?你让我觉得恶心华落欢,我祝你和那个变态天长地久,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祸害我二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电话挂断,标志着这对昔日好友彻底翻脸。
华落欢忍不住落泪间突然觉得解脱,是的,她就是配不起冯铭了。
华落欢回到病房的时候,付子时轻易发现她哭过。
“阿欢,怎么了?”他抚她的脸。
华落欢看他一眼,心里是对他有怨气的,她落到今日这般荒诞田地,可以说全拜他所赐。
但她轻轻摇头,柔声道:“你不是说想晒晒太阳,我扶你去阳台坐坐。”
付子时再看她两眼,点点头。
之后华落欢给他削一个苹果,叮嘱他:“慢慢吃,细嚼慢咽。”
付子时又无比幸福地笑:“阿欢,你太贤惠。”
华落欢忍不住说出透露情绪的话:“那我这个护工合格吗?”
付子时心里一冷,“阿欢,你不开心。”
华落欢巧笑嫣然:“我没有不开心,我为得到付总的夸赞很开心。”
付子时吃不下苹果,搁置在一边,然后握紧她的双手,脸有忧色,“阿欢,刚刚的电话和冯铭有关?”他这一次没叫冯铭野男人。
华落欢知道瞒不住他,看住他,突然又凑上唇去吻住他,这次没有蜻蜓点水,而是撬开他的牙关探进舌头和他纠缠。
其实那么久违,那么容易让人沉陷。
付子时怔一怔,很快回应她。
华落欢还是顾忌他的伤口,流连一下又推在他的下巴结束这个吻。眼神有一丝迷离,平静说道:“我会和冯铭结束。”
付子时又再怔住,接着是不可置信,然后才是狂喜,莫名的狂喜,语声甚至有一丝颤抖:“阿欢……”
华落欢不忍看他那么大的期待,拿起桌面上的苹果堵住他的嘴:“现在好好吃苹果。”
付子时笑着咬一口后才肯乖乖地抬手接住,果然仔细咀嚼,还要咧开嘴少年一般看着她笑,他的笑那么可爱那么纯净,又看得她忍不住心尖颤。
“好甜,阿欢也吃一口。”
他递到她嘴边,华落欢也顺从地咬一口,和他共吃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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