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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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现在就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所以他刚刚努力了那么久,最后一个电话,一切都回到原点?付子时实在绝望,“阿欢,”

“我说了我不想伤害冯铭,我不能伤害他!”

她眼里明明有对他深重的怨恨。

“好,我走。”

付子时痛苦地与她对视一会,不得不妥协,再不看她,拿起衣服穿好,径直往门口走去,到了门边还是忍不住顿了顿,终归没回头,拉开门离开。

华落欢看到他失落背影只是咬紧唇,然后进房穿好了衣服,缓了好一会,再给冯铭拨回电话,告诉他自己刚刚洗澡,然后天下太平地聊了聊,听完他对她诉的思念和承诺,才结束了通话。

接着她坐在沙发上发呆,很难不想起刚刚那失落背影,想给他打一个电话,咬紧唇犹豫了好久,最后恨恨地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一夜无眠。

第二天黄冬梅还要来八卦:“昨天欢总半天不见人影,到底去见谁?”

她假装镇定:“不是早跟你说了,就一个客户。”

“什么客户,我认识吗?”

她终于缺乏耐心,瞪她:“黄冬梅你再不依不饶,我扣你工资!”

“落欢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对,我想打人,你再不出去,那个人就是你!”

黄冬梅第一次见到这么火大的华落欢,八卦之心不得不克制几天。

第五天终于忍不住,又闯进她办公室问她:“落欢,你和冯总闹矛盾?”

华落欢依然镇定:“没有,我们很好。”

“那你有什么可烦的,连午饭都不吃,公司明明也发展得很顺利啊!”

“我减肥不行?”

“你这身材刚刚好,减什么肥?”

“我没胃口,不想吃。”

黄冬梅突然神秘兮兮凑上来,“没胃口,会不会是怀孕了?”

华落欢几乎呛到,“你乱说什么!”

更神秘兮兮:“你和冯总那么甜蜜,难道还没做过?”

“黄冬梅我要割了你的舌头!”她想到的却全是付子时。

和黄冬梅谈完怀孕话题的这天晚上十点,华落欢终于接到付子时的电话,她心口砰砰,然后按下挂断键。等了十分钟犹如一个世纪,电话再度响起,华落欢非常气愤,真想又直接挂断,但手指在挂断按键上逗留一下,鬼使神差移到接通键上按下。

她咬紧唇不肯说话,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他有点低沉的嗓音:“阿欢。”

“阿欢。”

“阿欢,我在楼下。”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来的吗?”她终于说话,质问的语意,语气却并无太重责备。

“阿欢,我想见你,我好想你。”

她再度咬紧唇不肯说话。

“阿欢,让我见一面。”

她还是不肯说话。

“阿欢?”

她依然咬紧唇。

接着电话那端安静下来,只传来他的呼吸声。

华落欢等了一会,樱唇张合一下,终于决定说话的时候,听到敲门声。

“阿欢,我在门口,让我见一面。”

华落欢心口又再砰砰作响,有些防线再度濒临溃败。

“阿欢,我真的好想你,阿欢。”

她挂断电话,然后拉开门,瞪他的眼里似嗔似痴。

付子时只半秒一怔,闪进屋里关上门,然后满目情愫看着她,痛苦又哀伤。

“阿欢。”他唤她。

“一面见完了,你可以走了。”她口是心非。

“阿欢。”他却走近她抬手抚她的脸。

“混蛋,混蛋。”她捏粉拳捶他的胸口,不确定自己骂他的真正原因。

付子时嘴角终于有一丝笑意,俯下脸来吻住她,像久旷的人,怎么也不肯结束这个吻,明明又感觉到她的沉陷和回应,他便一扫过去几天的伤心和失落,更激动地纠缠她。

终于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两人额头相抵,急促地喘息。

“阿欢。”付子时揽她的腰身贴紧自己,粗喘愈浓。

“大色狼!”华落欢小脸娇红,又捏粉拳捶他,明明感受到他的滚烫热切地想与自己融合。

“阿欢,我真的太想你。”

付子时抱起她坐在沙发,把那晚未做完的事重新做完,又因是冷战之后的和好,庆祝一般,更热烈更动情。

这一夜空气癫狂半宿,女人那魅惑人心紧促的吟哦缠绕男人幸福激动的粗喘,是哀伤前倒数的快乐篇章。

付子时天亮前轻轻离开,所以华落欢上午醒来时没看到他。

她换衣服时发现衣柜里之前她给他洗干净的那身衣服已不见,觉得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是太自以为是,当真把自己当成屋子男主人,擅自开女主人的衣柜,又想象他发现自己那身衣服不仅被她洗干净还认真放好时那个笑,一定是和去年他穿上她买的新衣时那样令人心尖颤,毕竟那是一个愿意为她煮的一顿饭付一百万的男人。

进卫生间又看到盥洗台上他的剃须刀和牙刷有使用过的痕迹,又忍不住想起昨夜他看到它们时幸福又开心的脸。

这天黄冬梅又忍不住来八卦,这次是问她为什么心情那么好,“是不是因为冯总快回国了?”

她听到冯铭的名字时就又忍不住心口一震,之前的快乐越大,此时的愧疚和自责就更重,又突然记起这几天原来冯铭都没给自己打电话,而自己也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更自责,好心情就一瞬消失。

她不动声色佯瞪一眼黄冬梅:“我每天都这样,是你疑神疑鬼。”

晚上她想给冯铭打个电话,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虚伪,最后没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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