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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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一听,顿时躲到大反派身后。

拐卖儿童!琴姨去京市前可是反反复复跟她交代过,要特别警惕拐卖儿童的人!虽然说黄石叔叔不是陌生人,但是琴姨说了,熟人作案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呀,误会误会,我是来找小萱的。”黄石赶紧摆手,他可不想因为这个被抓进去,“你看,我其实也就二十出头,没什么恋爱经验,嘴巴又笨,好不容易问朋友讨教了一个送花的办法,但都半个月了,小萱还是不肯原谅我,我觉得吧,还是要当面道歉才行,让她知道我的真心……”

“……”

他们吵架那天绵绵和陆明澈都不在,事后只知道他们又分手了,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陆明澈觉得应该是非常严重的事,否则大家不会那么生气。

孟萱也在客厅,走出来直面黄石。

琴姐他们都比她大,帮她出头没什么,可是陆明澈比她还小,除非要动手,否则孟萱觉得不该让一个弟弟帮忙解决她的事。

孟萱这回手里没抱着小团子了,黄石上前一步,就紧紧握住她的手:“小萱,我真的错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求求你原谅我吧……”

“你别这样。”

“我这次是真心悔过了,反省了好几个月,这才鼓起勇气来重新求得你的谅解。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但是,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黄石指天发誓,“我上次是真的喝醉了,我可以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陆明澈听不下去了,捂着绵绵的耳朵走开:“别听。”

孟萱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可能相信一个会动手的男人。”

“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都没有会打人的基因!我们家男人都是挨揍的份儿,我那天喝醉了,以为自己还在拍戏,整个人都糊涂了!我要是再敢动手,我就不是个男人!”黄石继续指天发誓。

孟萱微微一笑:“不用说了,我不信。我挨的打,我记得。”

黄石又说了一堆孟萱对他来说如何重要,如果没有她,他的生命都失去了光彩,只能去死之类的话,苦苦哀求孟萱原谅他。

最后还畅想了一下他们的未来,如果结婚了,他们就生一个孩子,因为他舍不得孟萱吃太多苦;不管男孩女孩他都喜欢,最好是女孩,因为他想有一个长得跟孟萱一样的女儿……

他们说话声音并不轻,连在二楼养病的秦瀚墨都被吵醒了。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楼,本想就算拼了命都要赶走黄石,听到这话忽然停下,靠在楼梯的墙壁上,想先听听孟萱怎么说。

他,其实也十分想知道,孟萱心里对未来的全部想法。但他们每一次交谈,从来都止步于事业层面,涉及生活只是大方向上的。

但是孟萱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的意思是,被黄石的这个提议打动了吗?

如果孟萱本人能够原谅黄石上次动手的事,那他们是要重新开始吗?

秦瀚墨大脑一阵眩晕,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扶手,不让自己倒下。

……

被捂着耳朵带进厨房的绵绵,小声跟大反派嘀咕:“原来上次姐姐和叔叔是打架啊,比上上次还要严重?”

“都捂住你耳朵了,怎么还听?”

“就,你捂得不是很严实,绵绵的耳朵又长得比较灵敏……”

陆明澈:“……不许再听了。”

“哦,我努力不听吧。”

她刚说完,又听门口传来激动的声音:“我说的这些,每一个字都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你可以不信,但是,我也一定会说到做到。我要是再动你一根毫毛,我就去自宫!”

这声音十分洪亮,绵绵想装听不到都不行,反正大反派肯定也听到了,她又问:“‘自攻’是什么意思啊?”

陆明澈已经很不高兴了,黄石这个人,明知道他们家有小孩子,还什么话都说,说还说得那么大声!

他本来留在厨房是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孟萱打也打不过,留在这里万一动手可以帮忙。但是他不能让孩子继续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拎起小团子上楼,一会儿自己再下来。

当然,没忘记让她自己捂耳朵闭眼睛。

陆明澈现在简直不敢回想,当时有好几次孟萱接孩子是跟黄石一起去接的,那时他俩感情正好,有没有当着孩子的面做什么不该做的?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小团子,辜负了她父亲的托付,只能寄希望于孟萱应该不至于那么没有分寸,同时还想把在门口叭叭叭的男人直接扔得远远的。

走到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中间,陆明澈就看到歪在楼道上,已经晕厥过去的秦瀚墨。

他当下再顾不上别的,放下小团子,上前查看:“秦哥!醒醒!”

“叔叔!”绵绵也大声喊道。

门口的一大声他们就能听到,他们这样大声喊,门口的两人当然也听到了。

孟萱也没心情跟黄石说话了,跑过来:“怎么回事?”

“我们一上楼就看到叔叔晕倒在这里!”

“快打急救电话!”

孟萱慌忙打了120,大家也不敢随便动他,直到救护车赶过来。

秦瀚墨去年夏天也晕倒过,但那是因为在剧组中暑,而且很快就清醒了,没有这样失去意识喊都喊不醒的。

大家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也没人有心思管黄石了,黄石脸皮很厚,一起上了车。

急救室的医生很快用上了一堆仪器,紧急做了化验,化验结果是有点病毒性感冒,微量元素稍稍偏低,但这都是小毛病,输液即可,照理来说不至于晕倒。

人还没醒,但其他各项检查都还算正常,生病体征平稳,便一边输液,一边把他移入输液室,等他醒来。

孟萱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暴躁,有时候她宁可秦瀚墨查出点什么病来,这样至少还能对症下药,但偏偏检查结果都说没问题,可人就是虚弱。

连她一个外人面对这种情况都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可以想象秦瀚墨平时,自己该有多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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