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我没有要咒你的意思。”林愉低着头,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之后从背后拉下他的绑带,动作中带着小心。
傅承昀枕着双手,偏头看林愉。
明明伤的是他,偏生林愉秀眉微皱,一脸的痛苦。那双手堪如美玉,每每用之牵着他的衣袖或是手指,总是温暖软绵,如今放肆的勾着他的襟带,灵蛇轻巧的勾褪里衣,动作之间面带虔诚。
裂开的伤口渗出鲜血,黏稠的粘连在衣衫上,即使她再三小心,依旧扯的傅承昀疼白了脸,其中被她碰到的地方酥痒难耐。
又疼又痒,煎熬难捱。
林愉看着纵横交错的伤口,除却鞭伤,更有几个刀伤,从深浅程度可窥见当初的深可见骨。
无数的伤口,像是发了疯一样摧毁着他的肌肤,看疼了林愉的眼。林愉心疼的凑过去,轻轻地吹着,细细地抚着,柔柔地问道。
“相爷,你疼不疼?”
傅承昀僵直了后背,眼神复杂的看着欲哭不哭的林愉,整个人如遭受天人之究,只恨不得林愉近一些,再远一些。
总之,一言难尽。
他不答,林愉只当他疼的厉害,上药之间愈发的小心。
承受着这样的折磨,结束的时候傅承昀额头隐有汗珠渗出,林愉的眼睛也红红的。
屋子里面很安静,林愉一个人静静的收着药瓶,傅承昀无话可说,他觉得他需要静一静,在没有林愉的地方静一静。
林愉碰他,酥痒煎熬。林愉不碰,燥热干渴。陌生的感觉霸道蛮横,好似心里头的大火下一瞬就要冲出心口,朝着林愉扑面而去。
傅承昀很快反应过来,他会对林愉起了心思。
可不应该啊!
他一贯清冷孤傲,自持自律。如今怎会这么快,在林愉身上,溃不成军。
这样不好,很不好。
傅承昀倏然而立,冷脸的模样吓的林愉蹲坐在地上,仰面看着他,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相爷,怎么了?怎么突然站起来……”是伤口太疼了吗?
她眼中惊惧太甚,睫毛微微颤动,傅承昀拧眉看她坐在一片药末当中,伸手想要扶她。
林愉瞪着眼睛,盯着那只慢慢靠近的手,上面血迹干涸成了紫黑色,隐隐有腥臭传来,而傅承昀似乎要用这手来抚她的脸。
“别。”她脖子一缩,坐在地上想退又不敢退,抗拒的抿唇。
“你怕我?”傅承昀停了手,不顾上药的后背,弯腰看着她,声音冷了几分。
“不……不是怕。”就是嫌他手上血迹脏,只是这话不能说给他听,林愉僵着身子。
傅承昀嗤笑一声,浑身燥热瞬间消失不见,在林愉呆愣的目光中抚上她的脸,刻意一寸一寸的抚着,笑了。
穿透胸膛肆意嘲讽的笑意,刺痛了林愉的耳朵,她的头被傅承昀按着动弹不得。就在她以为傅承昀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傅承昀拿了衣裳,转身大步朝外走了。
那脚步急快,好似故意让人知道他心中不满。
林愉看着,心知自己可能做错什么事。
她没敢开口叫他,眼神一错不错的望着那背影,茫然无措。
有丫鬟闻声探头查看,见林愉瘫坐在地上,左右环视没有别人,她捏着步子进来,蹲在林愉面前,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讨好的弯着,朝林愉伸手。
“夫人,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
林愉转头,指着门口问:“你看见他去哪里儿了吗?”
丫鬟摇着拨浪鼓一样的头,小声道:“奴婢不知。”
“也是,我都不知道。”林愉勉强一笑,她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姑娘,能知道什么。
林愉被丫鬟扶起来,恹恹的蹲着收拾地上的药瓶,可惜了这些药,全洒了。
丫鬟跟她蹲着,想要帮忙,林愉不让。
“那夫人吃饭吗?您可以去给相爷做菜,讨相爷欢心。”
十几岁的小丫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伦不类,偏生林愉一颗心在傅承昀身上,很容易被人带着思路走。
“做菜讨欢心,好像是这个理。”林愉笑开了,站起来说:“我们现在去,做好了让人叫他。”
小丫鬟闻言如释重负,领着林愉朝北院的小厨房走。这北院是傅家最好的院落,主屋待客一应俱全,可惜傅承昀不爱花哨,慢慢的一个好院子成了荒芜的样子。
林愉跟着小丫鬟一路走,四下寂寂,风吹过嶙峋的假山,落叶在小径上稀簌作响,林愉打小被人装鬼吓唬,本只是觉得有些凉,其他也没什么。
正在此时,一大片乌云飞过,遮挡了正午日光,眼前黯淡下去,风呼呼刮着,隐隐听到有人啜泣的声音。
呜呜噎噎的声音,好似委屈的要断了气。林愉心噗通噗通跳作一团,眼前飞过无数以往被人关在小黑屋的记忆,有老鼠在脚底刺溜刺溜乱窜。
林愉头皮发麻,颤着嘴唇想要叫人,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小丫鬟慢慢走远。
“救…命,”林愉喉咙酸涩,春天里好似夏天寒湿了满脸,眼睛一酸被水雾朦胧,看不清前路。
“傅承昀——”
第八章 抓包 能不能…别不理我啊!……
“傅承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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