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母亲母亲她叫的不累,他听的也累了,就从没听她叫夫君叫这么热切过。
见他厌烦,林愉果然不再说这些,转而勾着腰间玉印,“相爷,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玉印是给你出门用的,下次有人拦你,尽可巴掌呼上去。”他舔了舔牙槽,自己都受的巴掌,总要别人也尝尝才好玩儿,“小姑娘家家的,想那么多作甚。你家相爷这么大的官,难道没有让你凛于人上的底气吗?”
“你疼了就说,委屈了就叫,谁挡着碍着你就给我巴掌抽上去。我又不怕那些,你自然也不用顾及。”
傅承昀敲她一下,和教自家孩子一般,“就像方才你呼我那样,我你都不怕,他们算什么鬼。打他们一定要比打我更狠,知道吗?”
林愉哑然,眼大如珠,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吗?她有些激动,带着从未有过的期盼,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还有啊!下次惹我生气了,别这么蠢,”他慵懒的撩眼,屈腿挡着林愉,似是害怕她再和上次那样跌出去,“明明一招可致我命,何必绕一大圈?”
林愉不解,心跳的却是厉害,在他刻意的引诱之下,问:“哪一招呀?”
“这一招,你若使了,”傅承昀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把林愉带到眼前,一指之间的距离,眼光旖/旎,深处却不带深情。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第十七章 丢下你 你不怕,我丢了你?……
傅承昀看着神思恍惚的林愉,愈发靠近她,眼中挪揄却故作认真的点点她的头。
“我的好姑娘,学会了不曾?”
林愉一愣,有些反应不及,心砰砰跳着就要往外喘息片刻,傅承昀却不许。他五指强势的插放在她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学会不曾?”他有些不耐,“说话。”
林愉被他骤然提高的声音骇到,贝齿磕在微张的唇瓣上,狠狠的磕一下,鲜血很快流出,殷红的迷了他的双眼。
“你呀!这么不经吓,可如何是好?”他笑着,凑过去用手把鲜血晕开,在饱满的唇脂上如花汁鲜艳。
林愉嘴唇翕动,困惑的眼眸如小鹿乱撞,倒也没有再抗拒他的擦拭。
只乖巧着,糯糯出声,“相爷,也没教我啊!”
他什么都没教,她到哪里学会,林愉不免有些困顿抱怨。
只是姑娘娇软的抱怨尚为出口完全,傅承昀突然低头,撞进她微张的唇角,卷去唇脂殷红,在那娇花上激烈如雨。
刚开始林愉脑子都是懵的,直到疼痛唤醒了神思,她登时睁大了双眼,诧异的望着眼都不闭的傅承昀,呼吸尽数湮没。
四目相对,神色如丝。
林愉终于在无边的窒息中,脸色一寸一寸的苍白,手无措的抠着他,呢喃自唇隙溢出。
“相爷,够…够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似祈似怨,最后无力出声,依他飘荡。
“恩,够了。”傅承昀松开,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好笑道:“傻子,换气知不知道?。”
他枕风宿雨,刀林箭羽中过,疼有过,苦亦有过,直到贴上林愉这张口,方知世间竟真有忘情一说。
那种极致美好,虚无缥缈又真实存在,荡漾的让他忘记一切过往,沉迷之中没了顾及,他不是昀郎,他没有战场,他就只是傅承昀,是一个男人。
他畅快了,林愉也吃足了苦。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贪婪的把空气揽入口中,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眼中带雾,“我…我本来就不知啊!”
她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瞒着姐姐去打探仙云台,就那样知道的也只是书本上的皮毛,没有任何经验之谈。那样如溺水的事物,为何会被人写作神仙忘我?
林愉戒备的看着他,身子忍不住往后躲着,怕他再来。
算上林愉醉酒不算,这其实是两人清醒的第一次。
傅承昀的笑有一瞬间凝滞,随之而来的就是胸腔中无边的畅意,无论是林愉的青涩还是林愉讨巧的委屈,都让他眼神幽暗。
这次,他主动探身,揉揉她的脑袋,“恩不知就不知吧!这次,学会了不曾?”
林愉的眼神和他对上,绯红着脸,忙不迭是的点头,“学会了,学会了,你可别再…来。”
傅承昀一笑而过,不再亲是不可能,今日吓到她了,且放过她吧!
“记住了,这招只能对我。”
“恩恩。”
林愉点头,趁机溜走,缩在原先的角落,时不时回头偷偷看他一眼,对他的话无有不应。
傅承昀喝着茶,他本可以追过去,这么小的车厢,林愉又能逃到哪里?
可追过去好像显的他多在乎一样…
他就忍着,忍耐是他贯擅长的。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地面的积水成了天然的镜子,照在哒哒而行的华盖马车上。冷风偶尔吹起车帘,露出林愉带着绯红的脸上,后来依稀看见她是带笑的。
傅承昀看着她的背影,摇摇晃晃之中慢慢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他是心安的。
又一会,马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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