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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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将人揽入怀中,压低声音在柳明月耳畔解释,“皎皎,别生气,是我昨夜过了。可你昨夜里一直抓着我叫我快些,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语气寻常,柳明月听了却惊得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裴慎再说。

这是什么话?

她怎么可能会说这种露骨的话!

便是醉酒了也不可能!

似乎意识到柳明月醒了会耍赖,裴慎埋在她颈间,轻轻咬着她脖子上的肉,“皎皎,你若不信,你看看我背上,是不是还有你昨夜挠过的痕迹。”

话虽这么说,裴慎却一点不快的意思都没有,他甚至要压着自己的嘴角不往上扬。

这些日子虽然与柳明月亲密的次数也不 少,但从未有过昨夜那般酣畅淋漓之感。他本来都打算将茯苓那壶惹事的酒给丢掉,可现下却改了主意,柳明月醉后的反应实在是令他欢喜得紧,他恨不得她日日都这般主动勾着自己。

柳明月脑子里叫嚣着绝不可能,可手下还是忍不住拉开了裴慎的衣角,探起身来看了一眼他的后背。

只看了一眼,“轰——”的一声,她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如火球般滚烫。

她竟然、竟然真的,用指甲在裴慎背上留下了数道痕迹。

而且那几道红痕纵横在裴慎从前的旧伤疤中,格外的显眼,引人注目。

“我……我改日问问贵太妃,如今宫里还有没有新的玉容膏了。”柳明月恨不得现在就将裴慎身上那几道红痕给抹消掉,他身上的其他疤痕都代表着英勇,代表着他上场杀敌的战绩。

可唯有今日这些红痕,是他们之间情.欲的象征。

也是她昨夜喝醉酒后胡闹的罪证。

“不用玉容膏,这些……只有你看见,不会有旁人看见。”裴慎将柳明月拉下来,重新吻住她的唇。他已经快忘记了眉骨上曾经用玉容膏去除的那块伤疤,也好在那时候没有只顾着与柳明月生气,将它弃之不用。

否则,带着那样一道伤疤的自己,怎么配得上她。

柳明月被裴慎按在怀中,她感觉有什么在磨着自己的唇,她睁开眼,这才发现裴慎的下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咬破,结了块痂,这才磨着她疼。

这不会也是她干的吧?

答案呼之欲出,柳明月简直不敢去想,昨夜醉酒后自己究竟还干了什么。

她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进裴慎怀里,“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裴慎含糊着应了几声,却始终没有明着答应。

第85章 害怕 裴慎,你好讨厌。

漠北的天冷得极快, 城内城外很快都开始飘雪。

云霏每年都叫人囤粮,所以哪怕大雪没过了整片漠北的土地,皑皑白雪也没有影响漠北城内民众的生活。

但突厥人向来都是马背上讨生活, 一入冬, 打不到猎物,瞬间缺衣少粮起来。往年每到这时候, 便会在城外伺机而动。

今年也不例外。

发现突厥人的行迹后, 云霏便开始与裴慎一起, 轮流率着云家军在城边巡逻。

“这才几更天?你怎么又走?”

柳明月睡得好好的,夜里忽然觉得身边一空,她伸手摸来摸去摸不到人, 睁开眼便发觉裴慎已经起身穿戴好了盔甲。

“已经四更天了,你继续睡, 我去换师父回来休息。”裴慎已经走到了门边, 见柳明月醒了,又走回来在柳明月额上落下一吻,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么冷的天气, 他也想在家里陪着柳明月,但如今突厥人频频在城外出现, 他们必须得一日不松懈地盯着, 才能不叫他们钻了空子。

柳明月低低哦了一声,她不是不理解, 只是不高兴罢了。

这几个月来枕边日日有人,如今裴慎夜里不在,她一个人睡好不习惯。

“莫怕,我去叫寒霜过来陪你。”裴慎替柳明月掖了掖被角,去隔壁房敲门叫了寒霜起来。寒霜知道姑爷最近夜里常常要出去, 也没睡沉,此刻听见声响,便披上外衣和厚袄子,去了柳明月睡着的主屋。

屋里隐隐绰绰地燃着烛火,地上炭盆里的银丝炭快要燃尽,只泛着点点猩红。

但饶是如此,还是比寒霜与春莺的屋子里要暖和的多。

寒霜刚一进屋,便脱了外面的袄子,抱了被褥准备铺在柳明月床下的脚榻上睡下。可铺到一半抬头,却发觉自家姑娘在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了一团。

“姑娘,你怎么了?”寒霜放下手中的被子,轻声问道。

柳明月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细眉紧蹙,“我有点冷。”明明先前裴慎在时,还觉得被窝里暖烘烘的,此刻他一走,仿佛将所有的暖气也一并抽走了。

寒霜听到姑娘说冷,连忙起身给她加了一床被子,然后又用铁钳夹了几块银丝炭添进快要燃尽的炭盆里,重新拨弄了几下,叫它们重新燃了起来。

漠北也是有炭的,但大多都是粗炭,烧起来呛得慌。

姑娘房里用的这些上等的银丝炭,都是承德侯府的老夫人和宫里的贵太妃,在入冬前叫人不远万里送来的,就是怕她们姑娘受不了这漠北冬日的严寒。

“姑娘现在可好些了?若是还冷,我再给您灌个汤婆子?”

“嗯。”

柳明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从前在京城,她因着畏寒,也不喜欢冬天。

但是不管怎样,都不会像如今这般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甚至忍不住去想,若是裴慎陪着自己,哪里还需要什么汤婆子,靠在他身上就足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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