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认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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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妄图主宰自己的精神。”傅九卿温柔的地抚摸少女的脸庞,“但你答应我,你将把它们都交给我,在你决定结束这段关系前,你永远不能得到它们。”

“奴隶,sub最忌讳的,就是冒犯反抗控制dom。”

“既然你无法记住,我就把它们刻在你的骨子里。”

顾念突然没来由地慌乱起来,她开始剧烈挣扎,“不要……你要干嘛……不可以……”

铁链撞在床干上,发出哐啷声响。

傅九卿的气息消失了,顾念胸膛起伏,她惊慌失措地去寻找傅九卿的身影。

没有……没有……

“傅九卿……傅九卿……你在哪……”

她仿佛堕入了无尽深渊,周遭阗寂无声,神明剥夺了她的视觉和听觉,她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我不玩了……呜呜呜……傅九卿……你出来啊……”

她追求刺激与危险,可同时她也因它们而畏惧,任何事物都具有双面性,就像她在企图征服傅九卿时,不可避免地将所有精力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她用肉体,用自己的特殊去吸引傅九卿的视线,有时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想要傅九卿在乎自己,还是让她彻底爱上自己。

她生活在樊笼里,幼时陆千礼极端的掌控欲禁锢她,将她每一寸血肉塞进为她打造的,所谓完美的壳子里,她无法臣服,她不甘心,甚至反抗。

她只会臣服于强大的人,而不是陆千礼那样在男人那里无法寻找到存在感便将所有情绪发泄在孩子身上。

陆千礼极端的控制欲让她无法忍受任何脱离掌控的事物出现,就像顾念的父亲出轨,顾念喜欢女人。

在知道顾念喜欢女人时,她那么平静,甚至没有歇斯底里,她用温和而残忍的方式,询问顾念知不知错,询问顾念为什么不知好歹。

她那么爱顾念,她给顾念的人生只会受到万人瞩目,朋友喜欢她,老师认可她,甚至无数男人倾慕她。

陆千礼扯着顾念的头发,剥光她的衣物,把她按在镜子前,轻声问她:“你跟你的父亲一样肮脏,都那么不知好歹,我如此爱你,你为什么不知足呢?在我为你打造的王国里当一个受人尊敬的公主不好吗?”

“你看看你的身体,你的血液,你的骨髓,都是臭的。”

她一次一次将这个女孩按进水里,用尽力气去擦洗她的皮肉,仿佛这样就能洗去她骨子里的污浊。

她把顾念关进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一遍一遍地问她知不知错,会不会改。

她给她吃的,给她带课外书,满足她的一切需求,独独不会给她衣物,不会放她离开。

在整整半年地互相折磨中,陆千礼突然消失了,她饿了叁天,最后被陆越发现并告知:“陆千礼疯了。”

顾念的父亲难以忍受陆千礼的监视,这个女人拥有强大的财力与势力,她倒垮顾念父亲的公司,甚至录下男人与其他女人做爱的视频,她模仿她们,将她们弄去夜总会。

她渗入男人生活的各个角落。

于是顾先生累了,选择了跳楼自杀。

而陆千里疯了,被送进精神病院。

顾念依旧被锁在笼子里。

锁在名为保护的笼子里。

说不清陆越是出于愧疚还是身为舅舅的责任,他派保镖无时无刻地保护顾念,他无条件支持顾念的一切要求,并处理好这个要求内所有威胁到顾念安全的事物,无论这个要求多么荒谬离谱,多么骇人听闻。

在这个笼子,顾念却发现,她似乎成为了一个dom。

她渴望掌控一切,包括自己,她不想仔成为任人宰割的蝼蚁,可她厌恶这个角色,一如她厌恶陆千礼这个母亲。

她害怕自己成为像陆千礼一样的怪物,也渴望主宰像陆千礼一样的怪物。

她想以sub的身份去主宰dom。

可是她怕了,她害怕黑暗,害怕成为傀儡,害怕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真奇怪,明明同样是面对掌控欲强大的女人,她却只对傅九卿妥协。

就像她想吻的人只有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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