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还不如姜姬,这话只能搁在心里,说不得。
“那怎么办?”姚缨佩服自己还能笑出来,“要不,把地宫的地形图送给太子,当作谢礼。”
谯氏一听,更是双目圆睁,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着声道:“小祖宗哦,这话可不能再说了,那东西是你将来安身立命的根本,重振姚家,也全指望它了。”
姚缨眉眼黯淡:“五哥都已经不在了,八哥那脾性,又哪里扛得起来。”
更不提姚缨自己,如今禁在皇城内,前有狼后有虎,能保命就已不错,根本无暇他顾。
“总有法子的,当务之急是养病,养好了身子,这后头的日子才会顺。”谯氏只能这样宽慰姚缨,尽管她心里也没底。
周祐是在姚缨醒后第二日过来的。
谯氏见到太子,恭恭敬敬行礼,见他一点都不避讳地往里屋去,谯氏才要出声,就被身后的容慧拉住:“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看着就好,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就不好看了。”
“殿下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为了把你从皇后宫里弄出来,没少费工夫,不说感恩,可你也不能扯你家姑娘后腿。”
太子跟前能人多,巧言善辩,谯氏住进来才几日,就已经感受深刻。
姚缨这时已经能坐起,软软靠在床头。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编成一根粗粗的麻花辫搭在胸前,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瞧着气色好了不少,两颊透着浅浅的粉晕,就是瘦了,本就没几两肉,这一病,下巴尖了,脸也更显小了。
周祐立在床边,一语不发,就这样静静欣赏着美人,似乎在权衡,他这次出手,到底值不值得。
太子即便一句话都不说,只这么站着,周身气场也令人无法忽视,姚缨想着该如何展开话题,想来想去,竟问出这么一句:“那三尾鱼可还在?阿稚辛辛苦苦抓来的,殿下可不能吃独食。”
这女子,可爱,又不可爱,该表现的时候,又偏偏煞风景。
周祐掸了掸衣袍下摆,坐到了床沿,看着她要笑不笑:“那鱼可没你命硬,烧了几日,还能这样生龙活虎。”
哪有这样形容姑娘家的,活该太子殿下娶不上媳妇。
姚缨保持微笑:“殿下帮了阿稚大忙,阿稚不以为报,只能---”
“别说以身相许之类的鬼话,从你踏进这咸安宫的第一天,便已经是孤的人了。”
“......”
姚缨告诉自己不气,大病初愈,要保持心情愉快。
“殿下!”
姚缨软软的唤,声音里依然带点哑,少了往常的甜脆,不过听到男人耳中,倒是多了一丝撩人的意味。
周祐看着她,不回应,也没有动作。
姚缨主动靠向他,凑到他跟前,清冽的药味,混着女子身上的甜香味,扑入鼻尖,杂糅的味道,他不排斥。
她吻上了他侧脸,毫不吝啬地夸:“殿下真好!阿稚最欢喜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红包批量送达,小可爱们收到没
第18章 开恩
人心都是肉做的,假话说多了,还是让人怦怦心动的小情话,姚缨自己听着都要当真了。
更不提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太子了,黑眸深不见底,仿佛涌动着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用行动表达他的心情。
周祐大手一揽,圈住她的腰身带入他怀里,低下了头,反客为主,回以一记让姚缨快要窒息的深吻,吻得她两眼一闭,又要晕。
他掐住她的人中,使足了劲,姚缨疼得睁开眼,假晕都不能够,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无声控诉太子人后野蛮的兽行。
周祐不否认他内心的阴暗,和卑劣,特别在跟她相处的过程中,他不吝啬于展现出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让她彻底体会到,他对她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周祐压下了身,抵着她,在她唇上又吮了两口,一只手搁到她左胸上,用着无比温柔的语调重复她的话:“最喜欢?”
姚缨心跳加快,完全紧张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她的胸很软,心跳也很快,这样的场合,更适合来场酣畅淋漓的狂欢,可惜,现下还不是时候。
周祐不无遗憾,收回了手,嘴里依旧不饶人:“你要是能连说一百遍,孤可能就勉为其难地信了。”
“殿下真的想听?”
他放过了她,她又缠了上来,墨玉般纯粹无垢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好像除了他,她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这屋里,也没别人。
“别招我,你惹不起。”周祐捏她的鼻子,就像捏福宝那把不住门的大嘴子,是真的用了力气。
姚缨吃痛,身子往后退,缩到角落里,看起来是真老实了。
四目相接,周祐看了她许久,直言不讳:“孤要纳妃。”
姚缨石化了似的定定瞅着他,眼圈里闪闪的泪光都好像凝结住了,擦都擦不掉。
“可能,不止一个。”
残忍的话,总是伤人,无声的对峙更像场拉锯战,考验着彼此的耐心和定力。
周祐想伸手抱抱她,告诉她那些女人只是走过场,他和她不会有任何改变,可最终周祐没有伸出手,他还有很多的不确定,要等着她为他确定。
姚缨忽然笑了,以一种娇憨又妩媚的目光看着周祐:“阿稚也可以做殿下的妃子啊!”
周祐也笑:“那要先问问你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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