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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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白亦是忍俊不禁,对得意洋洋的舒令仪说:“难为你竟找到这么多癞□□。”

舒令仪一脸嫌弃说:“我才不愿碰它们呢,黏糊糊的,长得又丑又恶心,都是二师兄不知从哪儿弄来的。”

这天还是孙长老主持斗法,远远的冲舒令仪叫:“灵飞派的,赶紧把斗法台上那些癞□□弄走,说的就是你,恶不恶心!”

舒令仪尴尬不已,跑到人群中把钱佩拽出来,“二师兄,快点帮帮忙,把那些癞□□抓走,不然孙长老气得要取消我斗法资格了!”

钱佩趁机敲诈:“舒师妹,那你得请我上邀月楼吃一顿。”

“干嘛要上邀月楼,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馆,他家的酒特别地道。”

“肯定也特别便宜是吧?”

“二师兄,你这是漫天要价,你知道邀月楼多贵吗?蒋道友请大家吃了一次,听说一桌酒席就是我一个月的月例。”

“正因为那次我没在,所以才要师妹你破费啊。”

舒令仪气得打他,“你专会趁火打劫,快去给我抓癞□□!”

“小师妹,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钱佩溜上斗法台,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些癞□□收进了灵宠袋,他可舍不得一股脑儿全弄死,留着还可以退回去换钱呢。

第38章 礼轻情意重(下)

星月之争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而天气也渐渐转凉,溟剑宗演武场旁边有一颗银杏古树,枝干粗壮高大,树冠遮天蔽日,亭亭如盖,不知不觉满树灿烂,落叶成金。景白站在树下望着这颗从他有记忆起便矗立在这里的银杏树,是如此的坚定沉默,既不依靠,也不寻找。忽然背后有东西朝他飞来,他顺手接住,原来是一颗白果,不由得回头。

舒令仪站在那里冲他一笑,跑过来说:“昭明君,这次之所以能取胜,又要多谢你啦。”

原来舒令仪这次抽到的对手是溟剑宗的剑修,筑基后期,剑法十分厉害。她一上来便把封剑盒亮出来,告诉人家这可是昭明君的紫清剑气,吓得对方斗法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束手束脚。舒令仪装作灵力耗尽,不敌对方攻击,恼羞成怒拿出封剑盒。对方见状脸色大变,赶紧飞身后退,守住要害。舒令仪真正的杀招却是早就布下的流火阵,对方如她所愿踏入陷阱,就此落败。舒令仪狐假虎威,把封剑盒拿来吓唬溟剑宗的弟子,没想到有如此奇效。

景白失笑,说起那位落败的溟剑宗弟子,摇头说:“此人性情浮躁,还需多加磨砺。”

星月法会已经过半,三轮过后,灵飞派还在参赛的只有段魏、徐珣、舒令仪等寥寥五人,而金丹之争已经进入十六强,其中一半以上是溟剑宗弟子。

舒令仪故意说:“昭明君,你说我要怎么谢你好呢?”

景白看她一眼,笑道:“舒姑娘不妨再折两枝木樨花,上次放在床头,可是开了好些天。”

“哎呀,现在天冷了,木樨花早就掉光啦。”舒令仪神秘兮兮说:“昭明君,我有一个主意,就怕你不肯屈尊移步。”

“只怕不是什么好主意吧?”

“我怎么敢捉弄昭明君呢,就是有点不登大雅之堂——我想请你去看戏。”

“看戏?”景白怔怔看着她,当年他们再次相逢就是在戏院里。

舒令仪察言观色,以为他不喜欢,忙说:“去别的地方也行,我们去邀月楼吧,那里的酒菜不错。”

“不,就去看戏吧。”

两人来到苍溟城最大的戏院。舒令仪一脸抱歉说:“这出花神记太火爆了,座无虚席,我只买到两张站票。”

景白说:“无妨,咱们站着看也是一样的。”

舒令仪一边翻看花神记的手册,一边说:“前两天我路过这家戏院,看见他们门口张贴的花神记的画报,回去心里便一直惦记着,特别想看这个故事。”说着念起手册上的故事简介,“花神记讲的是天上花神下凡历劫,偶遇人间狐妖的一段事故,情节曲折离奇,感情真挚动人,此戏曲自从二十年前面世以来,一直深受大家喜爱,常演不衰——哇哦,原来这是一出经典好戏,我还以为是新排的戏呢!”

景白没说话,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不由得心生恍惚,宛如梦中。

很快丝竹声起,花神记开场了。舒令仪看的津津有味,全身心投入,待看到花神为救狐妖身亡时,眼泪情不自禁滚滚而落。

景白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舒令仪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昭明君,见笑了,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明知道不是真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哭。”

“不是你的问题,而是这出戏写得太好了。”

舒令仪环顾四周,“大家都被感动了呢,眼睛都红红的。写这出戏的是谁啊,真厉害,怪不得这么多年常演不衰。”拿出花神记的册子,首页上赫然写着“河洛散人”四个字。

“这河洛散人一听就是化名,不知真人是谁?竟然能写出这么感人的戏曲!”

景白忽然说:“是扶苏真人。”

“扶苏真人?河洛太微宫的扶苏真人?元婴真人也会写戏本子吗?”舒令仪十分好奇,“昭明君,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昭明君可不像是喜欢看戏的人啊!

景白不答,看着她的眼睛,怅然说:“这是扶苏真人专门写给他夫人的。”

“我知道他夫人,就是那个炼出回天珠的舒羽宾是不是?真是一对神仙眷侣,令人好生羡慕。”

景白默然不语,忽然牵过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舒令仪稍微挣扎了下,见他不放,往外挤的人又太多,只能算了。

两人在后面等着,这时楼上包间走下一群人,为首的赫然是谭悦音,一眼便看见了景白和舒令仪牵在一起的手,阴阳怪气说:“还有脸说我们西蜀女子不懂礼数,我看你们中原女子连我们都不如,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立即有长天门的女弟子应声附和:“对对,我们可没有跟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勾勾连连,不知羞耻!”

景白听的皱眉,放开舒令仪,上前一步,扫了长天门的人一眼,“两位姑娘,还请慎言。”

那女弟子认出了景白,露出慌乱的神情,立即闭嘴,退后一步。

谭悦音气道:“昭明君,你干嘛总是躲着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我约你赏花,你说要主持斗法没空,却跟她来这里看戏!你喜欢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喜欢她!”

景白每次对上谭悦音,都有种对牛弹琴之感,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无论说什么,她根本不听,就算听了,也照旧不理,哪怕就算理会了,也依然如故。

舒令仪非但不气反倒笑起来,故意抱着景白的胳膊,挑衅说:“昭明君不喜欢我们中原女子,难道要喜欢你们这些成天与妖兽为伍、染上一身妖兽味而不自知的西蜀女子吗?昭明君眼睛没瞎,鼻子更没有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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