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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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货才是买货人,掌柜的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嫌贵,口里说着五龙旗防御如何强大,若是五龙齐出,甚至能抵元婴一击。两人讨价还价半天,掌柜的最后答应便宜一百灵石。钟令仪摇了摇头,“掌柜的你去忙,我们再看看别的。”

景白以为她钱不够,拿出自己灵石袋递给她。钟令仪推回去,表示不急,悠哉游哉又看了一圈,最后还是来到陈列五龙旗的柜子前。那五龙旗是贵重物品,放在柜子最顶端,钟令仪想拿下来看一看,踮起脚尖够了两次都没够到。景白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往前一送。钟令仪忙扫了眼周围,幸好左右无人,红着脸嗔道:“你干嘛!”

景白一脸无辜说:“你不是够不到嘛。”

钟令仪娇嗔着打了他一下,“你分明是故意的。”

景白笑而不语。

钟令仪横了他一眼,拿着五龙旗来找掌柜的,套近乎说:“掌柜的,你知道傅家吗?”

掌柜的笑道:“晋原城还有不知道傅家的吗!”

“傅铭傅长平你认识吗,若是他来买这五龙旗,你能不能给打个折啊?”

这掌柜的还真认识傅铭,他曾经还向傅铭求过丹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最后又便宜了一百灵石。钟令仪喜滋滋拿着五龙旗离开了法器铺,笑道:“没想到傅师兄的名头这么响亮,报出他的名字就省了一百灵石,回头得好好谢谢他。”说着将五龙旗往景白手里一递。

景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给我的?”

钟令仪说:“你灵力还未恢复,斩霜剑都用不了,总要有件法器防身啊。”

景白怔怔看着手里的五龙旗,十分感动,好半天说:“为了买这五龙旗,只怕你连家底都掏空了,阿如,你送我如此贵重礼物,我无以回报,只好把自己送给你了。”

钟令仪又羞又恼,不知他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油嘴滑舌,瞪了他一眼,骂了句登徒子。

景白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只要你想,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钟令仪红着脸甩开他,自顾自往前走。

景白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不放。两人就这样十指紧扣一路走回司家别院。

赵桓闷闷不乐回到住处,蒋翊正坐在花厅喝茶等他。他在信中邀请蒋翊来晋原城一游,说自己扫榻以待,没想到他真的来了,忙迎上去,叫了声:“蒋师兄!”

蒋翊见他进门时面色不豫,早从下人那里知道他是见傅家的人去了,便问怎么了。

赵桓唉声叹气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没想到景师兄也在,还被他说了一顿。这事我是有责任,可他也不看看傅佳人那臭脾气,当众就敢给我没脸,我要是娶回去,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蒋翊说:“景师弟为人方正,你撞在他手里,只是训斥你一顿,已算轻的。这傅家姑娘既是如此性情,你为何要跟她纠缠在一起?”

赵桓一噎,半晌说:“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刚认识她时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了。”

蒋翊直摇头,心想赵桓还是太嫩了,连个女子都搞不定。

赵桓苦着脸说:“俗话说娶妻娶贤,样貌当然重要,可是性情品行也不能忽略,我若是娶了傅佳人,以后岂不是永无宁日!”

蒋翊早觉得傅佳人不简单,便出主意说:“你急什么,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总要慢慢来,先把这傅家姑娘底细摸清楚再说。”

小婵是伺候傅佳人的贴身丫鬟,这天把自己绣好的针线拿去卖,刚出门便被早就盯上她的蒋方同打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骇得瑟瑟发抖。

蒋方同立在黑暗中,故意变了声调,冷冰冰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小婵亦有几分聪明,心想自己身份低微,哪里值得别人大费周章对付她,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颤颤巍巍说:“莫不是因为我家小姐?”

在蒋方同的威逼利诱下,小婵又是惊恐又是害怕,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蒋翊听完蒋方同的转述,嗤笑一声,“赵师弟这个糊涂蛋,竟然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第111章 一拍即合(上)

极意观不像别的世家门派藏于深山密林之中,而是坐落在晋原城繁华地带,旁边还有一座香火极其旺盛的道观,可谓大隐隐于市,因为周边都是民居不好扩充,极意观实际上占地并不宽广,许多弟子在晋原城另有自己的住宅。傅铭也是如此,他平日多在极意观的丹房炼丹制药,无事便回傅家主宅,过着两点一线的修炼生活。这天钟令仪和景白来极意观找他。傅铭带两人参观他的炼丹房,只见当中放着两座一人多高的炼丹炉,其中一座正袅袅冒着烟雾,不时有弟子往里投入各种灵花灵草,还有人在一旁用灵力调节火焰大小,一派紧张忙碌的景象,显然正在炼丹。

傅铭说:“炼丹炉炼出的丹药都是门派要的,我自己炼丹,一般是在这里。”他带着两人进了里面一个房间,地上放的不再是比人还高的炼丹炉,而是一座精致古朴的丹鼎,看那容量,一次顶多能出三五粒丹药,周围架子上摆放的灵花灵草全用玉盒盛放,一看就比外面炼丹房不知强出多少,想必炼出的都是上好丹药。

钟令仪拿起一瓶丹药仔细查看,又放到鼻子下嗅闻,笑嘻嘻说:“哎呀,这个是培元丹啊,傅师兄,我正缺这个,能不能给我几粒啊?”培元丹是上品疗伤丹药,有固本培元之效,虽比不上大还丹,比起一般丹药却是贵重多了。她在东海舒羽宾的洞府得到了两粒大还丹,一粒为了邹飞燕修炼之事送给了段魏,一粒在景白被李道乾重伤时喂他服下了,手里正好缺少疗伤丹药,因此对培元丹甚是垂涎,此次专程来到傅铭的炼丹房,岂能入宝山而空手回?

她这么厚脸皮,就连景白都有些看不过眼,伸出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钟令仪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傅师兄为人慨慷大方,才不会因为这个生她的气。傅铭拿过那瓶丹药数了数,倒出两粒给她,说:“培元丹材料难得,只能给你两粒,剩下的别人预定了。”他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又给了她一瓶养元丹。

钟令仪喜滋滋收了,又说:“傅师兄,小白受了重伤,灵脉断裂,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快速修复灵脉的丹药啊?”

“有倒是有,可是任何丹药都有副作用,像昭明君这样的重伤,最好还是凭借自身毅力一点一点重塑灵脉,这样修复后的灵脉才会更加稳固坚韧,没有后患之忧。”傅铭乃专业炼丹师,成日与丹药打交道,却告诫钟令仪是药三分毒,修炼之道,不可一味依赖丹药。

景白在一旁说:“傅道友所言甚是,我的伤已好了许多,重塑灵脉就像盖房子打地基,至关重要,无需丹药揠苗助长。”

钟令仪讪讪的吐了吐舌,见桌上摊开着一本手抄书,拿起一看,其内容正是舒羽宾的炼丹笔记,便说:“傅师兄,你还在研究这个啊,可有所得?”

说到这个,傅铭面上露出笑容,“云容仙子不愧是炼丹天才,光是一本笔记便让我受益匪浅,元神丹也总算有了眉目。”

钟令仪听的精神一振,忙问:“傅师兄,你炼出了元神丹?那颜师伯的元神暗伤岂不是就能治愈了?”

傅铭摇头,“还未,不过丹方已经确定,最大的难题已经攻破,大部分材料也收齐了,只缺一味妖丹做药引。”

傅铭为了这元神丹可谓殚精竭虑,不知费了多少心神,一部分是对丹药一道的追求使然,更多的还是为了司天晴,他曾经对司天晴保证过,一定会治好颜母的元神暗伤,自是要全力以赴,说到做到。

钟令仪亦是高兴不已,“师姐要是知道师伯的伤很快就能治好,一定很开心。”

傅铭叮嘱说:“丹药还没炼出来,你可不要到处乱说。”

钟令仪笑道:“知道了,你是不是要给师姐一个惊喜啊?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

傅铭亲自烧水泡茶招待两人,这时一个年轻弟子神色慌张冲进来,一脸急色说:“六表兄,执事堂要撤掉我丹房管事一职,我冤枉啊!”

傅铭见到他,不由得头疼。此人叫王频王子厚,是傅铭母亲那边的亲戚,因此叫他六表兄,因为天赋不错,很小的时候便拜入极意观,成为傅铭师弟,又因为两家有亲,经常在傅宅出入,一来二去,便和傅佳人好上了。傅佳人是个心高气傲的,自从认识赵桓后,便把王频抛在脑后。王频岂能甘心,屡屡纠缠傅佳人。两人相好一事,傅家亦有不少人知道,只是瞒住了赵桓。赵桓从蒋翊那里得知真相,自是火冒三丈,一边拷问傅佳人,一边逼极意观对王频做出处置。溟剑宗势大,极意观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弟子得罪赵桓,便把他丹房管事一职撤了,以作惩戒。

王频知道消息后,匆匆跑来找傅铭求情,“六表兄,我跟佳人妹妹彼此心悦,却发乎情止乎礼,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就私德有亏违反门规了?执事堂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撤我的职?六表兄,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这一身污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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