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陆斯珩挑眉:“谢谢……您。”
他想起昨天陆相思这么对梁裕白说。
用“您”称呼梁裕白。
梁裕白显然也想到了这事。
他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全身躁动不安。
梁裕白:“闭嘴。”
高考最后一天。
学校外面都是人。
梁裕白在马路对面找到车位。
车子停着的位置正对花店。
陆斯珩临时起意:“我下去买束花。”
梁裕白提醒他:“我花粉过敏。”
陆斯珩皱了下眉,把开了的车门又合上,他的眼神颇为无奈:“你以后要是有女朋友了怎么办,也不送花?”
梁裕白转过头,面无表情道:“不会。”
“女孩子都喜欢浪漫。”
陆斯珩显然误解了梁裕白的意思,苦口婆心地教导他。
梁裕白说话的声音极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找女朋友?”
陆斯珩愣了下,“万一。”
“没有万一。”
在梁裕白的眼里,女人和爱情都是深渊地狱,一旦遇到,便是万劫不复。
他生性凉薄,七情六欲早已被理智分割、切碎、捻灭。情感匮乏到连亲近之人都无法窥探他的内心。向来将儿女情长视为人性的弱点。
“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梁裕白唇角曳出一抹漠然笑意,带着势在必行的肯定语调,“我不可能自找麻烦。”
陆斯珩似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道:“你越是这样,我反倒越想看你恋爱的样子。”
梁裕白头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一副不想再聊的冷淡架势。
陆斯珩摸摸下巴,自言自语般地说:“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会谈恋爱?而且还会为她做些特别疯狂的事……”
话音未落,余光察觉到梁裕白伸手。
有个不明物体砸了过来。
陆斯珩躲得及时。
还剩三分之二水的矿泉水瓶砸在车窗上。
咚的一声。
自由落体在他的膝盖骨。
陆斯珩疼的咧嘴,哭笑不得:“敢打赌吗?”
梁裕白:“赌什么?”
“恋爱,你要是谈恋爱,”陆斯珩慢条斯理,“我也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叫我一声哥哥就行。”
二人的年纪一样大,陆斯珩甚至比梁裕白大一个月,但从小到大,梁裕白和陆斯珩之间都是直呼其名,他从未叫陆斯珩一句“哥”过。
梁裕白眉骨轻抬,没说话。
“加个时间,你大学毕业之前。”陆斯珩说,“输的叫赢的一声哥哥。”
梁裕白戴上墨镜,语气笃定:“我等着你两年后叫我哥。”
第3章 .上瘾 隐忍与压抑
空气燥热,蝉鸣声此消彼长。
清脆绵长的铃声响起,宣告着考试结束。
交通管制已经结束,校外车水马龙,人行道上站了许多家长。喧嚣的交谈声让梁裕白不禁皱眉,“还要等多久?”
陆斯珩看着手机里的消息,“相思出来了,我过去接她。”
车门关上。
梁裕白不禁往校门处看去。
穿着校服的学生们蜂拥而出,面孔青涩又稚嫩,无一例外的带着笑。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地滑过,直到一个人出现——
视线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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