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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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沈昼叶眼睛笑得弯弯的,蹦跶了两步甜甜地抱住了男朋友的胳膊:“一开始那个速度那么快!我还以为你人有问题……”

她说到快乐处甚至娇嗔地晃了晃男朋友的胳膊,春风般撒娇,几乎连尾巴都晃了起来:“当时的感想是特别难受,都准备带你回国找电线杆小广告寻医问药连学泌尿的同学和他们导师的名字都列了快十个出来……”

下一秒,陈教授冷漠地开口:“沈昼叶。”

“嗯?”

陈教授面无表情道:“再bb一句,你一路乞讨回加州。”

“…………”

第137章 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

他们离开大峡谷后一路向东去。

40号州际公路过了亚利桑那州就是新墨西哥。在那里冬天的气息消散无踪, 万里骄阳大漠,只剩夜晚的寒意提醒他们仍处于冬天。

沿途大漠悠长。

他们路经阿布奎基时沈昼叶买了两顶墨西哥大草帽,于是两个人带着帽子在房车里放onerepublic。那帽子又大又尖, 沈昼叶扶正了帽子, 拿来了陈啸之的金边眼镜, 在音乐声里开始学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台词。

陈啸之一开始嫌弃了两句,后来却也觉得有意思,加入了进去。

“只只,你觉得魔法世界里那些画像是什么?”

陈啸之眉峰挑起:“什么画像?”

“就是他们悬挂在霍格沃茨墙上的,”沈昼叶怔怔地说道:“那些会说话会串门的画像。”

陈啸之一愣:“就是……魔法画像啊?”

“可是他们也太真实了, ”沈昼叶撑着腮帮:“胖妇人和卡多根爵士先不提, 第五本的菲尼亚斯校长也只是让我觉得有点神奇, 可是第七部邓布利多去世后他的画像呢?那个画像能和斯内普聊天, 有邓布利多校长所有的记忆,有他的喜怒哀乐, 甚至见证了整个故事的结局——这真的只是画像而已吗?”

陈啸之想了许久, 诚实地答道:“其实我一直是把那个画像当成邓布利多校长本人看待的。”

沈昼叶得到答案,发了一会儿呆。

尖帽子滑了下去——沈昼叶扶正了帽子,忽然开口:“——只只,你记得那句话吗?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

陈啸之:“?死亡?”

沈昼叶怔怔道:“我一直没理解过jk罗琳这句话。”

陈啸之说:“不是詹姆和莉莉的墓志铭吗?”

“是,”沈昼叶道:“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读一遍哈利波特,每次读都会多懂一点东西, 它是属于儿童的幻想世界,也是属于成年人的童话——可我没看懂过这句墓志铭,甚至非常反感。”

陈啸之:“……?”

“死亡如何战胜?”沈昼叶直视着前方:“死亡是个休止符,是再也无法道别的人,是一个人喜怒哀乐所思所想的彻底终结, 哈利为了父母的死痛苦了十七年,连三十六岁的时候送自己的孩子上学都没有忘记,他的大儿子叫詹姆·波特,唯一的女儿叫莉莉。”

“——他从来都在被自己父母的死痛苦着。”

车停了。

“我也是,一直没能从那个下午走出来。”沈昼叶在窗外的风声中拽了拽帽檐:“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却还想去看看我十五岁时和我爸一起走过的路。”

陈啸之拉了手刹,朝她走去。

“它是一座移不走的山,是永恒缄默的道别,是一个人的永夜……是所有悲剧最无解的结局。”

“——死亡明明是不可战胜的。”

女孩子声音带上哽咽之意,磕磕绊绊地说。

下一秒她埋进了自己的小竹马的怀里。

分不清究竟是谁先搂住谁,但女孩子毛茸茸的脑袋依赖地蹭了蹭他胸口,拽住了竹马的毛衣,那姿态驯服,像一只田野中陪男孩玩的小狐狸。

男孩无声无息地搂了小狐狸好一会儿,新墨西哥大风吹得车身摇晃,犹如麦浪。

他清楚他的狐狸受了伤,可那伤口隐匿在深处,抹了毒,永不会好。

没有人能忘记所爱的人的死亡。人永远忘不掉那天的撕心裂肺,忘不掉此后空旷无人的房间,一部分自己跟着他死去;永恒的道别,这种痛苦属于十五岁的女孩,属于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也会属于七八十岁的老婆婆。在兜头砸下的暴雨里,无人幸免于难。

——死是一切生命的必然。

「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

罗琳在七本书里探讨爱与死,但在近结局时,这句话被罗琳刻在了哈利父母的墓碑上。这是不是意味着罗琳也败下了阵来?

……

陈啸之与沈昼叶再上路时,美西被他们遥遥甩在身后,头顶灰雁成群,飞向佛罗里达。

夜色下,他们在旷野里野营。

房车里有套一并租来的烤肉工具,炭火都是现成的,还有一个点不着火的打火机——陈教授和打火机搏斗了二十分钟,零件都拆完了,把房车翻了个遍,连半盒火柴都没找到。

沈昼叶在窗边用小刀切胡萝卜,非常讲究地把胡萝卜和花椰菜串起来,见了陈教授的困境,充满创新精神地提议:“要不然你试试钻木取火?”

陈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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