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这一路上,若不是阿颜,殿下恐怕没这么轻松吧。”
谢玉京想到什么,他道:“所以我一直很好奇,陈姑娘你到底是二哥的人,还是谁的人。”
女子道:“良禽择木而栖,我自然是更看中三殿下你的。”
“看中……”
谢玉京嘴角似笑非笑,想到这女子的那张脸,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突然浮上了他的心头,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有资格那么骄傲,论机谋与狠毒,多少男人也望尘莫及。
“那本殿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谢玉京讽刺的笑笑。
这女人会说这样的话,他其实并不怎么奇怪,甚至可说,一早他就料到了这女人此次若是能知晓了他的路线,定会一早在他回城之前,避过二哥的眼线,到此处等他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不过……谢玉京立时就想到了自己此次回归的路线设计,他翻身下马,走到女人面前,饶有兴味的道:“不知陈姑娘是如何知晓本殿会走这条路的?”
“竟如此碰巧的在此处等着?”
女子不慌不忙的轻笑,“当然是自有办法了。”
“殿下好奇吗,若是好奇……”
说着女子往前一步,更凑近谢玉京,若即若离,似乎是想贴近他怀里。
“殿下有时间可与阿颜单独聊一聊。”
谢玉京眸中冷光一闪,他突然想起这女人曾勾引过他的一次举动,他后退一步,冷道:“聊聊那就不必了。”
女人见男人避开,语气有些嗔怪,又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三殿下这是怎么了,殿下当初……不是最喜欢看我的这张脸了?”
女子说着,风适时的吹开了冥篱的一侧,露出了女人的右半张脸。
谢玉京见了,他突然温柔一笑,又上前了一步,一只手竟抚上了女人侧颜,似乎带着点缱绻之意,但说的话却令人彻寒,“是很令我心悦的脸,不过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看的人可能从来都不是你吧……”
女人见他虽看着她,但那目光却又似乎真如他所说,是透过她看向了其他某处或是其他某人,女子突然有些惊怒,她撇开脸,躲开了谢玉京的手道,“你……!”
但须臾,女子便稳下了情绪,又温柔的道:“我不太明白三殿下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很快又道:“听闻三殿下在大陈国中时,很长时间都与国中一位封号汾阳的长公主殿下待在一处,不知那位长公主殿下……可是个风华绝代般的人物?”
谢玉京回想起几日前的一幕光景,目光一柔,他似乎在回忆,半晌笑道:“在我心中,当然是挺美的……”
声音沉沉,他又看着女人反问道:“让人都快舍不得离开了,你说呢?”
女人的胸口微微起伏,垂在袖中涂了丹蔻的手指掐进手心,她道:“这样,那我倒也想瞧瞧那位殿下的风姿了。”
谢玉京许久深长的道:“相信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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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自送谢玉京离开之后,估摸着他已回到了窦灵国,萧辰意最近便都在关注着窦灵国中的消息。
她让秦昭打探,据回报的消息,窦灵国中最近似乎还比较平静,并未传出任何有关那位三皇子不利的消息,而且还可说是有一个好消息,据说国中的那位三皇子,似乎是开始频频的在外人面前露脸了。
萧辰意就谢玉京此番来一趟大陈国,差点便回不去的这般惊险又曲折的遭遇,她知他这次弗一回去,定不会真如表面看来这么风平浪静,不过想来,谢玉京这人聪明,而且又已被那位老将军给选中,国主的位置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萧辰意这厢关注着谢玉京的情况,却不知,另一边也有人同样在关注着。
赵侍新此时便正在书房里听着长业禀报探子从窦灵国中得来的消息。
长业站在桌案前,朝着赵侍新躬身拱手的道:“大人,据密探回报,窦灵国宫中最近似乎正在暗中的大力招揽名医……另一消息便是那位前几日才刚回到国中的三殿下,现已开始逐渐的显露于人前了,其他……便没更多值得我们关注的消息了。”
赵侍新一只手搁在案上,沉吟道:“想来窦灵国宫中应是又有哪位人物的身子不太行了,只是不知此次这般隐晦,又会是哪位了……”
左手食指摩挲着拇指上的暖玉扳指,赵侍新又道:“倒没想这位三殿下才刚回归不久就开始不同于以往的显露人前了,窦灵国国主看来目前,对这个三儿子还挺看好的了。”
长业垂首听着,想到前不久那位三皇子被长公主殿下送走时,因考虑到有众多的宫内侍卫护送,所以他们的人便未跟去,那天夜里,大人似乎是考虑了许久,最后才平淡的自言般低语了一句“想来应该有人也不会让她有那个机会的……”才下令让他们的人不用跟了。
之后等那位长公主殿下回到了府中,大人便让他最近留心关注窦灵国中那位三皇子的情况,但长业一直有件事想不大明白,便是大人那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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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关于禁军与边军对调的争论已僵持了这么好些时日,众人皆知此时也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这日下了朝之后,蒋正与唐礼找着机会,便走到了赵侍新面前,一看就是有话想对他说,但好像又顾忌着什么。
赵侍新见了,和淡的笑笑,示意二人与他同行。
在宫里,两人一路都憋着话没说,等出了宫门,站到了赵府的马车前,赵侍新才抿唇对二人道:“你们俩有什么好顾忌的……想说什么便说吧。”
唐礼看眼马车,似乎有些为难,蒋正则道:“大人,我们想跟大人聊聊的……是今日在朝堂之上,陛下突然拿出来的那封……说是远在京外的白阁老递上来的折子……”
赵侍新看二人一眼,又望向前方宽敞的大道,他道:“我就知你们俩想说的是这个,上车吧。”
两人一时未动作,赵侍新又笑了笑道:“此事在朝堂上,你们也只是观望的中立派而已,有什么好顾忌的。况且,做为本官的下属,难道跟本官说几句话还需要遮遮掩掩的?”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大大方方的跟着坐上了赵侍新的马车。
坐在车厢内后,蒋正与唐礼并排坐在一侧,看眼唐礼,蒋正率先开口的道:“赵大人,今日陛下突然将白阁老的折子给扔了出来,倒是完全的令人意料不到,白老虽已致仕,但我们皆知陛下对他看中,而且他在朝中的影响此时多多少少还余留了些,这不立时,就有几个本是反对的老家伙在朝堂上噤了声……”
想到他们这位大人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明确表态,蒋正便又道:“我和唐礼只是想知道大人您……到底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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