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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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带去了国安局,关押在审讯室里。当警察把庄士淼盗窃鸿图商业机密的证据拿出来时,庄庆峰才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严重。这可是叛国罪!

更可怕的是,为了蓄积资金,庄士淼竟然偷偷把庄庆峰和黄娅萍名下的一部分财产转移到了国外,交给有间谍背景的第三方机构进行托管。

只要他拿到鸿图的技术逃到米国,这些钱就能帮助他迅速组建一个公司。他将帮助米国人来对付华国。

亲情之于他一文不名;爱国情怀对他来说更是一个笑话。他眼里没有父母、家国,只有利益。

面对这些证据,庄庆峰崩溃了。他抱住自己的脑袋不断摇头,竟完全无法接受这些现实。

隔壁审讯室里,黄娅萍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不敢相信自己当心肝宝贝一般养大的孩子到头来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们有哪点对不起他?我能见他一面吗?我能问他一句吗?”黄娅萍握住女警察的手苦苦哀求。

“很抱歉,你不能见他,他现在是重刑犯。”女警冷酷地拒绝了黄娅萍,并提醒道:“由于你们的账户与境外间谍势力有牵扯,我们将暂时冻结你们的全部资产。”

这些话,黄娅萍已经听不清了,离开.国安局时,她脑子都是懵的。

庄庆峰比她懵得更厉害。

两口子互相搀扶着回到家,瘫坐在地板上时才想起庄理当初说过的话——你们怨不了别人,路是你们自己选的。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当初他们硬拼着与老爷子决裂也要留下庄士淼,其实是在害他吗?如果把庄士淼远远送走,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庄理说性格决定命运。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把庄士淼看透了吧?

庄士淼的贪婪、无情与自私,注定了他会联合米国人背叛国家。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给别人。

庄庆峰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给老爷子打去电话,刚张开口就像个孩子一般哭起来:“爸,我错了!”

活了四十多年,这是他头一次在父亲面前承认自己错了。他的仇恨与不妥协,到头来全是笑话。

黄娅萍抢过手机,哽咽道:“爸,我想跟小理通电话,我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庄鸿幽幽叹息,然后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这些人还搞不明白吗?真正心狠的人不是他,是小理啊。没有小理故意刺激那几句,儿子、儿媳不至于硬着头皮走到这个地步。

心中恻然的老爷子缓缓踱步到窗边,看着趴在苏冥背上玩闹的庄理,却又释然地笑了。

这孩子虽然心狠,却也重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门清。这便够了。

以后养老的问题,儿子是靠不住的,还是得靠孙子。这样想着,庄鸿浑身都轻松了,拿出手机给老朋友发送短信:【走走走,海钓去!】

好友立刻回复:【狗东西,谁有你清闲?家里一群不肖子孙等着啃我的老!】

第246章 追夫火葬场01┃什么都要抢的双胞胎妹妹

毫不意外,庄士淼被判了死刑,掉落一个名为“机械师”的g级金手指。

庄庆峰和黄娅萍去帮庄士淼收尸时,庄理为了回收金手指,也去了。

见孙子不计前嫌去给庄士淼收尸,庄鸿也去了。

看见手挽着手走进停尸房的祖孙俩,庄庆峰非常诧异。他原以为这两个人一定会为庄士淼的死而拍手叫好。

但愣怔一瞬之后,庄庆峰又想明白了,当初执意要把庄士淼送去国外的父亲其实是在挽救对方。他给h大捐了六千万米金,这笔钱足够庄士淼很好地完成学业。

跟在埃森克博士身边学习,毕业之后庄士淼不愁找不到好工作。他完全可以在国外过上非常优渥的生活。

是庄士淼浪费了父亲的苦心。

父亲不是没有感情的怪物,只是他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冰冷坚硬的外壳之下,需要耐心去挖掘,去体会。

只可惜这个领悟来得太晚,而庄庆峰也已经走得太远。他恨了父亲四十多年,忽然有一天不恨了,在这一瞬间,他的生命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他背对父亲擦了擦眼角的泪,终是一句话都不说地离开了。在电话里能够倾诉的歉意,在现实中却那么难以表达。

黄娅萍走到庄理身边,努力想要攀谈,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对儿子一点都不了解。她连个话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起。

庄理完全不在意这些人复杂的心情,伸出手抹了抹庄士淼合不上的双眼,拿走了那根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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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庄鸿安详地逝去了。在他有生之年,孙子终是把鸿图推上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与他决裂了二十年的庄庆峰竟意外地出现在葬礼上。

他跪在父亲的棺椁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声声“对不起”脱口而出,该听见的人却再也听不见。

庄理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个年纪一大把却还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叹息道:“太晚了。”

苏冥伸出手,搂住庄理的腰,给予无声的安慰。

孙柏溪也来了。二十年前他坚持要改行,孙父不同意,于是他与父亲闹掰,拿着几亿资金自己去外面创业,如今也在it领域颇有建树。

他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庄庆峰视而不见,径直走到灵前,认认真真三鞠躬,在心里默默说道:“爷爷,您请走好。”

看向庄理时,他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时光改变了所有,而这个人却始终不曾有一丁点的改变,这就是最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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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在遥远的荒原等待着……

庄理在另一个世界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坐在电脑前,手指摁着键盘,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屋里没开空调,外面刮着瑟瑟冷风,树上的叶子早已凋零,已是冬日。

“这么冷的天还出了一身汗,原主干了什么亏心事?”庄理兴味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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