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1 / 2)
“被夺走了?”庄理裸.身下床,走进浴室洗澡。
贺冥立刻跟上去,认认真真帮他清理。两人洗着洗着又搅合在一起。
“既然都已经被夺走了,那就算了吧,随它去。”在极致的享受中,庄理满不在乎地低语。
7480:“……哦,我知道了。”
连s级金手指都不在乎,宿主还是一如既往的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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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警察找上了邵颜,放给她一段监控视频,让她辨认一下跳车的女性是不是她的女儿邵蕙。
邵颜刚看完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撕心裂肺地喊着蕙蕙。女儿做了再多错事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只一个晚上人就没了,叫她如何不痛心?
她开始责怪儿子:“你为什么要撵走她呀!如果昨天晚上你带她回来,她就不会跟萧一恒出去!她现在还是好好的!”
“是我逼她跟萧一恒一起走的吗?”庄理递给邵颜一张纸巾,冷静地问。
邵颜顿时不吭声了,啜泣却还不断。
“虽然我很不愿意提起,但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所以别再无止境地苛责我,否则你不仅会失去女儿,还会失去唯一的儿子。”庄理揭开残酷的现实。
邵颜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忽然变得极其陌生的儿子。
“邵蕙会对你心冷,我也会。”庄理继续说道。
邵颜这才浑身颤抖起来,急切而又断续地说道:“小理,妈,妈妈错了,妈妈刚才说话不过脑子,你,你千万别当真呀!妈妈不怪你,妈妈真的不怪你。”
她伸出手想拥抱儿子,脸上带着渴盼和脆弱。
庄理定定看了她半晌,当她的泪水快流干时才回赠了一个浅浅的拥抱。
贺冥坐在一旁看着,当庄理拥抱邵颜时,他也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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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继续调查邵蕙跳河的案子,终是在当日晚上九点多,找到了逃亡中的萧一恒。只可惜他已经死了,死在一个破旧小旅馆的房间内,浑身都沾满了腥臭的污秽和鲜红的血液。
他的死状非常恐怖,没有任何外伤,每一根血管却尽数断裂,全身的骨头也碎了,像是有一颗炸.弹在他体内爆开了一般。
法医原本还觉得这桩案子十分蹊跷,应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事,哪料当晚,他们又接到一个小男孩的报警电话,说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快死了,求警察叔叔快点去救他们。
警察顺着地址找过去,在小男孩的指引下上了二楼,发现了躺在地上尖叫翻滚的汪丹和庄朔。
邵蕙每个月会为汪丹提供十瓶泉水用来稀释护肤霜,也因此,汪丹这里是有存货的。
她无法抵挡脱胎换骨的诱惑,当天晚上就与庄朔各自喝了一瓶灵泉水。只可惜他们不是玉佩的拥有者,无法承受灵泉强大的洗涤功效,很快就爆体了。
当警察赶到时,他们的眼珠子都开始渗血,他们的两个孩子躲在一楼,根本不敢上来查看。
不等救护车抵达汪宅,两人已先后过世,死状与萧一恒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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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庄理在新闻网页上同时看见了萧一恒、汪丹、庄朔死亡的消息,这伙人真是被邵蕙坑得不轻。
“我发现你们的主神挑选命运之子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庄理轻笑摇头。
7480深有同感:“对,我早就发现了。心性不够狠的人干不了大事。如果前面那些小世界里的命运之子没遇见你,应该都能混得很不错。”
庄理摇头道:“如果他们不来招惹我,也不去伤害贺冥,我是不会主动去对付他们的。只可惜他们不惜命,我也没办法。”
庄理放下手机,问道:“你现在能感应到金手指的方位吗?”
“还在河里漂着呢,离咱们已经很远了。”
“那就给打捞队一笔钱,让他们去找吧。”庄理漫不经心地说道。
三天后,打捞队给庄理打去电话,说他们在邻近的城市找到了卡在石头缝里的邵蕙的尸体,皮肤已经泡胀了,脸上却还带着微笑,样子十分诡异。
庄理当天就带着邵颜去收尸。
还没走进停尸房,邵颜就已经哭得站不住了。
庄理想去扶她,她下意识地挣扎并躲开。虽然嘴上不敢说责备儿子的话,但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怨的。她把女儿的死全部怪罪到庄理头上。
庄理没有追着去扶,也没再说安慰的话,只是摊开双手,慢慢后退,平静道:“你进去看她吧,我在外面等。”
贺冥为邵颜推开停尸间的门,态度是恭敬的,表情却是冷漠的。如果邵颜非要制造隔阂,那便隔阂吧,他只在乎庄理,别人怎样与他没有关系。
被儿子和儿婿这样对待,邵颜满身的怨气又滞了滞。她开始迷茫,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停尸间的门合拢了,邵颜压抑的哭声隐约传来。
庄理侧耳聆听片刻,缓缓剖析着邵颜的心理状态:“她想让我忏悔、认罪,她想让我此生都背上害死妹妹的枷锁而活。她想看见我痛不欲生的表情,她想确认我不是一个冷血动物。面对现在的我,她很没有安全感。”
“你为什么要背着枷锁而活?”贺冥语气十分不好:“难怪邵蕙会长成那种性格,你母亲说的没错,责任的确都在她自己身上。是她把邵蕙惯坏了。在你母亲心里,你的幸福快乐都不重要,她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她的自私与邵蕙一脉相承。”
“你有你的活法,不要太在意她,因为她也不在意你。”贺冥把庄理抱进怀里,认真说道:“你还有我。我不要你自责、忏悔、认罪,然后一辈子活在压抑和痛苦中,我要你幸福快乐。”
庄理反搂住贺冥,满足地叹息。在这人身边,他总是幸福快乐的。
停尸间里的哭声戛然而止,看似悲痛欲绝的邵颜,实则也在听外面的谈话。她满心的茫然在儿子和儿婿的对话中渐渐消散,萦绕在心头的不知名的情绪慢慢变得清晰。
直至此时她才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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