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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璃听到芍药的话苦笑一声,“傻姑娘,我不带你去是为你好,北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奴婢知道,正是因为北彰凶吉难料奴婢才要与殿下同往,殿下只身前往北彰,身边怎么能连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芍药抬头坚定的看向刘璃。

刘璃轻抚芍药的头,“南朝与北彰势如水火,边境常有争端,北彰威势赫赫,对和亲根本没有兴趣,我此去说好听点是去和亲,实际上不过是个安抚北彰的工具,能不能发挥作用都未可知,你跟我一起,不是白白耽误了你吗?”

“此次去北彰前途未卜,我连自己得安危都无法保障,根本护不住你,北彰和这里完全不同,芍药,你明白吗?”刘璃的脸色逐渐严肃,自从入了太清宫芍药就一直跟着她,虽不至于情同姐妹,却也有些感情,她希望芍药能想清楚自己的决定,不要意气用事。

“殿下,奴婢晓得。”芍药跪在那坚定的回话,“奴婢自小被卖入宫中,早就没了父母兄弟,跟过不少主子,挨打挨骂更是家常便饭,自从跟了殿下,奴婢身上就再没受过伤,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是殿下给了奴婢容身之处,也只有殿下会关心奴婢是否会丢了性命,奴婢不愿留在宫中偷生,只想追随殿下,为殿下尽忠!”

刘璃沉默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她的手臂拉她起来,“如你所愿。”

“谢殿下恩赐!”芍药开心的偷偷抹了眼泪,殿下这话就是同意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和亲的日子也越发的逼近了。

这些天刘宏熙愈发疯狂了,简直想把她钉死在床上,日日来了也不说话,拉上床就是做,每次都累的刘璃晕过去才罢休,好几次她夜里醒过来都听到小熙压抑的哽咽声,他痛苦刘璃也不好过,只能在床上尽量配合他。

刘宏熙一天天沉默下去,眼下的青黑也越来越重,每次议事他都烦躁难忍,大局为重,大局为重,那些朝臣个个就只会说大局为重,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他多想大声吼出来,他的大局不是朝堂而是姐姐!

刘璃担心刘宏熙会出昏招,偷偷派芍药去礼部商议,她带着护卫先行,仪仗和使臣按着钦天监算好的日子出发,这样既全了礼仪她又能避开刘宏熙不叫他出事。

本来刘璃和亲北彰就是太后临时决定的,太后打算派人去北彰议和,刘璃只是一个精美的礼物,北彰那边连个回话都没有,礼部对此也不是很重视,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对于刘璃的意思无可无不可,就点头答应了。

距离和亲出发的日子还有两天,趁着刘宏熙上朝,刘璃随便收拾了一下就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刘璃从窗户往外看,眼前这座她生活了十几年,让她痛苦难捱过也幸福开心过的皇宫,好似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刘璃垂下眼,放下帘子,声音淡漠,“出发吧。”

车轮转动,马车轱辘辘的向前,出了宫门。

即便是轻车简行,宫里的马车也是豪华繁复的,行进在京城的街道上,道路两边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有宫里的马车出城?”看热闹的人伸长了脖子问旁边的人。

“我弟弟的媳妇在官家做活,听说是宫里的公主和亲北彰呢,不过日子好像不是今天啊,怎么就提前出发了,这么随便吗?”旁边的人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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