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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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棠,”严颂冷冷地看向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未免管得太宽。”

好有道理,她无言以对,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严颂和别的女人接吻,她……她,做不到啊!

“啊——”

还没叫完,一只软枕突然砸到了她的脸上,不疼,流苏刮过鼻子酥酥痒痒。

聂星采有气无力的:“别叫,困!”

顾以棠挪开软枕,入目是聂星采家独有的华丽富贵的顶灯,她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好,距离严颂提离婚只过去一周。

他没时间结婚,没机会当爹,也没有……我的老洋房啊!多完美的店面,可惜不属于她。

不过,严颂也不属于别人,吓死了,她真要吓死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浮上心头。

那晚过后,她一直赖在聂星采家里,严颂搬走之后,新家不想回。老家不能回,在妈妈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瞒不过。

聂星采见她一直抱着个软枕不松手,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怜见儿的,忍不住多问:“真要离啊?”

怎么看都是不想离婚的模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让她瞒了严颂那么大一件事,这要是发到网上吐槽,一准全是说她骗婚的。

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离,结果呢,聂星采唏嘘不已,“唉,那你什么时候离呢?”

“不知道,我等他消息,我哪天都有空。”严颂不联系她,她总不能巴巴地问,咱们什么时候去离婚?不联系她最好,能拖一天是一天。

空余两声叹息。叹着叹着,某个人的气息逐渐不稳。

“妈呀,疼。”聂星采捂着腮帮,小脸皱成一团,“我不行了。”

她的智齿是老毛病了,顾以棠蹙起眉头,瞪着眼睛:“你还没去拔啊?”

“下不了狠心,我表哥天天催我。”

聂星采的表哥前两年开了个私人牙科诊所,开业那天顾以棠被拉去捧过场,顺带拔了颗智齿。

“你是不信任你亲表哥的手艺吗?”

“谁让那天你叫那么惨的,我害怕啊!”

搞半天源头在她这里,顾以棠计上心来,打了个商量:“这样,我请你去拔,不过,别去大表哥那里。”

“那去哪儿?”

“正儿八经的叁甲医院口腔科,我给你挂号。”说做就做,顾以棠执行力超高地打开收藏里的公众号,催促她报医保卡号,“我给你伺候得周周到到,绝对不比大表哥那里差。”

“哼!”牙疼之余,聂星采冷笑一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公众号名称,俨然是严颂所在的医院,她咬牙道:“真好啊,近的不去去远的?顾以棠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她只不过是想去看男人罢了。”

“顺带的嘛,那说定了,明早我开车来接你。”

在哪拔不是拔,聂星采摆摆手:“行吧,我当做好人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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